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目的白光消失后,萧司云紧紧握着师尊赠与她的琥珀琉璃剑,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眸。
还是那片让她心悸的原始森林,祁一顾还在身边,挡在了她的身前,宗门里的同伴也都还在,呈扇形把她保护了起来。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小阳彩臂金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远处的大阳彩臂金龟,此时它已经没有在空中,而是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祁长老?”
她轻轻拍了拍祁一顾的肩膀,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有些胆怯地向前移步,来到祁长老身前,她惊讶地发现此时的祁一顾双目空洞,整个瞳仁都变成了黑色,没有了眼白。
“祁长老,你怎么了?”
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尊,你快来看看祁长老,她这是怎么了?”
陆七平也没有回应她的惊慌失措,应该说,所有人都没有回应。
她急忙跑到她师尊身边,同样的双目空洞,没有了眼白,整个瞳仁都变成了黑色。她又检查了其他人,包括宗主林雄在内,临剑宗所有人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双眼的眼仁都变成了黑色,场面诡异而恐怖。
萧司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条件反射般把琥珀琉璃剑用力握住,掌心传来的疼痛,反而让她有些许安全感。
“咔嚓!”
远处一动不动的阳彩臂金龟轻轻动了一下那恐怖的长臂,发出“咔嚓咔擦”的声音。
这细微的声响让本就诡异而恐怖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萧司云知道,那个大家伙复苏了。
施放“阳彩”之后的阳彩臂金龟确实陷入了短暂的沉睡,这一招的消耗是巨大的,它不得不召回了那些由长臂上的绒毛变化而成的小阳彩臂金龟。但这一招的威力也是巨大的,临剑宗众人完全无法抵挡相当于渡劫后期实力的压箱底绝招,现在这些人族,就变成了任它鱼肉的可怜虫。
“吼!”
阳彩臂金龟发出愉悦的怒吼,陷入短暂的沉睡是值得的,现在这群闯入它领地的可悲人族,已经完全丧失了战力,也许它此刻正在思考,该如何吃掉他们呢?
“你别过来!”
萧司云手持琥珀琉璃剑,怯生生地站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勇敢,以前在皇宫里,不管面对什么风浪,挡在她身前的,总是她姐姐萧司雨;现在在宗门,也总有同伴保护着她。
正在缓慢移动的阳彩臂金龟停了下来,它歪着面目丑陋的脑袋,像是在打量这个剑都拿的颤颤巍巍的少女。
她为何会没有陷入沉睡?
“我很厉害的,他们都是我的徒弟,你要惹我,我就把你,把你下油锅炸香吃了,就问你怕不怕!”
看着已经一步步逼近的阳彩臂金龟,她只有用幼稚的恫吓来阻止它的到来。她入门时间尚短,陆七平为了让她能打牢根基,教给她的全是基础中的基础,连一个攻击术法都还没来得及教授给她。采耳,穴位推拿按摩,足浴保健,她倒是学了一大堆,不过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啊!
阳彩臂金龟在她的恫吓下,居然真的没有再前进一步,而是站在原地,用翅膀的震动和口器配合发出一串独特的声音。
它有可能是在回骂她!
“我乃堂堂东煌大陆皇族十七公主,据说我出生之时,天降异象,众人皆语我有大帝之资。你一小小爬虫,竟敢拦我去路,莫要逼急了我,召唤那上界帝尊,让你灰飞烟灭······”
萧司云见此招奏效,便收起了琥珀琉璃剑,因为这样才能双手叉腰,骂个痛快。骂到激动处,甚至还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对阳彩臂金龟指指点点。
阳彩臂金龟也毫不示弱,疯狂的震动翅膀发出声响,予以回击。
在这茂密的森林里,一人一虫,泼妇骂街般地消磨着剩余不多的遗迹探索时光。
骂归骂,萧司云的头脑还是很清晰的,她也没有天真的以为,靠吵架就能轻松退敌。她这么做是要拖延时间,要等到大家从沉睡的状态中醒来,或者等遗迹探索时间结束,把大家都传送出去。
她从没想到自己的战斗力这么强,以前在宫中,她偶尔也能听见太监和嬷嬷之间爆发的激烈争吵,今天亲自上场,骂这么久也不觉得口干舌燥,词穷墨尽。她以前真的很佩服那些一吵架就是一两个时辰的高手,现在自己可能也晋升吵架高手之列了吧!
也不知道这一人一虫,到底有没有听懂对方骂的是什么意思。
阳彩臂金龟也累了,这不比它施放“阳彩”来得轻松。它开始向前移动,不再理会萧司云的谩骂。
“糟了!”
临剑宗众人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遗迹探索时间仍然没有耗尽。她再度取出琥珀琉璃剑,剑尖直指,妄图能阻止它的前进。
七步,六步,五步·····
阳彩臂金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临剑宗众人已经完全在它长臂的攻击范围之内了,萧司云依然在所有人的最前面,直面这恐怖的生物。
“姐姐,对不起!”
她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畏畏缩缩,反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