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我是待选的圣女,你敢扔我东西,你还将无妄圣地看在眼里吗?”
墨凌渊压根不搭理郑馨儿,又命青鸾和阿昭去房中归置,添上的都是顾云歌日常用的东西。
“你,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居然敢蔑视本小姐。”郑馨儿一张俏丽的脸被墨凌渊气得发青,她也是没见过这样强势的下人。
“我家姑娘体弱,受不得委屈。”墨凌渊睨她一眼,勉强算是给她句话。
郑馨儿拿墨凌渊没办法,只得是转头看向顾云歌:“姓顾的,你最好管管你们家下人,不然我不介意在旁人地界对你动手。”
“你也听见了,我身子不好,管不了那许多。”顾云歌无奈地摊摊手。
郑馨儿被气笑了:“好,那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来人……”
然而她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因为她看到那个叫小昊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此刻手中正牵着一串人走了回来。
那一串人各个脱得只剩下里衣了,外衣则是用来将他们绑在一起,远远看去像一串蚂蚱。
“就知道你要叫人,人都在这了,想交代什么就说吧。”元昊牵着绳子,冲着郑馨儿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郑馨儿看得都愣住了,要知道她这个护卫队是家族花大价钱雇佣来撑场面的,都是筑基期的高手,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被串成了蚂蚱?
她就没见过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想发火却找不到一个软柿子。
那间大一点的正房转眼间便被布置得一新,那戴着面具的男子略点了一下头,似是满意了。
“姑娘,咱们进去歇着吧。”阿昭上来搀扶顾云歌。
顾云歌进门前对着郑馨儿点了一下头,默默地同情这位大小姐半秒钟。
郑馨儿看着施施然进门的顾云歌,再看看地上被扔出来的大箱子,气得脸色发白,身旁的丫鬟都在小声地劝着。
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惹事为好,更何况即便把事情闹大,千山宗的人也未必帮着她,反而是落了笑柄。
正在她决定忍气吞声住在那稍小一些房间的时候,她发现那戴着面具的男子长腿一迈便进了那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魔尊大人即便给人做护卫也是不肯委屈自己的。
郑馨儿又愣了半晌,这下人看着实在不像个下人,转眼间便反客为主,将她排挤得只能去住厢房。
但转念一想,一个护卫都能如此强势,这顾云歌的背景大概不简单,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于是最后元昊和季苏白等人住在一侧厢房,郑馨儿和她的侍女住在另一侧。
顾云歌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房间格局不太对,床一般是靠在东面的,但她这床却是贴着西墙,与西面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本座就在你身侧,不必怕,睡吧。”
在她还想继续探查的时候,一道声音在她脑中响起,一如既往的淡泊强势。
“身?身侧?”顾云歌转头看身旁的墙,她之前还纳闷为什么元昊会被派进来清理东西,敢情是来挪床的?
“嗯,今日准你不修行。”墨凌渊坦荡回应。
顾云歌想着墙那边就躺着墨凌渊,总有种同床共枕的怪异感觉,狗男人是有多怕她跑路?
“我问你个问题啊?”顾云歌是开口说话的。
“说。”
“夏淼淼今日从我头顶过,为什么会没有反应?”这是顾云歌一直在想的问题。
“本座将她脑中关于你的记忆抹除了,即便见面她也不会记得你。”墨凌渊淡声回。
顾云歌了然,他需要让夏淼淼来指证长渊宗,所以不能杀,但也不想让她成为以后的威胁。
“所以你也是早就想到来这里?”顾云歌对着空气说话便十分放松且随意,少了防备和警惕。
“嗯。”墨凌渊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她甚至能脑补出他说这话时候的神态和表情。
他必然是背对着墙壁在修炼,神色淡漠,听到这般愚蠢的问话便十分的敷衍地应着。
顾云歌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了解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与她来说还是个绑匪。
她摇头笑了笑,在感慨奇妙的同时闭上了眼睛,背对着墙抱着被子睡了。
另一边,墨凌渊破天荒的没有打坐,同样背对着墙睡下了。
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顾云歌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猜错了的,别说她,就连墨凌渊自己都不太了解现在的自己。
第二天早上顾云歌照常在院中吃早饭,正吃着便见郑馨儿从西厢房走了出来,看到她也只当没看到,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顾云歌从这脚步上也能感受到那浓重的怨气,她觉得也不怪人家幽怨,好好的待选圣女被一个护卫赶到厢房去住,怕是这一晚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顾姑娘,早。”季苏白从院外回来,背后背着一只竹制的背篓,里面绿油油的一片,大概是草药。
“季先生更早。”顾云歌应声又道:“正赶上早饭。”
季苏白走上来的时候顾云歌只觉得有香风浮动,一抬眼便见季苏白拿着几朵黄黄白白的花递到她面前:“采药的时候觉得这花颜色不俗,香气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