墨凌渊盘膝而坐，闻言并不抬头，只应了一声：“嗯。”
顾云歌对这个反应并不满意，她这么厉害的事迹不值得夸奖一番吗？甚至都不惊讶的吗？
“本座都知道。”墨凌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表现的冷淡了，于是又补了一句。
“都知道？”顾云歌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人是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吗？
不只是安全，还有日常所做的一些事情，可是关注这些日常有什么用呢？
青鸾表情没有一点诧异，她时常回宫中报告主母的近况，每次都能看到暗卫送上的一摞一摞的消息。
那些上门求助的人简直是被扒了一个底朝天，其中有两个想混进来暗算主母的探子，早在还没有见到主母的时候便被悄悄料理了。
以至于顾云歌遇到的所有客人都是靠谱的，都是一心求风水没有歪心思的，也是因为这顾云歌的生意才极为顺利。
当然，这些尊上并不让说，他说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没什么可卖弄的。
墨凌渊对她是有问必答的，即便是顾云歌自言自语的疑问句，他还是回应的点了一下头。
“想必为了我的事费了不少心，多谢了。”这是顾云歌第二次为此事道谢，可见对着生意的看重。
“不必道谢，你知道该道谢的人是本座。”墨凌渊并不接受这话。
顾云歌懂他，也不说了。
智通和尚见缝插针，问：“顾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啊？这是在等什么？”
“你盗墓有年头了吧？”顾云歌看着他反问：“这么多年都学什么了？什么都不会？”
“我当然是有自己的判断方法，但现在不是要听您的吗？”智通和尚绝口不提自己要用什么方法判断。
顾云歌眼里有笑，这贼和尚必然藏着底牌，是怕当着她们的面泄露了宝物被抢吧。
“这两日乃是阴日，墓中阴气大盛，要不要这个时候过去给人家做个点心？”顾云歌笑着调侃他。
智通和尚连连摇头：“要听我的，干脆就不要去。”
“胆小的贼和尚。”青鸾无情吐槽。
“我这是谨慎。”
“聒噪。”墨凌渊微微皱起眉。
智通和尚捂嘴的同时真的很想吐槽，他才说了几句话啊，明明顾云歌的话最多，怎么她说话的时候就不聒噪了？
果然这一日他们没动，外面山上的人也没动，而且人越聚越多。
“让开，让路，凤殿下在此，闲杂等人统统让开。”一个跋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声音厚重的宛若闷雷，瓮声瓮气的像是要将山震塌下来。
“殿下？”顾云歌从书本中抬起头，“我在宫中住了许久，没听说你们魔族还有这一号人物啊。”
“这位不是魔族殿下，而是妖族的小殿下，前来魔族探访尊上的。”青鸾解释。
“妖族公主？”顾云歌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就是宫里那些女人说的，来与你家尊上联姻的那位？”
墨凌渊原本是无动于衷的，听到这话便坐不住了，抢在青鸾之前开口：“不要听信到庭图书来的事情，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