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鹃的喊话声传到小院,赵荭手中的蒲扇顿了一下,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倒是想看看两个小娃会怎么处理。
还有赵灵秀,她今日的表现将会让赵荭决定是否继续留她在家里。
“别让我失望,否则后悔的将是你自己呢。”继续捣鼓手里的药材,但赵荭的耳朵却是支棱起来听着外头的情况的。
自己辛苦赚来的家业,用来养自己看着顺眼的人花多少银子赵荭都不心疼,可被拐走一文钱她都会追回来。
再者李云鹃还敢没事跑出来蹦跶,要是碰触赵荭的底线,那她绝不会留情面。
“好你个李云鹃,害了我还敢上我家来,找揍是吧?”
赵灵秀的脑子绝对玩不过李云鹃,但她多少遗传了原主的泼辣劲儿,这会明白是李云鹃害她,哪还有心思跟她讲道理,立即挥着扫把就打了过去。
李云鹃在院子里扭着水蛇腰闪躲,还娇声娇气的喊道:“呀,灵秀你可还是没出阁的闺女呢,这么泼辣担心嫁不出去,你是要打死奴家吗?”
“是我说错了,等你来了小院,咱们就是姐妹了,没准还能一起接男人,那可就是缘分了,你说是不是?咯咯咯……”
李云鹃被打了好几下,疼的她哎呦呦的喊着,却还不忘冲来看热闹的村民抛媚眼,狐媚的样气的不少女人冲她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说什么。
男人们有厌恶李云鹃做派的,也有人被勾的都想问问她在哪个小院呢。
小院,是对暗窑的一种称呼,听起来更高级一点,不管有钱没钱的人都能去那里寻个乐子,那里的姑娘比楼子里的更会活,只要银子给到了随你怎么折腾。
“你!你不要脸!”
“明明是你要害我,是你下贱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谁要跟你有缘分了!”
赵灵秀到底还是个姑娘家,被气的直跺脚,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的场景。
即便村民们都是在骂李云鹃,可赵灵秀却觉得是在对她指指点点,捂着脸跑回堂屋,估摸着是没脸见人了。
“这战斗力也不行啊。”
药房的赵荭叹了一声,她还以为赵灵秀敢打人,能把李云鹃给打的短期内不敢登门,没想到三言两语的就羞的不敢见人了。
整理一下衣襟,赵荭将刚才临时配的药拿上,这才出了门。
“娘……”
正在卖弄风情的李云鹃,见到赵荭后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声,扶着柔软的腰肢喊道:“我就是来看看以清和以宁,之前是我伤了他们,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养了,只能指望他们了。”
赵荭很确定李云鹃就是来恶心人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径直的朝李云鹃走去。
有前两次的教训,李云鹃立即想躲开,却听赵荭喊道:“这浪蹄子刚才可是站在我院里勾搭大家伙的男人呢,看不惯她这骚浪劲儿的帮我把人给按住,不给她点教训三天两头的往咱们村里来,咱们村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荭扯着嗓门,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但说的也是事实。
镇子就这么大,等李云鹃的名声传开了,都得知道和他们桃源村的关系,到时候再知道她经常来,可不就毁了全村闺女的声誉嘛。
“早就看这贱货不顺眼了,大家伙跟我上,把她剃成秃子,看她还咋勾搭男人!”
“对,狠狠的揍她一顿,让她起不来炕,再想男人她也得憋着!”
妇人们自身被三从四德约束着,看李云鹃自是厌恶透顶,有赵荭牵头哪有不敢动手的?
就算把李云鹃打伤了,只要留她的命,官府都不可能把全村的妇人咋样,谁让李云鹃是下贱货呢。
想往大门口跑的李云鹃,眼见着妇人们蜂拥而上,吓得白着一张脸大喊:“以清、以宁,快救救……啊!”
李云鹃求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赵荭一脚踹的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妇人们可不怜香惜玉,纷纷上前对李云鹃拳打脚踢,有人还去撕扯她的衣裳,惹的不少男人踮着脚尖看,生怕错过了这难得的机会。
而周杏花更是实在,回家去取了剪子,拽着李云鹃头顶的发髻剪了一下,一下子便露出头皮,没有个几年是别想再梳好看的发型了,更遑论是戴簪子装扮。
待李云鹃的头发被剪光了,赵荭才走上前,捏着李云鹃的嘴巴给她灌了一包药。
“你给我吃了啥?”李云鹃惊恐的大喊,抠着嘴想要往出吐,奈何药粉入口即化,已经来不及了。
周杏花最了解赵荭,知道她不会做杀人的事,却把其他村妇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放心,我可不会为你摊上官司,这药包我会留着作证据,你告官我也不怕。至于这药,你等半个时辰就知道了,药效发作后保准你大开眼界。”
赵荭将牛皮纸折好塞入腰间,拍拍手上的药沫,冲乡亲们喊道:“刚才不是有人对她有兴趣吗?那就在这等上半个时辰,日后你们再见着她,都恨不能绕开三里路。”
“赵荭你这话说的,我们能对她有啥想法啊,自家的婆娘可比她干净多了。”有人心虚的解释道。
随着越来越多的男人在解释,李云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