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我？”顾云歌听到便笑了，笑罢也点了点头，“但这样说可能也没错。”
她的确是值得墨凌渊牵肠挂肚的，而且她比正道更难对付，正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的离开对于墨凌渊却是大海捞针。
若非此次她不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三位师兄师姐，用出了五彩石导致同心镯气息暴露，墨凌渊想找到她绝不会很容易。
“我听元昊尊者说，尊上从小到大都没与姑娘亲近过，您是第一个呢。”阿昭说八卦的时候自动放低了声音。
顾云歌也并不意外：“看得出来。”
墨凌渊这人一看就是钢铁直男，但凡摸过谁家姑娘的手都不可能这样。
“您可千万要珍惜啊，这天下哪找尊上这般英伟强大又不风流的男子去啊。”阿昭劝着。
她此前从未说过，这次也是怕顾云歌再闹脾气跑了。明明是好好的一段姻缘。
顾云歌也知道这事解释不通，墨凌渊并不想暴露她的作用，否则走漏风声，她面对的将是正道的狂风骤雨。
毕竟若是这天地间唯一一个能为魔尊养心脏的人死了，也就相当于魔尊死了，杀她的难度系数可比杀墨凌渊容易太多了，正道不可能不这样做。
于是她从善如流地点头：“珍惜，珍惜，我一定好好珍惜他。”
两人说话间元昊急匆匆走进院中，见到顾云歌便问：“顾姑娘，尊上在房里吗？”
“去前院了，发生什么事了？”顾云歌随口问道。
元昊没想到顾云歌会问，但也没有半点隐瞒的道：“我们的人偷袭了天海圣地，将圣地值钱的宝物都抢来了，还抓了他们许多着重培养的仙苗。”
顾云歌才问完就意识到可能是人家魔族的机密，然而还没来得及收回这话，元昊就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也是半点不将她当外人啊。
“这是一步好棋啊。”顾云歌闻言觉得这很有意思，正道之人齐聚昆山，那么宗门必然空虚。
而他们的宗门才是他们的根，无论宝物还是弟子都在那里，被偷家可是非常惨的。
她就觉得墨凌渊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想来其他宗门也在被偷或者被偷的路上，一个都跑不了。
这男人说大度也大度，说小心眼却也是个小心眼的主儿。
“是啊，尊上早就有所布置，才不会被那些人牵着鼻子走。”元昊扬眉吐气地说着，又问：“姑娘可知尊上去哪了？我急着将这喜事禀上去。”
“去前院喝茶了，你也不必急着去，你家尊上心中有数，不会很意外的。”顾云歌指点。
墨凌渊才踏进院门就听到这一句，一直沉郁的眉眼顿时舒展了不少，小兔子总是懂他的。
他自己的部署，又怎么会没有预料到结果呢，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高明的计谋，不过利用敌明我暗的优势罢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正道低估他在中州培养的势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圣山，这需要很周密的方法和强有力的执行者。
同时偷几十个宗门而不被察觉，需要暗中部署调派的力量非他们可以想象的。
“尊上。”元昊看到墨凌渊便是一脸的振奋：“成了。”
“嗯。”墨凌渊淡淡应了一声，果然是古井无波，一副早就预料到了的样子。
元昊眨眨眼，还真是被顾姑娘说中了，怪不得两人能在一起，还真是默契啊。
墨凌渊径直走回房间，走了几步又回身吩咐：“若是王爷来请，便推脱说本座在闭关，过几日再去拜访。”
“是。”元昊应下来，但很纳闷：“您不是素来与这位王爷很谈得来吗？怎得又不见了？”
“他要将女儿许配于本座。”墨凌渊淡回答的同时叹了口气，自顾自走进房间。
听到这话元昊和阿昭同时看向顾云歌，生怕她听了心里觉得不舒服。
顾云歌点心吃得正欢，见两人看过来大概是等着她表态，于是便道：“那是好事啊，王爷的女儿就是郡主，必然是知书达理，行为端庄，很合适。”
“砰！”
她这话说完门被从里面重重地关上了。
“姑娘，您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您看尊上都生气了。”阿昭小声道。
“我劝他找媳妇，是向着外人说话吗？”顾云歌一脸懵，不是不明白阿昭的态度而是不明白墨凌渊的态度。
他生哪门子气啊？好像那个吃醋的小娇夫？
元昊和阿昭同一时间点头，元昊更是道：“您还是哄哄尊上吧，尊上对您一片真心，您劝他娶旁人大概是伤到尊上了。”
“行行，我去哄。”顾云歌实在不想听两人的唠叨。
她进门就看到墨凌渊坐在寒玉床上打坐，外袍已经脱下，穿着黑色的绸缎里衣，里衣下的线条都清晰可见。
那些线条她都曾有幸摸过，特别是那腰，细而结识，令她印象最深。
“已然这般不顾及了吗？”墨凌渊被她盯得睁开了眼，他本是不想搭理她的，奈何这小兔子仿佛要将他看穿了。
“咳咳，我就是随便看一下。”顾云歌用轻咳掩饰尴尬，又道：“他们戏太多，我还是进屋来避避，你继续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