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之感啊,就感觉这诗作的,就那么合我的胃口啊。”
说完,俩人却是忍不住的一阵沉默,席间的氛围更低落了。
说到底,两个人虽然都在极力的装着洒脱,但其实终究还是有些难掩,这顿酒其实是一场闷酒的事实啊。
秦宜禄现在是两眼一抹黑的来到安定郡的,董卓的举荐信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他自己心里也没谱,曹操则是牵扯在了党宦争斗最激烈的前沿,屁股上坐下了凉州刺史这样烫人的破位置。
良久,还是秦宜禄重新接起了话题,却是直来直去了许多,问道:“孟德兄可知我家大人现在如何了?也不知有没有因为我的事儿而连累了他。”
“董公么?董公无恙,我来时听说尚书台打算拟任他去河东做一郡太守来享用。”
“河东郡么?那还真是不错。”
“天下人虽然都知道你是董公的人,然而这件事董公毕竟没有亲身参与其中,说到底他只是刺史,又不是云中太守,你和他之间并没有明确的隶属关系,就算是连带责任也算不到他的头上。”
“今上其实一直都很聪明也很有分寸,董公毕竟出身于凉州将门,同时又是袁氏故吏,还有火烧弹汗山的军功,若是无故牵连,名义上说不过去,实际上又有些影响太的了,有军功而不赏,这天禧恐怕立时就要大乱了,壮节兄莫看河东郡人口上不如汝南颍川等地,但对于董公这样的武人来说,端是一块宝地啊。”
秦宜禄点头道:“这是自然,河东地与京师不远,更是三河之地,我朝用兵,最重三河五校,河东骑兵之精锐更是冠绝大汉,非我们并州亦或是凉州这种野路子的屯骑能比,履任河东,对于董公来说也是扩展人脉,收编党羽的绝好机会,若是遇到大规模的战事,封候拜将也近在眼前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啊,你是懂的,真实让人诧异啊,你明明是个边地的底层武夫,居然对朝堂上的这些个门道如此的精通,不过那些宦官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河东太守这个职位,不是那么好做的。”
“听说,最难刺史在凉州,最难太守在河东?有这个说法是吧。”
“哈哈哈,还真是差不多,哎,我这个凉州刺史啊,处境却还要远不如董公这个河东太守了。”
说着,曹操的心绪却愈发的低落了下去。
却是主动提起道:“郭胜去金城了你知道么。”
“金城,去找冷征啊。”
“啊,河湟义从胡,精锐天下冠,这些人郭胜是使唤得动的,放眼整个凉州,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你若是躲在北地郡托庇于皇甫义真,或许他们还能稍微忌惮三分,离开了北地……若是他使人来攻杀于你,谁能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