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歌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追着投喂的时刻,她看着季苏白,不由觉得好笑:“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装什么老成持重。”
“我长得足够高了。”季苏白笑着回。
顾云歌闻言便有些泄气,她这身体这么多年营养不良难免有些影响长个子,但其实她在普通人群中也算是合格的,
可偏偏墨凌渊和季苏白两人都高,将她映衬得好像个小矮人。
于是她最后还是将那小笼包吃了。
季苏白见状很欣慰,又道:“服药也两日了,再切脉看看。”
“好。”顾云歌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这两日可有什么感觉?”季苏白切脉之时,淡淡问话。
“总觉得经脉丹田之中有暖流,虽仍然时常感觉疲乏,但好像没那么虚弱了。”
季苏白专心体悟她身体的变化,手指时不时在她三根脉搏上切换位置。
“看样子应该是对症的,你只管服药便是,下次服药过后我会再看的。”季苏白交代的同时也收回了切脉的手指。
顾云歌谢过,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顾云歌才准备回房间休息,她这身体坐久了也会觉得疲乏,说话久了,甚至是吃久了体力都可能不支。
说到底根本被掏空,她这身子只能算得上是勉强拼凑起来的身体,令她做很多事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她才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她门前的墨凌渊,他这人便是不戴面具会令人惊叹脸,看不见脸便也忍不住会在他那修长匀称的身材上流连。
“早啊,什么时候来的?”顾云歌一早上又收了花,又听到药物对症的好消息,心情也就十分美丽。
“本座是来提醒你,修行不可废。”墨凌渊的声音很低。
“知道知道,我这不也是刚刚吃过饭。”顾云歌对他的唠叨已经习惯了,径直绕过他便走进了房间。
房间桌上一只白色的花瓶插着季苏白送的花,满室芬芳。
“本座倒是觉得你闲得很。”墨凌渊也跟了进来,眼睛在那花上瞄了一眼又一眼。
顾云歌后知后觉发现他走了进来,纳闷道:“你跟进来做什么?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了?”
“本座要看着你打坐。”墨凌渊一丝不苟的道,下巴朝着床抬了抬,示意她上床修炼。
顾云歌知道拗不过他,而且现在也需要修炼来恢复一点体力,便点着头上了床,嘴上却是不闲着:“尊上,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是欲求不满。”
“不要插科打诨。”墨凌渊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他决定以后要将小兔子看得更紧一些,闲聊的时间那么多,倒不如用来修炼。
顾云歌的确老老实实的在修炼了,但墨凌渊却还是没走,他靠在柱子上,眼睛不禁瞟向桌上的花。
“这花倒是好看。”墨凌渊淡淡道:“不介意送给本座吧?”
啊?
修行中的顾云歌不方便说话,但心中却是一万个疑问飘过,这位魔尊大人爱花吗?
还有那是什么口气,哪里像是在问话,简直不给人否定的空间。
“你不反对便是应了。”墨凌渊说着话,大袖一挥将花和花瓶都收了。
顾云歌很想骂大街,这是明抢啊,但偏偏修炼之时不能开口分心,她只能在心中问候墨凌渊无数次。
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送花,居然就被截胡抢走了!
太过分了!
墨凌渊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心情好了一些,嘱咐顾云歌要好生修行便出去了。
顾云歌再次问候起了墨凌渊。
这一日便在修行中度过,顾云歌听到郑馨儿是下午才从北峰回来的,而且脚步轻快,好像比走的时候骨头都轻了几分。
显然她此刻心情不错,看来是找到结盟的小姐妹或是靠山了,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回来。
但她倒是不在意,天塌下来墨凌渊也会给她撑着,更别说几位千金大小姐了。
无论这些姑娘们打着怎么样的算盘,都不会想到她的靠山是魔尊,这波她绝对在大气层。
晚上的时候她准时睡觉,刚刚盖上夜明珠便听一声巨大的轰鸣。
“轰隆隆隆!”
这声音仿佛是地下传出来的,一时间她周围都陷入一场震动之中,桌上的茶盏散落一地,就连衣柜都已经倾斜了。
“轰隆隆隆!”
震动不断传来,顾云歌隐约觉得床顶要被晃下来了,而她这糟糕身子被这一晃更是觉得要散架了。
她想起床几次都被震了回去。
正当她觉得自己不得不动用一些可能暴露实力仙法的时候,周围忽然静了静,她看到月光下那地板还在不断地颤动,将地上的碎瓷片弹了又弹。
但她是感觉不到震动的,而且很快鼻端便有冷冽的香气传来,她再次落入一个怀抱。
在这人怀里,顾云歌只觉得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丝毫影响不到自己,自己好像身处一个强大的安全结界之内。
这种感觉和气息都太熟悉了,熟悉的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这种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为什么一直在上演英雄救美的桥段呢?
在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