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么?
“此事,就这么办吧,你来帮我以天子名义拟一封诏书给刘表送去,强调一下他荆州牧和楚王的位置,但要他接受长沙受尚书台直辖,另外告诉他,他给的供奉我很满意,希望他以后,每年都能拿出这样一笔钱来给天子和太后表一表他的忠诚之心,当然,最重要的是,南郡和江夏郡,不可以向过往商队征收税赋,更不可以阻碍商贾的运输交通,嗯,你觉得刘表能同意么。”
“他应该,不敢不同意,而且也没什么资格不同意。”
事实上如此一来,刘表所能掌控的地盘就只剩下南郡和江夏两个郡了,甚至江夏的掌控很有可能也会变得不稳,等南阳的新政实施好了,随枣走廊变得稍微热闹一点,江夏人自然也会知道应该跟着谁走。
他这个荆州牧实际上就变成南郡太守了啊,那他对朝廷还能算是个威胁么?
“大将军,相比于荆州,学生倒是觉得,冀州的问题,可能会更棘手一些。”
“冀州啊,唉~,奉先他还是太心急了一些,这是求战心切啊,那边的情况,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
想了想,秦宜禄还是道:“你以为,冀州之事应该如何处理?”
“恐怕……冀州之事,不在于朝廷,那边,可能是已经都打起来了。”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吕布跟我算是半个同乡的关系,我太了解他了,他之所以在并州搞土改,根本就是为了打这一仗,他那人的心思就不可能真放在内政上,并州啊,非得给我留下一个烂摊子不可。”
说着,秦宜禄都忍不住自己捏了捏眉心。
“匈奴打乌桓这事儿,必是他有意放任,甚至就是他暗中鼓捣的也说不定,他所谓的土改,分明就是在做个样子,我若是没猜错,他现在已经在整兵,或者是已经出井陉了。”
司马懿苦笑:“并州这地方,现在既已稳定,按说,实在是不应该再设州牧了。”
“是啊,当初设立并州牧本是权宜之计,如今,匈奴内乱既已平定,白波贼也早已覆灭,也是时候废了他这个州牧了,州牧的专断之权还是太大了,尤其是他吕布,还偏偏是个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干的货。”
说着,秦宜禄都忍不住捂着脸觉得自己可怜。
他现在手下虽然人才济济,但真正称得上方面统帅的就只有吕布和关羽,盖勋在他眼里都不能算的,奈何这两个人,实在是都太有个性了,一个赛一个的桀骜。
想象历史上,董卓有牛辅,曹操有夏侯惇,嗯……
好像不听话还是比打不赢强点的。
“传我旨意,让傅燮以匈奴中郎将,兼领并州刺史,加吕布为冀州……牧吧,他妈的我还得给他升官,你告诉他,这次我且再容忍他一次,他若是打赢了,我如他的意,战后我可以召他入京,升任太尉,或者卫将军,但若是他打输了,我就撤了他身上的全部官职,让他回家乡养老去!”
…………
就这样,两封诏书一前一后的被送走了。
刘表那头,倒是确实如秦宜禄所想的一样,根本就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事实上张羡一旦有了朝廷的支持,可以统御蛮夷的话,刘表这次到底还能不能打得过张羡都已经不太好说了,哪里还有自立为王的能耐呢?
群臣倒是都非常的振奋,尤其是那些个文臣,一个个都兴奋得不行,纷纷认为刘表这样的做法,应当成为那些关东诸侯们的榜样,所谓的内圣外王,就应该是如此,只需要朝廷本身变得强大,完全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刘表他当个南郡太守岂不是很好的事么?
这个策略,至少,应该也能用在幽州的身上,幽州的刘虞……嗯,刘虞现在应该是要死了,但可以用在那刘备的身上啊,刘备此人,素来忠心的么。
对这个说法,秦宜禄就只能苦笑了,他有一种预感,幽州,乃至冀州北边的那几个郡,早晚都会落到刘备的手里。
反倒是那位明面上的关东第一反贼袁绍,现在看来实则已经是冢中枯骨,被分实殆尽是迟早的事,至于这冀州到底会落入谁手,恐怕还真不太好说呢。
现在就看张飞能不能拎得清了,万一他倒向刘备,冀州那边如果仅凭吕布,恐怕还真不见得就能压制住刘备。
事实也和他想的确实是差不太多,吕布在收到张飞的求援之后大喜,他是并州牧而不是刺史,本就有着极高的自主权,当即便将改革才弄了一半的并州土改扔下,率领大军出井陉去攻打冀州去了。
更让秦宜禄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冀州的核心大郡之一的魏郡居然不战而降了!
吕布居然一仗都没打,就进入到了邺城!
“你,就是审配?好,很好,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就很识实务。”
审配闻言淡淡地道:“昔日,是大将军将小人拔擢于微末,委之以邺城令的位置,这才有了小人的今日,说起来,我其实也算是大将军的故吏了,更何况,昔日小人早就与大将军有过约定,我在邺城,等待大将军兵出井陉,则邺城乃至整个魏郡,自然会恭敬奉上。”
“嗯?你,你与大将军早有约定。”
“是,只是说来惭愧,当时以为,大将军至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