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手却渐渐摩挲到了她的腿上，然后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跟前用力一拉。
宋柔忽然有种预感，苏子卿这次怕不是要动真格的了吧。
“苏子卿，你，你不会真的......”
他的手指轻轻在她锁骨上滑动着，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来，“便是真的了，又如何？”
她一听，身子往旁边一歪，幸而苏子卿托着她，不然她定会摔在地上。
她深深地吸气呼气，胸前起伏得厉害，察觉到他的手已经有所行动，宋柔攥紧了手，良久之后，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地蹭了一下，讨好般说道：“我向你示弱，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别这样，行吗？”
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空气里静默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没有。
半晌，他的手顺着她柔嫩白皙的脖子往上滑去，再次托住了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然后缓缓低下去覆上了她的那份柔软。
宋柔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却没有拒绝，而是主动回应起了他。
苏子卿的眸色骤然变深，他直起身来垂眼看着她，手掌顺着她的身侧曲线一点点摸索着。
她竟也没有反抗，而是仰起头，用一种近乎麻木的眼神看着他。
苏子卿兴致大降，他闭上眼，再睁眼的时候，瞬间撒开了手，转过身去理好了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裳。
“你的衣服在这里。”
宋柔呆呆地坐在伏案上，转过头问他，“不继续了吗？”
“不了，你穿上衣服走吧。”
“好。”
她跳下去，走过去将衣服一件件穿好，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停顿，打开门就径直走了。
冷风发了疯一般往脖子里灌，春华见她出来，身上竟然没有斗篷，不由得一愣，但是转念想到了什么，便没有问出来，而是拥着她往后院走去。
进了房间，她才道：“春华，你出去吧。”
春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异常，怔愣了一下，问道：“少夫人这是与......”
“什么也别说了，出去吧，不要待在门口！”
她咬着牙，加重了语气。
春华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性，她想一个人的时候，谁也近不得她的身的。
纵然他心底再心疼姑娘，却不得不关了门退出去。
等到春华走远后，宋柔挤压的情绪，终于倾泻而出。
她扶着床沿，一点点跌坐在地上。
前世也好，此生也罢，她与苏子卿，从未像今天这般。
她也从未像今天这般，抛弃自尊，抛弃骄傲，自己从前倔强也好，要强也罢，方才也要放低身段向他示弱，去迎合他，去讨好他。
而她也深深地知道，这样一定可以从苏子卿那里全身而退。
她做到了。
她明明很想笑，很想很想笑，可是当她翘起唇角的时候，眼泪却唰地一下子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转眼间，她已经在唐州待了七日。
这日，她与往常一样，煮了一壶茶，坐在窗边看书。
闻溪进来说道：“少夫人，杜怀安去见少爷了。”
她翻书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好，我知道了。”
闻溪看了一眼门外的春华，硬着头皮又道：“少夫人，少爷他......他近日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春华在门口差点昏过去，怎么又是这个借口，这闻溪真是一点儿也不上道啊，就不能说少爷生病了吗？
“生病了就找大夫看，与我说做什么？”
闻溪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这是心病，心病就是有再好的医者，也看不了的。”
宋柔终于从书卷里抬起眼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少夫人，少爷他的确没有生病，可是他这些时日不分昼夜的忙着，属下眼见着他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就算是今日不病，明日也会生病的啊，少夫人！”
宋柔淡淡道：“他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能怎么样？”
“只要您不生少爷的气了，他就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了。连您都不心疼他了，他自然也不会心疼自己了。”
“这话就更可笑了，我在他眼中算得了什么。”
闻溪瞪大了眼，“少夫人这话就错了，您在少爷眼里，是比他命都要重要的，您真的看不出来吗？”
宋柔默然。
春华见闻溪这边终于上道了，便匆匆跑去苏子卿的书房。
“通传一声，我要见苏大人。”
门口的侍从道：“你来晚了，大人今天不在。”
春华一惊，“什么？大人不在？他不是在和杜大人谈事吗？”
侍从闻言，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旋即皱着眉头道：“已经谈过了，苏大人便与杜大人一同出去了，不是，你这丫鬟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啊？先别管这个了，”春华急切地问道：“侍卫大哥，你可知道苏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人的行踪，哪里是我们能够过问的？”
春华懊恼地给了自己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