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留了点面子。
“不是一码子事儿,我是对你要有重用的,青州那边的事儿,且让他们折腾去吧,你就不要管了。”
“啊?这,重用?”
“此事暂且先不谈”说着又拿出战报观看了起来道:“今天这个战报,是真挺有意思的,上面的熟人还不少,玄德看起来好像还真挺受这刘虞的信任的。”
“壮节也看好他么?”
“英雄得遇明主,自是要乘风而起的,不过刘虞这个人……谁知道呢?我听说他跟公孙瓒等幽州本地豪强大族矛盾也是不小,这是他们的一道坎,迈得过去,这刘虞说不定将来能把袁绍都给干了,迈不过去,公孙瓒把他宰了我也不奇怪。”
说这话,前头金城郡已经赫然在望了,这还是秦宜禄头一次往西凉这边过,过了这金城,就是西羌的地盘了,相对与东羌算是生羌,事实上他也不太熟悉,在此地几乎是毫无根基,一时间,面上的神色也不禁严峻了起来。
又拿出了前线的情报看了看到:“刘虞要是真被公孙瓒给宰了,说不得还真是他刘玄德的机会,只要他能杀了公孙瓒给刘虞报仇,幽州就是他的了,然而刘虞也好刘备也要,幽州那地方要想坐稳了就得过关,咱也一样,凉州这地方要想坐稳了也得过关,幽州,凉州,都差不多。”
张杨诧异道:“若说刘备、刘虞他们要过关,这我是懂的,凉州这地方咱们都经营这么久了,西凉您虽然没来过,但各地豪强羌帅也都对您仰望敬佩不已,退一万步说,段煨还当着京兆尹呢,若非是您冲着段公的面子,这么打的职位,怎么着也轮不着他吧?这西羌之地如何还会有不稳妥的道理?”
秦宜禄闻言也笑着道:“一样的,都一样,个人威望,恩德,权谋法术,斗不过是小道而已,管得了一时,但管不了一世,你说的那些,都是小道,看着牢固,但其实我在西凉的根基根本不稳。”
“幽州,并州,凉州,都有类似的问题,若是我所料不错,吕布在并州此时恐怕也未必就好过,东羌的问题相对简单,但是西羌的,咱们也只是治了标,还么能治得了本。”
“此话怎讲?”
“就说幽州吧,每年都要青冀两州相接济,接济的钱粮则大半都使在了边塞上,乌桓各部之中无论是忠也好,是奸也罢,要剿就要发兵使钱,要抚也得发兵使钱,乌桓本身的经济太脆,稍遇上一点灾年,就指望着朝廷赈济,赈济好了,他们打鲜卑人给你守土卫疆,赈济不好了,他们就联合鲜卑人一块打你,幽州现在的事儿面上看,是因为讨伐黄巾这档子事儿,打根上说,还是经济结构决定的。”
“并州凉州都是同理,只不过乌桓和匈奴恭敬一些,又有鲜卑人在外,有这么个敌人吊着,他们也能跟咱们汉人把劲往一处使,匈奴和乌桓固然是受了三百年教化更加忠心一些,但根儿上说,大汉还得谢谢人家鲜卑人。”
“东羌和灵州的汉人相差不多,基本也是半耕半牧,多繁衍于山谷之中,我凭着个人威望,再加上小麦种植技术的推广,让大家好好的做下来,问题就不大,不至于吃不起饭,但是西羌的经济依旧是脆弱的,他们现在忠诚于我,但哪一天遭了天灾,我就得抚,然而如今这朝廷失了整个关东,说真的,能够自给自足养活得了自己个就已经是不易了,时间长了,我还真怕我养不起。”
“原来如此,所以您说这个门槛对咱们和刘虞刘备都是一样的,刘虞刘备要想过这个槛,不,就算是公孙瓒取了幽州,也必须得打冀州,因为仅凭幽州之力,不管是抚还是剿,都没钱,他们和袁绍天然就是死敌的关系,他们不干死袁绍,早晚也得被乌桓干死!”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关羽这次这个事儿办得,对我来说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意外之喜,甚至还有点不太满意,有他没他,他们早晚都是要打起来的,他现在横插一杠子,反多出来许多争端,不过好在啊,皇甫嵩不糊涂,还算是有咱们凉州男儿的气性,阴差阳错的曹操跟他们干起来了,要不然啊,关羽在我这有过无功。”
“原来如此,可是咱们……咱们从哪弄钱去养西羌呢?”
“是啊,所以咱们这个槛某种程度上比特么的刘虞刘备还要更高一些呢,这幽州有青州冀州供着,好歹还通着海路,并州的匈奴有太原供着,东凉本身就穷得快活不下去了,更别提给西凉去输血了,所以啊,以前这天下没乱的时候这东西两羌都没消停过,才有了这百年羌乱,何况是现在呢?”
“指着输血肯定是不成的,但是不输血,早晚还是会出问题的,真说是再造一次反,还是得打,可打仗还是要花钱。”
“难道没办法了?”
“办法肯定还是有的,我跟阎忠也早就说过,四个字,丝绸之路而已,西凉这地方要想发展就必须开拓丝绸之路,只要有钱赚,汉人和西羌一百年的血仇也是个屁,前汉的时候这羌人比乌桓人和匈奴人可是忠心耿耿多了,两百多年的时间里一次大的叛乱也没有过,朝廷要说用兵,就没有一次不缴血税的,不就是因为丝绸之路么?”
这么说肯定是有点片面的,但这个理肯定是通的,只要这丝绸商路真的能够繁荣,西羌说不准比东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