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吏程立,拜见君侯。”
“你就是程立,字仲德?起来说话吧。”
这位程立自然也就是日后的程昱了,历史上的程立在投靠了曹操之后,非得说见到了曹操就是见到了太阳,所以在自己的名字里加了一个日字,于是就变成了程昱。
看看人家这马屁拍的,多特么的有水平。
此时的这程立自然是没有遇到自己的太阳么,所以还叫做程立,现如今他大小也算得上是一名士了,见这天下知名的秦宜禄也知道自己的名号,愈发的就觉得心中畅快,暗想着今日之后,自己或将受到朝廷的重用,或许也能混一个海内知名的评价,愈发的美滋滋了起来,起身冲着秦宜禄一礼,却是忍不住一愣。
只见,这秦宜禄身旁正在奋笔疾书,写些什么东西的,不是昔日的东阿县丞王度又是哪个?
“这……君侯,您身后之人,可是王度?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哦,没错就是他,不过他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了,暂时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主簿。”
“主簿?”
程立一时不明所以,也有点懵,脱口而出道:“君侯,此人,此人乃是黄巾的一渠小帅,此前更曾是东阿的县丞,却主动放火烧了县城府库,接引黄巾入城,多亏了小人略施小计,才将其退走,如此贼子,当该明正典刑以正天下视听才是,如何还能受您的重用?”
“啊?哦,那程先生你的消息未免有一些滞后了,他可不是什么黄巾的小渠帅,他在投降以前,是当过黄巾的大渠帅,是接替过卜已的位置的。”
“那您还……”
“有什么问题么?今上曾说过,自张角三兄弟以下皆可赦,难道还不包括他一个渠帅么?人才难得啊,仲德,你也是咱们大汉的人才,你们二人是乡党,还是旧识,以前或许有相处的不太愉快的地方,但是现在么,还是要摒弃前嫌,同舟共济啊。”
“人才难得?君侯,将立,与此等贼寇同列么?”
“有什么问题么?”
“吾程立大好男儿,如何能与贼寇同列?君侯,赎在下对您不敬了!哼!”
这程立又不傻,这秦宜禄既然都已经把王度收做自己的主簿了,那他这个最主要功绩就是打退王度的所谓名士,在这秦宜禄的面前还能有多少含金量?
与其想办法让秦宜禄接受自己,莫不如干脆另辟蹊径,借此事进一步的炒作自己,踩着这秦宜禄的名头,进一步扬自己的名声!
反正这王度肯定是贼子没错吧?自己不和这贼子同流合污,这怎么还不占个贞字?
哪成想秦宜禄却道:“哦……就是说,我的麾下,有他没你,有你没他呗?”
“哼哼,正是!”
“那既然如此,那来人,把这个程立杀了吧。”
??!!
程立一脸懵逼,本能的还晃了晃脑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动手啊,难道我堂堂一个乡侯,在战时还不能杀一个白身么?”
众人这才确定秦宜禄是玩真的,虽有些不明就里,此举也明显不符合常理,但军中么,主将说出来的命令又怎么能去质疑呢?而程立一介书生,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如狼似虎的玄牝义从,因此三下五除二,此人就被擒下了。
“君侯!秦宜禄!你……你狼子野心,为一反贼而杀我这般的义士,莫非也是心存反心么?”
然后秦宜禄就点了点头道:“是啊,所以就更要杀了你了。”
然后又转头看向王度:“你要不要亲手杀他?”
“我……算了,多谢君侯,报我昔日受辱之仇怨。”
“没什么,他这种人我看着也是不爽。”
说着挥了挥手,这程立就被玄牝义从拎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听啊~的一声,这位在原本历史上作为曹操的肱股之臣而名垂青史的顶级谋士,就这般草草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程立……怎么说也是保住了东阿县城的功臣,我却只是黄巾的反贼,有功之人不受封赏也就罢了,您反而还杀了他,我这个有过之人不受责罚却反而委以重用,君侯不怕天下人非议么?”
“非议?何为功,何为过?是非功过这种东西,我从来都不在乎,还是交给后人去评说吧,至少在我的眼里,你王度倒是比他更能称得上英雄二字,旁人愿意怎么想,随便吧,区区一个小名士,我便是杀了又能如何?他算个什么东西,还不允许我因个人的好恶,在行使权力的时候小小的任性一下了么?”
“再说他一个兖州名士,终究和我也不是一路人,而且此人心性太狠,这样的人我是不敢用的,我总觉得做事太狠的人我控制不住,而将来争霸天下,他这样的人免不得要被我的其他对手所用,既如此,那还莫不如现在就杀了呢,也好向天下适时的传递一下我的态度。”
“君侯,是想向天下人传递一个什么态度?只怕是只会让天下人惧怕君侯吧。”
“呵呵,那你呢?你会因此而更加惧怕我么?”
王度闻言,却是大礼而拜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小人也是今日才知,这黄天,原来是君侯您啊!君侯若是不弃,小人愿誓死追随左右,牵马扶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