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顾云歌扫了一眼他越发晶莹剔透的手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黑大个,不对啊,你找回心脏是要给自己续命的,你把心脏放我身上,你还有命在吗?”顾云歌问。
“有。”墨凌渊应了一声,随手翻书,指节在阳光下几近透明之色。
“你们这真是高科技。”顾云歌边说边摇头感叹,觉得自己上辈子的见识还是太少了一些。
“什么?”墨凌渊问。他并没有说心脏一旦放入这小兔子的身体,他想续命就不更不能离开这小兔子了。
“大概就是很厉害的意思。”顾云歌解释。
“嗯。”墨凌渊眼尾上扬,颇有几分得意。
顾云歌也并没仔细地问下去,她只是觉得那日子越发的近了,也不知道她这小身子放上两颗心脏是个什么样子?
两人闲聊的间隙,外面阿昭来禀:“尊上,秦姑娘求见。”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顾云歌从床上坐起来,虽然是问句但是已经在下床了。
“衣服。”墨凌渊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出言提醒。
“嗯?”顾云歌低头看自己的里衣,她是中午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滚的,将带子滚开了一条,此刻能看到里面同样白色的肚兜。
顾云歌没当成一回事,随手便系上了,第一她生活的年代比较开放,第二是她即便这样能看到的曲线还是有限。
“你不用回避,正好本座也懒得换衣服了。”墨凌渊说着话已经大步向着顾云歌走过来了,不由分说便坐在了床上。
同一时间两人面前出现了一扇屏风,透过屏风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但不是很清晰。
顾云歌准备在船上画个三八线防止自己过界把人给扑倒,扑倒倒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以她的状况是很难对对方负责的。
而她还没开始实施她的被子便被掀开,而后墨凌渊躺进了她暖暖的被子里,顺手将她也拉了进来。
顾云歌一脸震惊:“在你自己下属面前,没必要这么真实吧?”
她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不少,虽然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了,但上次陌生的时候她还能保持冷静,
可现在两人已经很熟了,而且这男人天天在自己面前里衣走秀一样,这忽然间来这么一出还真是让她很难不想歪了。
“她最近小心思有点多,需得让她死了这条心。”墨凌渊拍拍她的头,“安静。”
顾云歌听着他与平常一般无二的冷淡语调,觉得还是自己想太多了,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没有性别概念的混账。
准确来说,他可能只对自己没有性别概念,毕竟她的性别特征实在不明显。
这么想着她便也平静了下来,想着秦红衣之前在院子里的挑衅,她表演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场戏就是船戏。
秦红衣也没想到才走进来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场面,已经是下午了两人还腻在床上,透过屏风便能看到那朦胧模糊的身影。
秦红衣只觉心痛难忍,当下也是忍着泪意行礼:“参见尊上。”
“只是本座吗?不见过主母?”墨凌渊不悦的声音传出来。
秦红衣愣了一刻,尊上从来不轻易许诺的,他说这是未来主母……这就一定是!
同时发愣的还有规规矩矩躺在另一边的顾云歌,她也是没想到黑大个玩这么狠。
“参见主母。”秦红衣再次盈盈下拜。
墨凌渊转头看顾云歌,两人虽然在一张床上但现在却是各占半边,连个衣服角都没碰到,交流全靠眼神。
顾云歌于是开口:“红衣姑娘不必行礼,尊上也就是这么一说,你我姑且听听也就罢了。”
她这样说也是解了秦红衣的尴尬。
“我魔族的主母岂是随便说说而已的,本座说是你就是你,你与本座共同放了花灯的,还要抵赖不成?”墨凌渊强调。
顾云歌想到了在双栖城两人共同放的灯,但灯上用的是墨凌渊的化名墨白,怎么看都是不作数的。
这男人为了掐灭自己的桃花,下手是真狠啊。
“我……我现在抵赖可能也来不及了……”顾云歌摸摸鼻子道。
她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处境,早知道玩这么大她刚刚就不答应墨凌渊演戏了。
结果这戏因为她不够狠也拿不到什么戏份,而且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了,这主母要演多久啊?不好演吧?
墨凌渊难得见她这般有些无措的样子,便也顺势笑着道:“是啊,来不及了。”
由于墨凌渊的出色发挥,今日的秦红衣简单说了说外面的消息便离开了。
“你这样她以后不会起不好的心思吧?”顾云歌在人走了之后问。
“不会。”墨凌渊笃定道:“她的能力唯有在本座这里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施展,而且她跟了本座几百年,本座还收不了她的心吗?”
“您是收了心了。”顾云歌嘲讽了他一句又道:“不过她的确有些本事,经历这种冲击之后还能安安稳稳说完这些消息。”
“不然只凭觊觎本座这一点,就足够她死无数次了。”墨凌渊边说边闭上了眼:“你这床是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