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没有下次!!!”
三个连续的感叹号,足以表达出对方此刻的情绪。
荣惜这样羞辱她,宁慎还要护着她?
徐鹤宁呼吸一紧,猛地抬手将手机摔了出去。
手机砸在风挡玻璃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宁悦欣,吓了一跳。
“鹤宁姐,怎么啦?”
手指抓着方向盘,徐鹤宁胸口起伏,表情因为愤怒和嫉妒显得有些狰狞。
“这件事情没完,我绝对不会放过荣惜,绝对不会!”
这么多年,宁慎对她或者有点冷淡,却一直是客客气气。
知道他的个性就是如此,徐鹤宁也并不介意。
她坚信,她一定可以一点点地打动他。
在徐鹤宁看来,宁慎对她的态度改观,完全是因为荣惜。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个连正经大学都考不上的艺术生……
认识宁慎才几天,凭什么抢走她喜欢这么多年的人?
徐鹤宁不甘心。
“咳!”宁悦欣咳嗽一声,“鹤宁姐,你你针对荣惜我不反对,不过……以后可别扯上我啊。”
割橡胶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音乐会,精彩纷呈。
眼看上半场就要结束。
灯光暗下去,只留下一束追光。
灯光下,大卫*连赫提着小提琴向大家鞠躬行礼,抬起琴放到颈侧。
琴声幽然响起,正是他最受欢迎的独奏曲目——
《1989年,夏》。
大卫的父亲也是音乐家,这首曲子就是他为去世的父亲写的。
听着那熟悉的旋律,荣惜情不自禁地想到去世的二叔。
想起男人手把手地捏着她的小手,教会她拉第一个音符;
想起他第一次给她拉这首曲子时,向她介绍曲子创作背景的神情。
……
当时,一向爱笑的二叔还笑着和她开玩笑。
小惜啊,以后二叔死了,你也要给二叔写一首这么经典的曲子。
这样啊,二叔就是死了也值了。
她那时只以为,死亡还遥不可及,笑着调侃。
“一首可不行,我要给二叔写两首。”
谁想到,一语成谶。
……
一曲终了,上半场音乐会结束。
观众们齐齐起身鼓掌,宁慎也不例外。
堂声中,大卫*连赫与乐手们一起谢幕,到后台休息。
“要不要出去透透气,或者去趟洗手间?”
宁慎转过脸,这才注意到,荣惜坐在椅子上,早已经哭成泪人。
“惜惜?”
宁慎被她吓了一跳,忙着取出手帕来帮她拭拭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子的眼泪像是决了堤,怎么也擦不干。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一张脸,也是苍白无比。
看出她的情况不对,宁慎抬手抓住她的肩膀。
“惜惜,听我的……呼气……放松……放松……很好……再来一次,吸气……”
在他的引导下,荣惜的呼吸终于重新顺畅下来。
喘了口气,她抬起脸,眼睛里满是泪。
“是我害死他的,是我……都怪我……”
她喃喃地说着,全身都在颤抖,抓着他的手也是冰冷得没有温度。
四周不少观众都是好奇地转过脸,疑惑地看着荣惜。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
宁慎脱下外套,披到她肩上。
将她抱起来,他大步离开音乐厅。
将荣惜抱到音乐厅一侧的休闲长椅上,宁慎蹲在她面前,大手扶住她的膝盖。
“惜惜,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荣惜抬起两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脸色苍白,声音发颤。
“他流了好多血……我用手压着他的伤……可是……血……血根本止不住……”
“惜惜!”宁慎抓住她的手掌,“他是谁,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谁?”
荣惜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
整个人颤抖着,在椅上缩成一团。
“是我,全是我的错!”
伸过手臂,将她紧紧拥住。
宁慎轻抚着她的背。
“惜惜不怕,我知道……一定不是你的错。”
“不是的宁慎!”
荣惜两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抬着满是泪水的脸。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拉琴……
如果我没有带小提琴去,如果我没有缠着和他一起去……
那样,他就不会死了!
是我,是我害死他的……
是我害死我二叔的!
该死的是我,你知道吗,宁慎?
该死的是我……”
女孩子的小脸上,满是无可复回的愁苦。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宁慎握住她的手腕,指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