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快,夜洹还没抱够小娇妻,天就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艾潼也不想起,她觉得被窝里很温暖,而且身边还有夜洹在,她很安心,很满足。
虽然外面的事情都差不多安排好了,也有边战在控场,但是他俩突然消失,也没来个收尾工作。
后来干脆连脸都没露,在艾潼看来,还是有点介意的,觉得没有有始有终。
但在夜洹看来,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他开心就在,不开心哪里开心就去哪里,谁也管不了他。
谁敢管他,他就把人扇飞。
当然,艾艾除外……
有时候艾潼还是很欣赏,不,应该说是很向往夜洹身上的鲜明性格。
她在夜洹身上感受到的虽然不是那种自由自在的惬意。
但是他很随性,是一个很考虑自己的舒适感的兽人。
他很有自己的个性,不会去迎合任何人,也不需要去想做什么是应该的,做什么是不应该的。
一切都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就不一样了,现代的她从小就是活在所有人的闲言闲语中。
因为现实原因,她承受着她的年龄所不应该承受的一切。
小时候别的小孩子家长都会天天给她们扎着可爱辫子打扮漂漂亮亮的时候。
她只能自己学会用笨拙的小手将头发扎起,若是学不会,她的头发就要被嫌弃地剪掉;
一年四季,别人家的孩子都穿着各种新衣服,她觉得好好看。
哪怕穿得没那么好看,起码也是正常的。
而她只能在衣柜里翻找已经小了很多的破衣服穿上。
冬天穿夏天,夏天穿秋天,秋天穿夏天;
上了学关心学业的也只有自己,学会了就是会了,不会就是你笨,没有人教她;
她在努力活着,不正常地活着。
她的一切表现,被人夸为“离世”,每次听着,她也只能笑笑。
她只是在被迫地学会生存,而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懂事……
即使长大了,也依旧逃不了各种人际关系、社会关系,每次工作后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她觉得人生好累,可是她又摆脱不掉。
所以她多思多虑,敏感细心,时刻都在观察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而从不考虑自己是否开心。
世上很多如她一般的普通人,一样的柴米油盐,一样的烦恼忧愁。
谁又逃得过呢?
哪怕是她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兽世,她也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危。
害怕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谁的禁脔,害怕他们像杀死侵略者一样排斥她,害怕弱小的自己根本生存不下去……
所以她时刻紧绷着神经,什么事都要万分思虑,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
可是,一切都在遇到了他之后发生了改变。
眼前的人,对她越来越温柔,好像一开始的威胁恐吓都是虚张声势,如幻梦一般。
现在想想之前那个浑身散发神秘可怖气息的他,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也许从最开始,她就是被这种性格的他深深吸引的吧。
她也说不清了,自己都要迷糊了。
有时候,喜欢来得汹涌,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谁又能说清……
“夜洹,我不想动……”艾潼贴在夜洹胸膛,小手放在夜洹的身上。
“嗯,我也不想动。”夜洹用下巴蹭了蹭艾潼的小脑袋,眸中尽显温柔。
他好想这么静静地抱着艾艾,这不比他以前自己冬眠好太多。
蛇族都要冬眠,以前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所以经常一冬眠就要冬眠好久。
后来到了森城,冬眠时间就缩短了,但无聊的时候也会将所有事务都扔给边战,自己去冬眠。
倒不是自己必须要冬眠,而是冬眠会让他安心。
他的实力已经可以强制自己的种族习性,不冬眠,也不会影响什么。
就这样,二人又抱了很久。
艾潼指尖把玩着夜洹柔顺黑亮的长发,嘟着嘴,“可是我饿了,想吃东西。”
她晚饭还没吃,两个人折腾了一下午。
真是不好意思数,掰着指头都知道他俩腻歪了好久。
夜洹听闻艾潼说饿了,大掌抚摸在艾潼的肚子上,的确是瘪瘪的,但是好软呀,滑滑的。
他的艾艾每次食量都不大,而且每天都要进食,不像自己,半个月不吃东西都可以。
还真是他的娇娇。
“一会儿就吃。”夜洹声音嘶哑,本来只是简单地看看肚子是不是空了,谁知道就跑偏了呢……
“欸,别乱摸。”艾潼柳眉竖起,他又要痒痒她,刚才她都快痒痒死了,后来另一种感觉完全盖住了痒,她也不好意思在那种情况下说痒。
“喔……”夜洹被训了,还怪委屈的。
“我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已经饿了的艾潼推搡着夜洹嘟囔着。
女人真是个善变的物种,上一秒要贴贴,下一秒就嫌弃他了?
他有点不知是宠还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