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凝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她确实少给林姜签了两份不动产转让书。
正打算回去告诉傅寒深，林姜这个人太过于清高，死活都不愿意签，可是这个在娱乐圈里打拼几年，吃了亏的女孩儿都不是一个软柿子，没打算在这里吃这个暗亏。
蓝凝只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林姜一一签字。
傅寒深转让的不动产里还有镜水云间，别墅特别大，上下几层。涵盖着游泳池和其他的娱乐项目，林姜是个很懒的人。
懒得去操心那么多，镜水云间那么大，打扫卫生又不方便，她再喜欢，也是傅寒深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
捏着镜水云间转让书时，林姜单独拎出来，“告诉傅寒深，镜水云间我不要，让他折成钱给我。”
蓝凝忍无可忍，镜水云间占地面积大，修建的风格也比较迎合当代年轻人，这样的房子又是在一线城市的江城，价格大概上亿，林姜竟然这么不识好歹，给她还要再往外推！
林姜可不管蓝凝心里怎么想的，她如果不对自己好一点，能让傅家、傅氏里面的人作贱死。
她签完字，手机响了。
林姜也没看是谁，就划了接通。
“喂？”
林姜还在看细节，因为拿到的东西不少，林姜冷笑一声，以往的委屈似乎被抚平了一些，心情还算是不错，应这一声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顾默沉默了片刻，没等到回应，林姜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往手机上看了一眼。
蓝凝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手机屏幕上。
顾默为林姜撑腰的事情闹上过热搜，蓝凝又喜欢玩手机，当然了解过事情的真相。
当下，蓝凝就讽刺地开口，“太太也有些太着急了点，你和先生这还没离婚呢，就这么着急找下家？”
林姜眸光瞬间就冷了下来，眼神阴郁又森寒，蓝凝一顿。
“你……”
“离婚协议我签好了，资产转让也已经签署得差不多，回去告诉傅寒深，我明天就有空，可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蓝凝：“……”
她坐着没动，林姜换了个姿势，“怎么，打算让我喊人请你出去吗？”
蓝凝愤恨地起身，对着电话开口，“顾总也看到了，林姜这人根本就不可理喻，他们已经离了婚，你还打算收我们傅总的破鞋吗？”
林姜的脸色越发难看，蓝凝是听说过，这位太太出身不好，是孤儿院长大，谁知道她会不会动手打她？
蓝凝穿完小鞋，拎着文件匆匆跑了出去。
林姜低着头，对着电话沉默。
面对顾默，她总有数不清道不明的自卑，甚至在他面前，会拔了爪牙，根本就生不起任何的解释的念头。
“名字？”
林姜愣了愣，没明白顾默的样子。
“什么？”
顾默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木然，“刚才和你说话的人的名字，是傅氏的员工是么？”
“小人伎俩，你不那么想我就好了，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顾默在林姜这里没少丢脸，当下为了挽回面子，嘴硬地说：“谁要为难她，我只是听她声音耳熟，问一下名字，看是不是熟人。”
林姜呼吸凝滞，心脏似乎被大掌揉过，难受的身体颤抖。
“蓝凝。”
“她是傅寒深的秘书，叫蓝凝。”
电话里忽然静默，林姜舔了一下唇瓣，她心脏生疼。
这女人总是那么的矫情，在不心疼自己的人面前，从来不肯示弱也不会委屈，可是听到了曾经心疼过自己的人的声音时，心脏和大脑就变得不受控制，发自肺腑的委屈，眼泪更是不争气，已经模糊了视线。
林姜每次和顾默聊天，伤口似乎就自己坦露出来，等着顾默抚慰。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和顾默没什么关系，人家凭什么安抚她？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联系，她以为自己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顾默的电话，还是击溃了这一层表面，林姜的心脏依旧是死灰，隐秘的内里，伤口腐烂，入目皆狰狞。
“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林姜说话语速很慢，也很轻，她怕她正常语速就暴露出来声音里的哽咽以及对他的依恋。
顾默这才反应过来，低声说：“我管理公司没天分，大学时学的是医，这些数据和策划我看着就头疼，江赫承为了和沈念结婚给我扔下来一团烂摊子，他还说沈念什么时候回来，他什么时候回来。”
顾默声音越来越低，默默吐槽：“他难道还想让我给他们放婚假吗？”
林姜失笑，“不应该吗？”
“应该，可是我快猝死了。”
……
林姜因为顾默的一句话，在沈念家门口顿了两个小时，外面天都黑透了，她穿的单薄，身体也冻得发冷，总算是等到了回来的小夫妻。
江赫承抱着江西西，沈念手腕上搭着江赫承的风衣。
三人有说有笑，几乎没有能插入进去的空间。
“姜姜？”
江赫承看见林姜的表情不怎么好，倒不是说对林姜有成见，而是太明白她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