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的功绩了,先平东羌,再灭鲜卑,现在又平了黄巾之乱,这功劳比之卫青霍去病也相差无几了啊,怎么着,也得做个万户侯吧?六千户一年才能收几个钱?”
秦宜禄闻言连忙推辞道:“不敢不敢,都是将士们用命,论功劳,不管是董公、皇甫公、卢公,都是要远在我之上的,我又哪里配当什么万户侯呢?”
“哈哈哈,河阳侯你太谦虚了,老身觉得,万户侯之于河阳侯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及的,回头,咱家去跟陛下说说。”
秦宜禄闻言,苦笑不已,却是反而干脆不接他的话茬了。
好一会儿,董太后见秦宜禄这边居然没有回音儿,不由得微微皱眉,却是很快便又摆出了一副慈眉善目模样,笑着道:“听闻,河阳侯不但武功赫赫,就连文学之道,也是赫赫有名?”
秦宜禄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得再次谦虚道:“虚名而已。”
“怎么能是虚名呢?一首满江红,如今已经谱写成曲,诺大个洛阳城中,已经少有不会唱的了,便是连我这个孙儿,也能唱上几句呢,协儿,满江红可还会唱?”
“自然是会唱的,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然后这小刘协居然真的就站起来唱了一遍满江红,然后一本正经,奶声奶气地道:“听说,这首词乃是河阳侯昔日字并州,弹汗山下,追忆昔日青龙兵败之耻,有感而作,唱罢词曲,河阳侯率领我大汉儿郎先登而上,火烧弹汗山,一举扫灭我大汉二十年之颓势,协儿虽年幼,然而每每思之此处,常恨不能一见昔日河阳侯踏破鲜卑王庭之威风。”
秦宜禄闻言,心中已经了然了,这话要是一个四岁孩子说得出来的东西他把屁股底下的蒲团给吃了。
“二皇子谬赞了,些许诗文,不过是小道而已,学之无用,况且昔日火烧弹汗山,虽然我确实是先登,不够击杀贼首魁头,立下首功的乃是刚刚升做了持金吾的吕布吕奉先。”
“二皇子,以您的年龄,强行去学这些东西对您来说无用得很,真若说启蒙,自然还是要读一读孝敬、论语,这其中才是做人做事真正的大道理。”
说完,就见那刘协果然闭嘴,一脸委屈巴巴地瞅着董太后,显然,这是完全没词儿了。
董太后的脸上也不太好看,好一会儿,才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河阳侯说的是,诗词歌赋终究不过是小道,经义才是治国安邦的大学问,咱家,想让吾这孙儿学习学习左传,听闻河阳侯在左传一书上,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就连那弘农杨氏都特意命其弟子拜在坐下收了弟子,不知,可否也教吾孙儿一教?”
秦宜禄这会儿脸上也没什么笑模样了,心里更是已经对这老东西破口大骂了。
好歹也是个政治人物,哪有这么办事儿的?硬要拉人上船么?
索性冷着脸说道:“太后您说笑了,哪有四岁的孩子学习左传的,学术之道,最忌好高骛远,任何事情都有其固有的规则和规律,做人做事做学问,都要一步一步的按照规则去做,没学会走就想先跑从来不是问题,但是想要尝试之前,先要问问自己是不是天才,又经不经得起摔!”
董太后这会儿的面色也已经狰狞了起来,道:“老身是当朝太后,若是非要未走先跑呢?!”
说罢,将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然后突然就听到外面一阵阵急促而又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个十分壮硕,看起来比秦宜禄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太监突然推门而入。
秦宜禄见状也面色难看地站了起来:“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以为……我,是,谁?”
却见那为首壮汉哈哈一笑:“河阳侯不要误会,咱家是替太后给您送礼的。”
说罢拍了拍手,身后霎时间鱼贯而入了数十名太监,每两个人就扛着一个极大的大箱子,重重往地上一放,打开来,便见金光灿灿,里面全都是金子,也不知这是有多少。
“河阳侯,这礼物乃是太后她老人家特意为二皇子准备的拜师礼,您若是不收,咱家可不敢让你就这么走了。”
说罢,那些小太监们便将刚刚抬箱子的棍子抽出来,齐刷刷的往地上一磕,发出咚得一声闷响。
秦宜禄见状,脸色阴沉如水,先是回过头怒视了上面的董太后一眼,用不大不小地声音道:“我特么还是将你们想得太好了,以为你们至少能讲最基本的政治礼仪。”
然后又扭头看向那个壮汉道:“听闻陛下近日来十分宠信一个孔武有力的宦官,叫做蹇硕,不会就是你吧。”
“正是在下。”
“那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太后乃陛下之生母,太后的意思,就是陛下的……”
没等说完,就见秦宜禄突然出手,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直接把蹇硕打得一愣。
再之后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只手瞬间就掐住了他的脖子,脚下一伸一绊一摔,直接就将其摔倒在地,同时膝盖往下一压,伸出手来又是一个硕大的大嘴巴子。
同时往那群拿着棍子的太监们处一指:“谁敢动?!给本将退下!!”
“凭你们几个没卵蛋的东西也敢与我搞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