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华怎么忍心让故去的恩人名声受损?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下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输在了韩志民手中。
“老头子当年就偏心,什么都向着你,我们吵架,他帮你说话,我们追女人,他帮你当说客,就连传授画技的时候,也是对你毫无保留,却偏偏背着我留一手,就连临死了,也把价值连城的《洛神赋图》给了你,我却连一根毛都没摸着!”韩志民狠狠的说道:“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的天赋不比你差,他凭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
“恩师一向对我们两个视如己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陈宣华怒声说道。
“狗屁的视如己出!”韩志民狠声说道:“反正他现在已经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你把《洛神赋图》交给我,我现在就走,以后咱们也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韩志民,你……未免太过分了吧?”陈宣华一向宠辱不惊,一身涵养极深,很少动怒,现在被韩志民三两句话气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听不得别人说对他恩重如山的恩师半点坏话。
“我过分?”韩志民张狂的笑着:“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怎么就过分了?”
“你不准再侮辱恩师半句。”陈宣华沉声说道。
“好好好,不侮辱不侮辱!”韩志民敷衍的点头道:“你赶紧把画给我,给了我,我马上就走,你也能得个耳根子清净,一举两得,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陈宣华深吸口气,怒视着韩志民:“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牢牢遵守恩师当年定下的规矩,不论如何,就算你穷的要去大街上要饭,也不能卖这幅画。”
“不卖?”韩志明笑道:“我的师兄哎,你别傻了,你知道这副画值多少钱吗?拿到国际拍卖行,绝对能拍出一个天价啊,到时候一辈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凭什么不卖啊?留着它擦屁股?”
“既然如此,我不会把画交给你的!”陈宣华说道。
韩志明的一张脸逐渐阴沉下来;“这么说,你是想要不遵守约定了?”
“没错!”
“哈哈哈……”韩志明疯了一样笑了起来:“堂堂陈宣华陈大家,谁不知道你一向一言九鼎,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现在看来……我呸,狗屁的君子,只是人前做个样子罢了,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你说你连赌约都不肯遵守,还有
什么脸说你是正人君子?”
“随便你怎么说!”陈宣华冷声说道:“就算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我也不会让你把这种国之重宝卖多国外。”
“你不要自己的名声,难道连吴国之那老头的名声也不顾了。”韩志民冷笑着掏出一个手机,找到一些资料,在陈宣华面前虚晃一下:“你可要想好了,只要我把这些东西发到各大网站,吴国之这三个字可就得彻底臭了,到时候,人人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得吐几口口水。”
“你……你这是欺师灭祖!”
“那又怎么样?”
陈宣华气的呼呼喘着粗气,一直瞪着韩志民,却无可奈何。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人敲了三下:“老师,您在里面吗?”
陈宣华微微皱了皱眉,他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前几天在理工大学收的一个学生。
作画好的人,一般记忆力也都好的出奇,因为他们需要记住很多细节,才能在画技上越走越远。
虽然陈宣华只是和林成飞说了几句话,却仍然能瞬间听出他的声音。
陈宣华又瞪了韩志民一眼,恨恨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来干
什么?”
“特意来拜会陈老师……”林成飞笑着回道。
陈宣华瞥了一眼林成飞手中提着的果篮,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道:“用不着,好好学画就行,有事到办公室找我,我今天不方便。”
“老师现在是遇到麻烦了吗?”林成飞不急不躁,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问道。
陈宣华微微一惊:“你怎么知道?”
林成飞听力敏捷,能听清楚二十米之内的蚊子的嗡嗡声,更别提陈宣华和韩志民这两个人近乎泼妇骂街的嘶吼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陈宣华的问题,反而说道:“老师,这件事让我来解决好吗?就当是我送老师的拜师礼了。”
陈宣华皱眉说道:“林成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林成飞笑道:“老师,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陈宣华直接打开了房门:“进来。”
韩志民嘲笑道:“怎么?赖账不说,还找了帮手,想把我打出去吗?”
“老家伙,做人做事都别那么嚣张,不然一会真被打的鼻青脸肿再也没脸见人怎么办?”林成飞冷笑道。
“你是什么人?”
“你耳朵有问题?没听我到叫陈老师为老师吗?
我既然这么叫了,自然是他的学生!”
“陈宣华的学生!”韩志民哈哈笑道:“论辈分的话,你得叫我一声师叔,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
“师叔?你也配?”林成飞嗤笑一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