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飘飘的。
苏妗撑着身体收拾好残局,将伤口简单包扎,推开了房门。
等在门口的赵掌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如今看见了苏妗,连忙迎上去。
只是走近了看,毫无血色的脸庞,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摇摇欲坠的身体,赵掌柜有些心慌。
若是苏家女儿在他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整个宋家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掌柜的,宋家主已经无大碍,找个大夫好好调理身体,想必很快就能痊愈。”
赵掌柜先是一喜,随后担心地问道:“苏小姐,您…”
“我不碍事,你只记得欠我一个人情,等到宋家主醒来时,我自会来讨要。对了,赵掌柜,不要节外生枝。”
一眼扫过,意淫商场多年的赵掌柜自然懂得什么意思,连忙颔首称是。
苏妗点了点头,强撑着眩晕的头走到门前,春杏急忙扶住。
惊呼:“小姐,你怎么…”
流血了
“春杏!”
好在春杏虽然性子鲁莽了些,倒也不是蠢笨,连忙住了嘴,小心扶着她上了马车。
“今日之事,莫要让别人知道,便是母亲问起来也不可以,只说我是憋闷了,出来逛逛。”
“知道了,小姐。”
春杏心疼小姐,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小姐做事,她不需要知道理由,只需要听从。
吁~
马车骤停,车内两人皆被晃了一下,春杏稳住苏妗后,撩起帘子,生气地问道:“怎么驾的车,若是伤了小姐,几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车夫连忙认错解释道:“春杏姑娘,这路上突然闯出来一个乞丐,实在是意外意外。”
“无妨,以后慢着些走。”
苏妗在马车上上了药之后,脸色已经好看许多,只是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然而,麻烦却从不停歇。
骏马飞驰,掀起一地尘土,能在这长安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策马奔腾,明目张胆无视律法规矩的。在这京城,也只有当今太后的侄子,文国公幼子,文铭泽了。
京城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却又碍于太后颜面,纷纷忍让。
马声长啸,缰绳拉扯,停在马车前,红棕色的烈马鼻腔喘着粗气,来回踱步。
“小爷让你跑,你竟敢停下来!一条贱命,扰了小爷兴致。来人,给我杖杀。”
周围人都对眼前倒地不知生死的乞丐升起同情,惹到了这位爷,怕是难活过今日了。
苏妗听过此人的纨绔之名,却没想到如此心狠手辣,目无王法。视人命为草芥,律法如无物。
这就是她的父兄在前方浴血杀敌,众多将士与家人分离所守护的子民和王朝!竟是圈养了这么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