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人类们跪倒在风光离去的方向嚎啕大哭,它们或许没有智慧,但它们早已懂得失去是何滋味。
风光离去之后,朦也拉上板车,准备带着水流离开了。
这一路走来,见证了很多事物的兴衰更替,万事万物都在发生变化,是好是坏不曾得知。
哪怕他自己也是如此。
可是.....
“呜呜呜。”
由站在树枝上,眼中满是不舍。
它爬下来,把几个鲜美无比的果子放在了朦的板车上,哪怕扑鼻的香气让由不舍,可它还是看了眼朦后,爬到了树上挥手道别。
“走吧。“
朦没有多说什么,拉着车走了。
轰隆隆!
远方时常传来震天的响动,朦望向那边,不由得摇头。
“活着可比死了好,都苟延残喘了这么久,为什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不过这是人家存在的意义,朦不理解,会反驳,但并不代表会蔑视对方的选择。
为族群献身,无论结果,这都是值得尊敬的。
“为族群铺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
朦念叨着这句话,换做自己如若天火族发生了难以想象的灾难,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
可真实的情况,又该如何呢?
我真的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我还没有救治水流,我还没有完成我的目标,我还没有.....
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
很多想去做的事。
“它是怎么做到这个地步,悔恨,痛苦。还是责任和义务。为了族群.....还是为了它自己?”
朦犹记得,当时风光那一脸渴望的模样。
“它向往的,是自由。但不是只有它的自由。”
朦忽然停下来,眼睛亮了起来:“我知道了!不是它想去,也不是它不得不去,而是它一定会去,那是它存在的意义,也是它的心!”
“它的心如此,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去更改它的意!”
朦若有所思,偶然间它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灭的意志,向死而生的决绝和救赎!”
“崇高的灵性:为族群牺牲和奉献的伟大!”
朦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是啊,以风光现在的层次,是足以承载法则的!至少它已经达成了两个条件.....可我,又该如何抵达这四个条件呢?”
强大的力量、坚实的身躯、不灭的意志和崇高的灵性。
没有一样是他能完成的,现如今至少是这样。
“唉。”
朦转身,把车拉到了参天古木之下。
人类们正在收拾东西分家准备离开这里了,突然见到朦回来,都有些兴奋的大吼大叫着。
“如果我猜的不错,风光,你给我留下的好处,就是这个族群吧。”朦抬起翅膀朝着它们挥了挥。
“呜呜呜呜!!”
由从树上跳下来抱着朦的腿,眼中满溢着泪水。
朦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好了好了,别哭了。”
由抬起头擦了擦眼泪,他理解了朦的话语。
“或许大家并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回来,可我也要告诉大家的是,终有一天我也会再次离去。”
所有的人类站在树上,紧张的盯着朦。
它们也许并不懂得朦的话语,但它们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朦或许对它们而言只不过是个外来者,但它拥有着力量,足以保护它们的力量。
崇拜强者寻求庇佑,这是自然的法则,无可更改!
“直到你们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在此期间,我会留在这里,教导大家。”朦笑着说道。
“呜呜呜!!”
“哇啊啊啊!!”
所有的人类兴奋的大吼大叫,朦看着它们也有些被吵得头疼。
或许第一步,要让它们能够认知这个世界,无论运用什么手段,必须要让它们的智慧生长起来。
就这样,朦留在这了这里。
它开始将人类如同对待自己的小伙伴们一样,但它发现人类们并不具有一点就通的灵性,甚至可以说它们的天性比天火族灵更加跳脱,也不知道风光是怎么管理它们的。
到后来,朦反过来利用这种跳脱,先让它们明白‘安全’和‘危险’,再用基础的事物教导它们文字和语言。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只是让它们理解并且能够开口说话,就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
十年中,朦从一个漫无目的的旅者真正成为了族群的领导者、引路人。
人类的发展虽然缓慢,但每一步走的都很踏实。
至少让它们以文字和语言来记录世界,认知世界这一个最难的问题,被朦攻克了。
“十年匆匆而过,从梦境中学到的时间算法,除开天干地支这些东西不甚了解之外,至少在规划上有了很大的作用。”
朦穿着一身兽皮缝制的衣物,它教导人类们要懂得利用好身边的一切保护自己。
衣服可以让它们不受风沙严寒酷暑的侵扰,虽然朦用不到,但作为人类族群的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