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一脸八卦的问道:“大哥能详细说说吗?”
“嘿,你小子是把我当成那说戏文的了?别给你三分颜色就想要开染房啊!”
牢头摸了摸肚子打了嗝:“赶快吃了把食盒给送出来!”
“公子,我吃好了!”老崔手轻轻一扣,从食盒的夹层中取了把小刀出来。
两人进来都是搜了身的,除了藏在头发下面的耳麦,什么都没带进来。
项龙刚才在耳机里面说了,给老崔藏了把小刀,危机的时候也能有个东西防身,能坚持到他们冲进来。
唐平叫老崔把食盒给了牢头,那牢头本来要把食盒丢在一边,被唐平给叫住了:
“大哥慢点,这食盒可是海南黄花梨雕的,那就是在我们那边宫里,也是能当贡品的,你拿到长安找到识货的人,起码能卖这个数!”
“五百钱?”那牢头眼睛一亮,把食盒又拿了回来,左右把玩着。
“不错,还是最少五百钱,你要送到羲和楼这种地方,听说他们羲和楼的阴山候最喜欢收藏这些东西,怕是卖上一贯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其实就是个普通食盒,最多就是做的精致了一些,但是不影响唐平忽悠这个牢头。
都说了这东西要去长安才能找到识货的,反正等他发现这是假货的时候,自己早就出去了。
那牢头果然被唐平给唬住了,宝贝似的用包袱皮给包好,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说你小子,真的懂事!”
“那……”唐平挤眉弄眼的看了看旁边:“这大晚上的没事又睡不着……大哥你看……”
“行吧!”得了这么一个大好处,这牢头心情也好,看了眼身边狱卒说道:“去外面守着!”
“是!”
看自己手下出去了,他才搬了根条凳,做到了唐平的身边:“你身边这小子,高锦,可是我们云水县的名人啊。”
“十二岁就年少成品,据说是颇有些文才的,千年春闱就高中了,但
是回家照顾重病的老爹,就没有入仕。去年他爹死了,他就在家守孝。”
看了眼牢房大门那边,要说自家县令小姐,他当然也有些虚,确认自己手下守着门口才继续说道:“咱们县令家的大小姐,两年前刚到这云水县,在一个文会上就看上他了,可这小子吧,不识好歹。”
“一个月前,跑来县衙告状,说是他哥在黄家村那边赌钱,要状告他亲哥和黄家村的赌场,然后就……”
牢头给了唐平一个“你懂的”的表情,唐平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好人”?
“哼,你们这云水县衙门,从上到下都坏到根里面去了!”这时那个叫高锦的突然坐了起来,指着那县衙大骂到:“若不是你们贪赃枉法,那黄家村又怎会出现那样藏污纳垢之所?”
“你们可知就是因为你们,黄家村及附近村子差不多都要十室九空了,村中青壮不是逃债远走他乡,就是被你们逼迫卖身,还有卖儿卖女卖地的,你们的罪行罄竹难书!”
那牢头没想到高锦突然这么硬气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这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高锦,你这样状告自己亲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因为他赌钱把你爹留给你的遗产都输光了吗?”
“你放屁!”高锦跳着脚骂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高锦一生,只认法理,便是我爹在世,若是沉迷赌博而不知悔过,我也一样告他!”
“你听听,你听听!”那牢头轻蔑的瘪瘪嘴指了指他:“这还是人话吗?”
见那高锦还要骂他,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高锦,现在你是犯人,这牢中喧哗,可是违律的,你不是天天把大唐律挂在嘴边吗?”
那高锦听见这话,果然不再骂了,扫视了唐平和那牢头一眼,才叹息一声,倒头就睡。
那牢头被骂了这么一通,自然也没了兴致,叫来狱卒好生看着几人,抱着那食盒便离开了。
“行了,早点休息吧!”唐平是第一次坐牢,这里虽
然味道大了点,但是那牢头送了不少新的干净茅草,老崔把这里也打理得还算干净,所以也能勉强住下了。
深夜里,唐平和老崔虽然睡熟了,但是守在外面的项龙等人可不敢怠慢了。
项龙安排的守夜人员轻轻把他给叫醒了。
“龙队,有人骑马进了县令府。”
“这么晚了,难道和阴山候有关系?把大家都叫醒。”
项龙拿出老杜交给他的平板电脑,偷偷的停在了县令的卧房之上。
这云水县的县令府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漏洞百出。
“黄县令,你送的东西,刺史已经收到了。”
“苏校尉,为何这么晚了,你还专门来我们云水县一趟?”
“哼,你以为我愿意来吗?刺史说了,早就告诫过你,别让任何人知道黄家村赌场与你的关系。一旦人家把你和赌场联系上,那么就能联系到刺史身上!”
“可这次这人是东越来的,又不是我大唐的人,光是今天他就输了……五百两黄金,我可是送了四百两黄金给岳父!”
“便是千两又如何?你有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