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白宛如游魂一样回了许家。
他不甘心，打算去找江赫凝问清楚，他的孩子，即便是畸形、即便是保不住，难道他没有权利知道吗？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晚秋和言瑾。
B家珠宝行晚秋不论怎么推拒，最后还是到了她的手里。
她手里拿着手续，许言白却一眼就看见了。
“为什么在这里？我不是给凝儿了吗？”
言瑾在一旁淡淡地补刀，“我们江氏又不是养不起大小姐，这不动产没必要拿，回头姑爷会误会！”
许言白宛如当头棒喝，“什么姑爷？”
言瑾没再说什么，只是和晚秋告了别。
许言白已经伸手把晚秋手里的手续夺了过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你就差这么点？这是我给凝儿的。”
“你不差这么点，这是许家的心血！”
晚秋冷着脸，“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找她？”
“她什么都不告诉我，约定今天流掉孩子，实际上三天前就背着我做掉了，她不想和我有任何的关系。”
许言白目光寥落，盯着地面上的文件。
一颗泪珠砸落下来。
把东西送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吧？
“那就不要再去打扰她！”
晚秋虽然心疼儿子，但是也心疼江赫凝，她还记得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江赫凝再怎么不怪许言白，她也会替儿子内疚自责。
本来要预约流产的，变成意外流产。
对身体的伤害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非常严重的。
许言白从那天之后，就没再见过江赫凝，江家和许家的关系也淡了下来。
但是一个圈子就那么大，她的消息偶尔也会传来，听说江赫凝跟沈念去了南城，那边其实旅游业并不是很发达，但是山多，冬天还下了雪。
许言白在惊鸿喝酒，没人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旁边有人议论，“江赫凝本来不是说要联姻吗？这是她的一种手段，把江赫承逼了回来，江赫承打理江家的产业，但是股份在她的手里。”
“江赫凝这么做也没错吧，江赫承非要去当顾氏的总裁，自己家产业不管？年纪轻轻给一个老头子当老婆，图他什么？图他遗产吗？听说对方还挺下作的，江赫承给收拾了。”
“她不是去南城了吗？是不是要在南城结婚生子啊？”
“江赫承和顾默的关系那么好，会不给自己的妹妹介绍。”
“投胎确实是个技术活。”
一群人唏嘘，只有许言白觉得恍如隔世，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你们知道什么啊，我前几天还见过她，人刚从南城回来。”
“……”
许言白怔愣的功夫，有人坐在他身边，“许总，许江两家关系更好，江小姐到底有没有结婚对象啊？”
“江小姐算是咱们江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吧？还那么有钱，真的想认识一下，许总如果能引荐一二……”
许言白一个字都听不下去，豁然起身，往外走去。
彻底和江赫凝割裂开之后，许言白爱上了抽烟，他烟瘾犯了，从惊鸿出来，拐到了商业街，去买烟。
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言白一下子就立在了原地。
她站在婚纱店门口，台阶下，抬头和店员说话，洁白的脖颈裸露在外，精致又漂亮，似乎在暗夜里发着光。
“刚才说的两件，还有伴娘服，尺寸我会在微信上告诉你，要提前一周做出来，如果不合适的话再修改。”
再三强调后，江赫凝总算告别了店员，一转身，就对上了许言白的视线，他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修长的身板笔挺，宛如一颗小白杨，却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
江赫凝蓦然立在了原地。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又制住步伐，看向许言白。
“言白哥哥。”
许言白喉咙里像是哽着一块铁球一样，应不出声，他以为江赫凝已经彻底远离了她的世界，可是再见到她，仍旧如同万箭穿心。
不甘、痛苦似乎这一刻全都冒了上来。
“嗯。”
江赫凝对他笑了笑，朝他反方向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手腕被许言白紧紧的握住，“凝儿，你要结婚了吗？”
江赫凝没有回答，一双如水的眼眸看着许言白。
“言白哥哥呢？上次的女朋友升级成未婚妻了吗？”
她眼睛纯澈，眼底没有了一丝的眷恋和爱意。
许言白的心脏似乎在刀片上滚过，带出艳丽的血丝，喉头腥甜。
江赫凝当初宁肯嫁给老头子也不肯嫁给他，许言白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在江赫凝的眼睛里明显能感觉到爱意。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许言白大大咧咧，第一次竟然觉得这么痛。
“我没有女朋友，她是乱说的。”
许言白卑微开口，他捏住江赫凝的手指，江赫凝怔忪片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我得回去了。”
“赫凝。”
许言白伸手，把人拽进了怀里，他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