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平不着痕迹的颔首,随后又在宴会厅里与众人畅聊片刻后,以“修炼之人也有三急”为借口,自然而然的出得厅来。
“陆代宗主,茅厕在这边,请随我来!”
一位侍女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出来便立刻上前,将他引走!
这域主府确实够大,他跟着这侍女七拐八绕,穿过一个个门廊,亭阁。如果不是对域主夫人萧司雨足够信任,他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要把他带到偏僻处暗杀掉。
在这一路上,他还发现了不少的暗哨,从这些迹象看,萧司雨在这府中的状况并不太好,她在防备着什么!
“夫人就在里面,请!”
那侍女不再向前,而是转身守在了门口。他独自一人走进了域主府的后花园。
一进入花园,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池荷花,有的张开了一点,有的含苞待放,整个荷花园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天空之上,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洒向荷塘,如镜的池面倒映出这一轮皓月。
“月下荷塘镜中花,”
“皇族公主落凡家。”
“危机四伏不认输,”
“誓把贱人赶回家!”
他一时诗兴大发,随口编了一首烂得不能再烂的打油诗,作为开场白。
“陆代宗主的诗文水平,比起你的剑舞,可是差十万八千里呢!”
萧司雨抿嘴一笑,转过身来,虽然这诗文水平低劣,但是听到他把辛雅唤作为贱人,还是倍感欣慰。夜晚的她并没有穿着宫装,一袭纯白高贵常服,依然威仪加身。略施粉黛,高高束起的马尾,干练又不失活力。
“一时兴起,献丑了,献丑了!”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和煦的笑容。
“从你这蹩脚的诗文里,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了吧!”萧司雨说起自己的处境时,忧心忡忡。
“那辛雅是何许人也?临剑宗的遭遇是否和她有关?”
萧司雨今天请他到后花园,肯定不是为了赏花观月,既然如此,不如开门见山,遮遮掩掩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她看着他明亮的眼眸,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告诉他,犹豫不决,一时无语。
他并没有催促,他知道这很可能涉及一些关于她的秘密,秘密能随便告诉你,那还能叫秘密吗?他直视那双充满威仪的双眸,给她充分的考虑时间,这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两年前,虎啸天外出之后,把那个贱人带回了域主府。一年半之前,原域主夫人离奇死亡。一年之前,人皇赐婚,把我赐给了虎啸天。”
她并没有思考太久,邀请他来,不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些吗?
“三个时间点,三件看似没有关联的独立事件。”他摸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你是怀疑原域主夫人的死和辛雅有关?进而担心自己也会遭遇不测?”
“不是怀疑,是肯定!”她背过身,向前方的凉亭走去,高高的马尾一蹦一蹦。
“有什么证据?”他紧跟在这道倩影身后。
“她杀我未遂,算不算得证据?”她突然转身,俏皮的说道,说完嫣然一笑,“她连我这皇族之人都要杀,你觉得那原域主夫人会是自然死亡?”
突然之间的俏皮模样还把这个老江湖给搞懵了,这算是对自己命运的自嘲吗?
“虎啸天对你不管不顾?你可是人皇亲自赐婚,如果你在无极域遭遇不测,人皇也会迁怒于他吧!”
他一直对虎啸天的状态感到质疑,有时候对事情的处理判若两人。
“一年前人皇赐婚后,我便来到无极域,虽未举办盛大的婚礼,但也行了三跪九叩之礼,是无极域正统的域主夫人。但是他却从未和我圆房,每晚都在辛雅那贱人的房中。”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全是哀怨与愤怒。
陆七平一时无语,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位丈夫一年不与妻子同房,却在别的女人身上辛苦耕耘,这不得不说是巨大的耻辱。
“是否觉得很好笑?皇族公主被人皇赐婚,本就说明被皇族边缘化。我来到无极域无欲无求,安安心心当个域主夫人,却偏偏被命运捉弄,辛雅的暗算让我意识到,很多事情,你光想躲,是躲不掉的。”
她低头看向池塘中的荷花,随手捡起地上的碎石丢入水中,产生丝丝涟漪,模糊了明月。
他明白她的心意,池面是否能保持平静如镜,全看是否有外力影响,一旦遭遇外力,就会翻起涟漪,甚至惊涛骇浪!
“那和我们临剑宗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这才是陆七平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她叹了一口气,在亭阁中坐了下来,继续说道,“辛雅暗算失手后,我便开始在域主府里暗中培植势力,安插眼线!两个月前的一天,雷霆剑等三宗门宗主被秘密安排来到府中,和辛雅,虎啸天在议事厅密谋三个时辰。”
听到这里,他并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反而疑惑更多了,他问道:“你没发现虎啸天这人很矛盾吗?做事态度前后不一,搞临剑宗明显是步臭棋,会把无极域拖入资源争夺的深渊;但利用商会投资,又明显是一步好棋,会提升整个无极域的实力!”
“我的推测是,辛雅的瞳术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