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伸手接住了她。
两个人相拥的画面，让傅寒深的眼睛刺痛。
“顾默，你好大的胆子！”
顾默看了一眼车厢，里面坐满了人，没有一个女的。
火气似乎从腹部一层一层冒了出来，他紧紧抱着林姜的腰。
“傅寒深，你明知道她介意什么，还把中了药的她，和一群男人放在一起？”
“你想干什么？”
傅寒深冷漠，“这是我们的家事。”
说着，他抬手屈起手指点了点，车子上的保镖全都下来。
顾默依旧站在原地，将林姜护在身后。
“阿承不肯给你教训，我傅寒深就替你爸妈教育教育你，顾默，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了点，以后记住，不是自己的地盘，不要太嚣张。”
保镖冲了上来，顾默练过，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立刻拉开了和林姜之间的距离。
傅寒深反而上前一步，将林姜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林姜的身体和心都似乎灼烧了起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的顾默，他已经处于下风，甚至是傅寒深带的保镖手里还有工具。
而他只有顾影。
林姜还看到了傅寒深手机屏幕上闪烁了江赫承的电话，但是他没接。
似乎看戏一样。
“傅寒深，你不要动手！不要打他！你让他们停下来！”
傅寒深充耳不闻，垂首强横地摁住林姜，啄吻她的唇瓣。
这一秒，他意气风发。下一秒，腹部猛地一痛，林姜握在手里的水果刀，捅进了傅寒深的腹部。
时光似乎静住。
傅寒深只觉得血液冰冷，这一刻，他竟然还有心思质问她：“林姜，你不是爱我吗？为了一个顾默，你竟然捅我。”
林姜闻言，朝顾默的方向看了过去。
“姜姜！”
顾默心里眼里只有她，已经吃了暗亏。
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棍棒随之而上，她看到了血。
林姜眼泪冒了上来，她的心像是被拧在了一起，肝肠寸断。
“停手！”
林姜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保镖愣在原地，顾默身上有血，她站在傅寒深身边看他。
人都顿在原地，看向林姜手里握着的刀。
林姜情绪不稳定，只是看着顾默掉眼泪。
顾默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不自觉地往林姜身边靠近一步。
“姜姜，我带你回去，江赫承找到了解药。”
“你不要冲动，行不行？”
林姜没理他，她看向傅寒深，她捏着水果刀柄，“和阿默待的时间久了点，但是这刀还是没扎准。”
林姜素白的手指，已经被血染红。
“傅寒深，我就说一遍，我当初不该可怜你一个瞎子，不该把你送到疗养院里，不该动心你那句娶我的承诺。”
这些，苏筱并未提及过。
甚至是傅寒深曾经隐晦地提及过娶苏筱，疗养院里的培养，像是在他苦涩却灰暗的生活里开出的花。
傅寒深愿意为苏筱做任何事情。
他当初告诉过她名字，让她到江城来找他。
可是她没有留下名字，傅寒深只觉得是苏筱忘记了，可是现在有一个人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傅寒深也顾不上腹部的痛，看着林姜，“你怎么知道的？”
“苏筱是带着玉佩找到我的。”
“我当时……”
“你当所有的人都稀罕你的恩情啊。”林姜笑靥如花，低声说：“在念念和江赫承的婚礼上，也就是四年前，我就把玉佩给你陆辞，让他转交。”
“我去疗养院陪你，只是无聊，因为你沉默寡言的样子像一个故人，像小时候在孤儿院陪过我的一个小哑巴。”
“你好好去问问陆辞，有没有这样一回事。”
林姜忽然松了手，她一直后退，“从一年前，我就发现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我求你离婚，你明明只爱你自己，还非要说你爱我。你的爱真的让人觉得窒息又恶心。”
“我从来没想到，因为救你，能让你让我吞下我受辱的委屈。我从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想我，要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委屈，去报答你这个所谓的恩情。”
“我求你放过我，你为什么不，你爱苏筱，为什么捆绑我，明明当初我们契约婚姻，条件达成自行离婚。”
“为什么不离婚？世界是围着你转的？你让我结婚我就结婚，你毁约就毁约，你让我撤诉我就撤诉，我在你的心里眼里算什么？我有路边的垃圾值钱吗？”
“傅寒深，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47号，我竟然把你这样的烂人，和他联系在一起，当初不是你眼瞎了，是我眼瞎了。”
傅寒深已经信了，甚至基本上冒出来一层冷汗，心里更是冒出来一层惶恐。
如果林姜说的是真的，那他都做了什么。
林姜回头，去看顾默。
这一眼，充满了决绝。
林姜的身体已经抵在了路边的护栏上，镜水云间建立在半山上，护栏后面就是黄山。
这条路还是傅寒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