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吾与河阳侯订此君子盟约,河阳侯若是答应,朝中事但有所需,吾自然会全力相助,便是一二年之内让您做上卫将军之位,也未必不能,关东派不敢指望,宦官又指望不上,我们娘俩能倚靠的,自然便只剩关西将门了,何苗也好,何进也罢,无论这身后所代表的是宦官还是党人,都不过是因时,因势,因利而倒,何家所求,仅仅只是图存而已,本朝以来,大将军,好像还没有过善终好死的吧?”
秦宜禄闻言,颇为沉着地拿起了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瞥了长秋宫中的其他侍女和太监们一眼,笑着道:“皇后对您宫中的奴才,就这么自信?况且我便是答应了您,您又如何能够确保将来我真的会履约呢?您又如何能够帮助我在短时间内当上卫将军呢?”
何皇后闻言也笑了,却是突然站起身来,素手轻轻在自己腰带处这么一抚,衣裙应之而落,居然当着秦宜禄的面,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给脱了,露出了其曼妙的躯体。
秦宜禄见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香艳,还以为这何后接下来要威胁自己喊非礼之类的,直吓得亡魂皆冒,一口茶水噗得就喷了出来,脸色也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
“黄黄黄皇后,你你你你,你要干啥?疯了?!”
“河阳侯不必紧张,我这么做是为了告诉你,长秋宫之中发生的事,只有孤允许的,才能传得出去,孤不允许的,无论孤做什么,刘宏都不会知道。”
秦宜禄有些看不懂,但是他很受震撼,道:“不是,你想说什么你直接说不就完了么,那也用不着如此吧!快穿上,快穿上。”
说着,秦宜禄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还真是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实话实说,秦宜禄这辈子所见过的大小美女之中,还真就只有何后在容貌、身材上能与自己媳妇难分伯仲。
再加上他皇后这个身份,这特么,实在是太刺激了!
甚至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对这位出身低贱却能做到皇后的女子愈发的有些钦佩,这人也就是生在了东汉末年,这特么要是生在唐初,搞不好能跟武则天掰一下腕子。
却见何后非但没有穿上衣服,反而温柔地跪坐在了秦宜禄的面前,道:“朝局争斗,争到最后争得无外乎是兵权,河阳侯若是能如愿当上卫将军,以您的威望,若是有我帮衬,至少可以彻底掌控北军、卫军,彻底控制洛阳兵权。”
“如此,你我联手至少可保京师无忧,也能保我何家平平安安,卫将军,自然也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中自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关西将门受到重用。”
“你我之间若是不能互信,你我何不索性于此处行夫妻之礼?若是我能怀有一身孕,则你我又还何谈信赖二字?”
“哈?”
秦宜禄这会儿真的是懵了,抬起头忍不住的就问了一句:“在……这儿?长秋宫之中么?”
“刺激吧?”
“不是,刘宏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帝,要说你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偶一为之,能瞒得住他我信,生个孩子出来?他连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看不知道么?”
却见何后突然低下头,笑着道:“之所以我还让刘宏活着,是因为辩儿还小,兄长又没有威望难以支撑大局,若是河阳侯对咱家有意,还让他活着干嘛?今日有孕,明日,他就得死。”
秦宜禄闻言,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被这娘们给吓着了,忍不住眼珠子瞪得溜圆。
却是忍不住想到,历史上的刘宏,死得确实是有点蹊跷。
毕竟按照历史,这货还有四年左右就死了,享年才刚三十三岁。
当然,东汉皇帝大多都是短命鬼,但刘宏死的时间确实也是有点巧合。
历史上他死之前发生过两件事,一件是何进将各地军队召到京城来搞阅兵,以此向刘宏耀武扬威,颇有些逼宫之意,然后刘宏亲自穿上铠甲披着龙袍骑马去校场上跑了一圈,将士们全都忍不住自发的就齐呼万岁。
此举其实算是打了何进一个大嘴巴子,何进把外地军队叫京城来是告诉刘宏:你看,他们都听我的,刘宏则用实际行动证明,不,他们还是听我的。
这和窦武当年失败是同一个道理,即皇帝的这个身份本身就是基层士兵天然的最高领导,基层士兵怎么可能懂得上层那些乱七八糟的政治斗争,皇帝的身份本身就带着充足的威望。
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何进本身的威望太薄,他这个大将军本身也虚,这一招其实历史上的袁世凯也搞过,人家就能把满朝文武吓得肝胆沮丧,秦宜禄估计如果自己想使这一招的话,就算比不过袁世凯,也绝不会弄得像何进这般丢人。
再之后,便是刘宏下令打散北军五校,组建了大名鼎鼎的西园八校尉,并且启用了新生代宦官蹇硕来担任这八校尉的领导,其威势甚至还在何进这个大将军之上。
为什么偏偏是蹇硕,而不是明显更成熟,更有资历的张让、赵忠呢?
再之后,刘宏甚至还想把何进支走,让他去凉州督军,其想要改立刘协当太子的心思也越来越不加以掩饰。
然后他就死了。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人,不久之前甚至还能亲自骑马阅兵,让三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