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一时半刻的也没那么快造反,造反了也不会那么快的糜烂,如果按照历史,杨赐明年死的话,至少在他死之前,关西派还是在的,这杨氏也还是很有用的。
至于到时候如何应对,秦宜禄也干脆在杨赐的床前聊了一宿,这时候杨赐也顾不得身体不好了,估摸着让他睡觉他也睡不着,秦宜禄也是收获良多。
“最后,你如今也算是朝中重臣了,光禄大夫是个闲散职务,平日里没什么事儿,不如干脆也在附近几个县中选个地方建一个私人书院,教授春秋,左传,以及……欧阳尚书,我会让彪儿辅佐你,他一个光禄勋,公务也不算繁忙,我的身体若是还能动,也会去帮你操持一下,回头,让扶风,弘农等郡的青年才俊也都拜入你的门下。”
秦宜禄一愣,随即诧异道:“欧阳尚书?我讲,还是您和文先兄讲?”
“我们帮你讲。”
秦宜禄闻言,笑了笑,郑重一礼,算是拜谢,心中也不由得感慨这杨赐确实是有魄力。
一时间,秦宜禄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还真是好了不少。
这差不多已经算是正式让他接管杨氏的政治资源了,补足了秦宜禄没有足够底蕴的短板,也基本可以因此而断定,在杨赐死后秦宜禄将会接棒杨赐成为关西一脉的真正领袖,而不是杨彪或者马日磾。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气格外的晴朗,小风嗖嗖地似乎还带着一点凉气,心情不错的秦宜禄难得的还早起打了一套拳,练了一会儿武艺。
可惜今天整个洛阳城的气氛依旧是微妙而紧张,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准备迎接随时可能会到来的暴风雨。
中午时分,便有传诏的宦官登门,与之一同到来的自然也还有一份全新的任命,便是由刘宏亲自下令,让他成为了皇子刘辩的经义老师,教导刘辩学习春秋和左传。
如此,也算是将秦宜禄与刘辩进行了一个绑定,看得出刘宏脑子还是清醒的,当然,秦宜禄之所以愿意接下这个差事,自然是奔着孩子他妈去的了。
刘辩现在虚岁才刚十二岁,自然也没有独立的宫殿,所以这个上课的地点,自然便是在长秋宫了。
长秋宫毕竟属于禁中,秦宜禄身上又没挂侍中的职衔,也不想挂,不接这个差事,他哪有理由成天往长秋宫跑。
去一趟符节台,让画师将自己的画像直接挂在白虎门的门楣之上,又给了他一个类似于兵符的门符,从此之后,他便可以在任意时间进入白虎门,来到长秋宫宫殿群了。
辅导完孩子功课之后还能顺便和孩子他妈谈谈心什么的。
说来,何进送他的这个宅子还真是合适,离白虎门可近了呢,他去长秋宫,真的是已经比刘宏去还方便了呢。
拿到门符之后秦宜禄自然便忍不住尝试了一下,第一天,倒是也没敢放肆,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上完了课业之后就想出门,却是被何后硬是给拽到了后宫。
在不可描述之后,秦宜禄却是忍不住问道:“今日怎么感觉宫里有股子糊味儿?”
何后闻言从身后搂住了秦宜禄的腰,颇有些幽怨地叹息一声道:“昨天夜里,嘉德殿失火了。”
“嘉德殿?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烧得很严重啊。”
“正要与你说此事呢,这宫殿,应是刘宏让人烧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这是想修宫殿了。”
“嘉德殿多少年都没人住了,他……卧槽,他不会是想住回嘉德殿吧。”
何后无奈地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尽是愁容。
冷知识,东汉的皇帝其实在南宫是有宫殿居住的,也就是这嘉德殿。
一般来说,南宫会更靠近台阁,离着尚书台啊,三公府啊这些单位更近很多,走驰道的话从三功府到嘉德殿一共也就一公里多一点,尚书台还会更近,所以皇帝住在嘉德殿,那自然是工作起来更加顺畅,也有利于抓权么,没事儿遛弯的时候都可以去尚书台看一眼,所以越是有什么重大事物发生,需要皇帝亲政,加班工作的时候皇帝才会住在嘉德殿。
不过打有了东汉以来,除了刘秀一辈子住在南宫,那还是因为当时北宫没修好之外,其他的皇帝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北宫的,顶多也就是刚登基的时候在南宫住两年。
毕竟北宫是新修的,生活设施啊,宫殿面积啊什么的远不是南宫能比,而且南宫也是台阁所在么,在南宫住的话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至少如开裆裤宫女这种事是想都不要想的。
刘宏这种注重个人享受的独夫,打登基以来连北宫都没怎么住过,白天的时间都用来泡公园了,自然就更不可能在南宫住了,因此这嘉德殿已经快一百年没怎么住过人了,秦宜禄甚至都怀疑那宫殿年久失修之下还能不能用了都。
谁曾想这货怎么突然就突发奇想,想搬家了呢?抓权么?
然后他嫌弃嘉德殿破,干脆就把嘉德殿给烧了?盖个新的?
“嘉德殿距离长秋宫,可就是只隔了一面宫墙啊,这以后刘宏住过来,那咱们俩……我这……你这……”
“你怕?既然要追求刺激,当然要贯彻到底啊。”
“不是怕,我怕什么?枪林箭雨我也没怕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