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后面那辆车,还是前面那辆车,距离林成飞的距离都只有一米。
他们猛然加速,钱迎月几乎还没反应过来,车头和车尾已经被人结结实实的撞了。
而在三辆车相撞的同时,林成飞一脚踹开车门,一只手抓起茫然不知所措的钱迎月,闪电般窜到车外。
一直到了十米开外的人行道上,才停下。
“你在这里等我。”
林成飞对钱迎月叮嘱一声,径直就向那两辆车跑去。
这是刻意谋杀。
他不想做待宰的羔羊,只能主动出击。
可他刚刚走了两步,却听极其微小的,噗的一个声音传进耳中。
纵然是在汽车密集的大道上,这微小的声音,仍然是清清楚楚的传进林成飞耳中。
那是狙击枪的声音。
林成飞心中大骇,急忙转身一个回跳,想把钱迎月扑倒在地。
可是,已经晚了。
钱迎月胸口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林成飞把钱迎月抱入怀中,目光却冷冽如刀的向那两辆车看去。
却见那两辆车中,分别跳出两个男人,飞快的窜到另一条街道上,消失不见。
“该死!”林成飞冷冷的说道:“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都必须死。”
他很清楚,
对方的目标是他。
在他想要追击凶手的时候,对方为了有逃脱的时间,所以向钱迎月开了一枪。
钱迎月奄奄一息,胸口满是血水,嘴角也溢出了几丝鲜血。
她没有惶恐,只是眼中却流露出无限的感伤。
“林……林大哥,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钱迎月声若蚊蝇的问道。
林成飞摇摇头:“有我在,你死不了!”
“呵呵……”钱迎月扯着嘴角笑了笑,可能是有些痛,笑起来的样子怪怪的:“林大哥,我……我很开心,最起码,我……我是死在了你的怀里。”
“我说了,你不会死!”林成飞坚定的说道。
突如其来的车祸,已经让大街上乱作一团,没过多大会,就有警车带着警笛声呼啸而来。
林成飞不想惹麻烦,现在也没时间和警察啰嗦。
他抱起钱迎月,身形如燕又如电,没过多大会,就消失在事发现场。
等回到别墅的时候,钱迎月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林成飞把她放在床上,先是用真气,把子弹逼了出来,然后又咬破手指,在钱迎月额头上写了个“定”字。
定的是魂。
只要魂不散,钱迎月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钱迎月身上
的伤口,林成飞心中的愤怒,已然冲破了理智。
他掏出手机,先是打电话给了宋修:“我要知道,在府前街和广进路的十字路口,是谁撞了我的车。”
“好的林神医,我这就让人去查。”
“尽快!”
“我明白!”宋修沉重的应了一声,就安排手下去查这件事了。
接着,林成飞又分别给孙天祥,蓝水河等人打了电话,几乎囊括了苏南黑白两道的最高一层的话事人。
以他们的能力,找几个人出来,应该没多大难度。
当然,林成飞自己也可以去找,他早已记住了那几个人的气息,只要施展真气,就算对方藏的再严实,他也能把他们揪出来。
只是,现在他想静静的陪在钱迎月身边。
钱迎月昏迷前那句话,让林成飞觉得很难受。
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
林成飞一直都以为,钱迎月对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小孩心性,闹着玩而已。
却从没有想过,在她那看似玩闹的外表下,内心却早已用情如此之深。
如果当时自己小心一点的话,钱迎月也不用承受现在这种痛苦。
他取来笔墨纸砚,心情极其复杂的写下一首诗。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
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是宋代陆游的一首咏梅词,意思是驿站外断桥旁。梅花寂寞地开放、孤孤单单……无人来欣赏。
黄昏里独处已够愁苦……又遭到风吹雨打而飘落四方。
它花开在百花之首……却无心同百花争享春光,只任凭百花去总妒。
即使花片飘落被碾作尘泥,也依然有永久的芬芳留在人间。
这首词的意境,和钱迎月的遭遇很相似。
钱迎月幼年就失去父亲,在几年前又因为邪气入体,过了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不说,她更是直接失去了那三年的记忆。
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刘雪云和陈鹤鸣也有走到一起的势头,眼看就可以安心幸福的过下半辈子,却又迎来了这次的枪击事件。
林成飞希望,不管经历怎样的风吹雨打,钱迎月永远都是那个快快乐乐,天真无邪又有点腹黑的小姑娘。
随着林成飞落笔,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光芒,缓缓把钱迎月包裹起来。
这股光芒很是柔和,慢慢的渗入钱迎月体内,而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