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如山啊!”
如此尽心竭力地给他们描绘宏伟蓝图,整得大家都觉得,这汉人不错,懂事儿,看起来也确实是挺忠心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张辽所领的路归根到底,确实也是没错的,如此行了七日,和连他们终于看到了奢水,一时间所有人都无不是振奋不已。
只要沿奢水一路向西,就一定能进入到北地郡的境内!
况且既然看到了奢水,那奢延县肯定也已经不远了,大家这一路行来,又是翻山又是越岭,人疲马乏的,补给也不多,一想到马上就有一汉地小城可以抢掠,一时间全都兴奋不已。
虽然奢延只是小城,但让他们饱餐一顿,修整一番,好好地睡上一觉,总是可以的吧?
和连也为此而动了心思,准备让大家简单的修整一下就攻打县城,却被吕布劝阻道:
“大单于,此处便是奢水了,往前再行十数里路,便是奢延县,我知族人们都已经十分疲惫,想要攻城,然而布却以为,大单于这时候最好还是约束手下,不要攻城为好。”
“哦?这是为什么?”
“奢延虽小,但也毕竟是一个城啊,咱们自然是没有打不下来的道理,然而却是也一定要花费一些时间的,他们也一定会四处求援,这消息搞不好就会传到泥阳,让那秦宜禄有所准备。”
“此人虽然胆小无能,但现在毕竟是郡将之职,是有权召集全郡军民组织起来的,同时,他自然也可以向关中求援,那关中的雍营和虎牙营,总还是有些强横的。”
“沿奢水一路向西就可以进入北地郡,只需再走上一段山路,就可以到达归德县,再往南走出去就是郁郅,那里是东汉的牧师苑,有着整个大汉最好的马场,何不让弟兄们再坚持一下,抢了那里的马,再行修整之事呢?”
“反之若是让秦宜禄提前得到了消息,就算是他注定守不住泥阳,或是会干脆弃城而逃,可若是他提前将郁郅的马给放了或是杀了,岂不是咱们的大损失么?”
和连闻言,也是觉得有点道理,却忍不住道:“咱们此行兵马足有五万,若是路过了奢延而不入,奢延本身也一定会燃放烽火,难道他们就不会给那秦宜禄通风报信么?如此,又能省得下几天的时间?”
吕布闻言胸有成竹地道:“大单于放心,一定不会,奢延,虽然离北地郡已经很近了,但在行政区划上它却是归属于并州上郡,非但隔着郡,这还夸着州呢,并州上郡的县官,凭什么给凉州北地郡的郡将去通风报信呢?这消息就算是上报了,他也会上报给自己的太守,上郡的太守再汇报给并州的刺史,并州的刺史再去找凉州方面的官吏,如此层层通传,这消息到了秦宜禄的手上时,说不定咱们已经都打下泥阳了。”
“再者,咱们若是过其城而不入,我若是奢延县长,我是绝不会上报消息的。”
“为何?”
“作为一县县长,有强敌过其门而不入,若是他不做些什么,事后追究责任,总是免不得一分责任的,而若是不报,那他大可以说是没看见啊,如此一来,待将来泥阳沦丧,乃至关中沦丧,这就是大单于您用兵如神啊!您从北地郡入侵关中,和他一个并州上郡的县长又有什么关系?”
“反之,您若是攻城,他必然求援,生死关头,哪还顾得上什么行政区划的问题,可不是谁近,就向谁求援了么?您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你说的,确实是有道理,只是弟兄们这一路走来……”
“大单于,当年霍去病转战两千里尚且可堪一战,难道咱们连一千里都不能坚持么?这一仗打得就是个出其不意啊!”
“对,你说得对,你们汉人能做到的事,我们鲜卑的勇士,自然也一样能够做到。所有人听令,继续前进,过奢延而不入,随我,直取郁郅的牧师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