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摇头，“我不会嫁给顾默的。”
顾妈妈侧头看过来，林姜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说：“虽然没对外公布，可是我现在是顾氏的执行总裁，执行总裁和顾家掌权人结婚并不怎么合适，到时候我岂不是顾家免费的劳力？”
她轻笑一下，“阿姨，我还是打工拿钱心安理得。”
爱傅寒深很痛，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林姜晚上回去，来了大姨妈，每到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就会非常地疼，天气还没那么冷，林姜就把暖水袋抱进了怀里，开着空调关了灯缩在被窝里睡了很久。
顾默晚上夜班，没人抱着她，痛经似乎变得格外的难熬。
她吃了止痛药，第二天精神不济定了机票，去参加米兰时装周。
模特什么提前市场部都已经联系好了，江赫凝那边也准备了公告，顾氏想在国际上打开市场，主要派出去的人是宋时和一个国外的设计师。
这个设计师中规中矩，两个人设计理念很不同。
宋时在几次开会中坚持选用了“汉”元素。
汉服更符合国内人的审美，为了拿奖打开国外渠道，林姜的利益至上，意思是想迎合一下国外人的审美，跟随潮流。
宋时那么温柔，却第一次强硬地拒绝。
“我可以不拿奖，可是你说过的，人只有热爱投入才能设计出好的作品，我想让国外一部分没见过世面的人看看我们的汉服。”
宋时的设计大胆，但是又把汉服的低调奢华、轻盈飘逸，古典大气用几套礼服完美地设计了出来。
林姜本来没指望宋时拿奖，就寻思带她过来玩玩，可是小丫头一鸣惊人，在时装周上拿下了一个不错的奖项。
包括一起来的外国设计师也拿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冷门的奖项。
这是出乎林姜意料之外的收获，结束之后，宋时接到了很多服装公司的邀约。
专门做服装的，设计环境比顾氏更好，林姜早就想过这个局面。
有人来攀谈的，林姜就站得远一点，大姨妈本来也不好受，所幸妆容精致，能遮住难看的脸色。
宋时很快回来，林姜有些发愁，如果她真的跟其他人走了，那么顾氏的设计部就更是亏空了。
“这么快？”林姜意外。
“对方很冲动，上来就说薪资待遇。”
宋时轻笑，“可是林总让我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给了我自信，成就了我，我不会和任何人走的。”
林姜一笑置之，她从来不会道德绑架任何人。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
“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留在顾氏。”
宋时抿着唇瓣眨眼，她很漂亮，人也温柔，身上还有一股非常古典的气质，空谷幽兰，大抵如是。
“人能走得很高，可是也会很累，我想暂时休息一下。”
“您和顾总都看重我，我刚一成功就离开，岂不是忘恩负义？”
提及顾默，林姜侧头看了一眼宋时。
她和顾默倒是很般配。
林姜心里猛地一滞，被自己的这设想狠狠地伤害到。
连带着脸都白了。
这算什么？
她一直以为这段感情她对顾默还没达到爱的地步，可是只是想想，就觉得眼睛晦涩难忍，随时可能掉下眼泪来。
林姜心脏被撕扯着，恰在这个时候，顾默打来了一个电话。
他在会场下面，来接她去吃晚餐。
林姜收拾了一下情绪，带上了宋时。
另外一个设计师早就自己跑了，拿了奖，国外人，顾氏未必能留得住，林姜也没打算强求。
宋时和林姜都是东方面孔，容貌昳丽，引人注目，在一种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的外国人中脱颖而出。
顾默一眼就看见了林姜，她走的时候没说，顾默有些情绪，但是这些小情绪在看见林姜之后消散，伸手去抓她的手，林姜后退了一步。
这么一退，就躲开了。
顾默看了一眼宋时，没再伸手。
“时装周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个的功劳，我来请你们吃饭。”
好歹是个借口，林姜松了一口气。
可是宋时知道，其实顾默并不怎么在意设计部，顾氏并不是靠名下的服装品牌赚钱的。
他来是冲着……
宋时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林姜身上，她站在繁华的街道，在异域依旧散发着令人随时会迷失的风情。
不怪顾默喜欢，她一个女人也会喜欢。
顾默不知道在国外怎么弄到的车，他单独开着来的，上车的时候林姜低声说：“宋时晕车，让她坐前面。”
林姜不由分说，已经打开后车厢的门坐了进去。
宋时下意识地去看顾默，顾默没说什么，对着宋时点了点头。
她手足无措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气氛凝滞又尴尬，宋时大气不敢出。
顾默订好了餐厅，本来多出来一个宋时，他想换个地方，毕竟顾氏来参加的人很多，还安排了庆功宴，他的设想是两人去露个面，然后就是二人时光。
可是林姜不仅带上了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