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栀宁再醒来已是翌日,被热醒的。
睁眼看到一块凸起的喉结,她瞪大了水汪汪的眸子,视线上移,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萧玄璟怎么在她床上?
她还在梦里么?
想着,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疼得她眉毛纠成一团,“啊!”
萧玄璟是在天快亮时睡着的,因为身心略疲惫,睡得有些沉,贺栀宁醒来他并无察觉,听到她的呼声,猛的睁眼,紧张兮兮地盯着她,沙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很疼,不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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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栀宁摇头,“没事,你怎么会在这?”
“阿宁都不记得了?”说话间,萧玄璟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温,确定无异样,紧张的情绪消散。
贺栀宁沉默半晌,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她恍惚记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萧玄璟一会说不想再爱她,一会又说很爱很爱她,此生只爱她一人,还说不想要她是担心她怀上孩子……
“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萧玄璟眸色愈浓,不再看她,视线落在头顶的床幔上,语气漫不经心:“阿宁将我推倒,不仅要轻薄本王,还要强迫本王。”
贺栀宁老脸一红,“!!!”
这画面好像似曾相识。
她低头往床褥里瞥了一眼,两人穿戴整齐,这是得逞了?还是被拒绝了?
“然后呢?”仰起脖子,她追问。
萧玄璟被她的行为逗得哭笑不得,揉着她的脑袋,叹息道:“没有然后。”
随后又跟她解释了一遍。
听罢,贺栀宁又追问,“那……昨日你为何要说,说早晚死在我手上?”
萧玄璟嘴角抽搐了一下,“……”
贺栀宁直愣愣与他四目相对,原本恢复一丝血色的小脸瞬间苍白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丝紧张。
瞧出她的不安,萧玄璟眸色深了几许,“阿宁当真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贺栀宁抿唇不语。
萧玄璟俯首凑近她的耳畔,低低解释。
终于理解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贺栀宁登时把脸埋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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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是她傻兮兮曲解了他的意思……
萧玄璟盯着她红润的耳垂,失笑一声,“时辰不早了,本王该走了。”
“……哦。”贺栀宁从他怀里退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萧玄璟敛起唇角的笑意,翻身下床,套上外袍,便从窗户离开了。
贺栀宁又睡了两个时辰,午时才起身。
拂晓和夕落进来伺候时,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们看什么呢?”
拂晓和夕落互相挤了挤眼神。
最后还是夕落先问:“小姐,王、王爷呢?”
贺栀宁穿鞋的动作一顿,半眯着眸子凝视两人:“你们昨夜碰到王爷了?”
“是啊小姐,王爷居然、居然从窗户里爬了进来。”拂晓立刻指着萧玄璟常翻的窗户,语气激动地说道,“当时,可把奴婢和夕落吓死了。”
夕落接着说,“奴婢真没想到,王爷为了探望小姐,居然当起了采花贼。幸好那时只有奴婢和拂晓在,要是老爷夫人或者少爷在这,小姐就遭殃了。”
贺栀宁额角突突跳,“……”
采花贼摄政王?怎么听起来有点滑稽,哈哈哈哈。
采她这一朵已经毁容的花儿,这位采花贼一定是眼瞎了。
脑补结束,她走到两人面前,故作正色道:“此事必须守口如瓶,要是泄露出去,小姐我也保不了你们的小命。”
两人缩了缩脖子,“是。”
两人又问起噩梦一事,贺栀宁用悲情戏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贺栀宁休息了三日,这日吃过早膳,去了百花楼。
“初大哥,离咱们约定的日子没剩几天,近日生意如何?”
初墨把手中的账册递给她,“你一看便知。”
贺栀宁接过账册,翻阅了几页,眼眸越来越亮,放下账册,她笑道:“流水较之前翻了好几番,看来一月之约我兑现了。”
“别高兴得太早。”初墨挑眉,随即给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这几日,我听闻文记也再大肆整修酒楼食肆,我派人去打探过,与百花楼很像。”
贺栀宁唇角僵了一瞬,转瞬又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不会让文记把生意抢了去。”
一举端了赌坊,接下来就是文记。
她心中已有应对之策,且等萧文策乐呵几日,有他哭的时候。
初墨不理解她哪里来的自信,也不好打击她,颔首:“那我拭目以待。”
离开后,贺栀宁去了谢垚居住的房间。
检查完伤势后,对冷天磊道:“冷兄,他伤势恢复得不错,再过两三日,你们便能离京。”
“多谢宁兄。”冷天磊作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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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谢垚也抱拳,“多谢宁大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