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个画面,秦燕就害怕,他肯定会被疼死的,而且因为死前剧烈挣扎,尸体模样也一定狰狞难看。
他一生郁郁不得自由,不是在宸国被迫成了宸帝的竞争对手,便是囹囵于昭国,被逼耽于美色,已经够凄惨了,若是到死还是最丑陋的鬼样子,简直不要更苦逼。
云千阙两手一摊:“你就不能有点阳光向上的想法?我们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杀了你?”
秦燕揉揉鼻子,不可思议:“难道你们真没打算杀我?”
“废话!”云千阙翻了个白眼:“我们又不是杀人狂,无缘无故的,我们杀你作甚。”
“因为,我有可能抢你们将要继承的帝位?”
云千阙挑眉:“我们要的位置,你觉得你能抢得走?”
秦燕连忙摇头。
“既然你抢不走,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力,我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杀了你?”
秦燕:……说的好有道理无力反驳。
“那你们干嘛非让我回去?”
云千阙道:“不回去赖在这里,继续混吃等死?你不想回去报复把你流放到这里的宸帝,不想获得自由,游览名山大川,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那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你等着,别看你现在挺安全,保不齐明天就有人真来砍你的头拿去祭旗了。”
秦燕被她说得一哆嗦:“我回去,回去还不行吗!可你总得跟我说说,等待我的是什么吧!”
“说不定是你意想不到的局面哦,你的安全我保证了,放心就成。”
云千阙都做此保证了,秦燕只能乖乖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了。
等秦燕离开,云千阙才道:“阿容,你说咱们给智谦君送去的这个苦劳力,能有用吗?”
就算秦燕以前是宸国天资聪颖的皇子,可已经沉溺酒色被昭帝
养废好些年了,哪里是说崛起就能崛起的?
蔺容笑道:“总归会有点能耐,身为质子,秦燕多少也有些自己的打算,不是无能之辈,何况,就算不能帮忙又怎样?”
偌大的宸国都拱手奉上了,占了那么大便宜,料智谦君也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来。
然而不等把这个‘可开发劳动力’给智谦君快马加鞭的送去,昭国皇城便出了大事,全城戒严,不得出入,何况是要远赴宸国的秦燕。
“大事不好了,昭帝半夜的时候突然暴毙,经太医诊断是中毒!”
“全城戒严是为了捉拿给陛下下毒的凶手呢!”
对昭帝的突然身亡,城中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是激动暗喜,昭帝之前增加税收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负担,而其他的王爷皇孙同样都是反对增加税收的,昭帝一死,无论新帝是谁,都会解除沉疴赋税,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另一种便是为昭帝惋惜,这位帝王在位期间,为昭国做了不少好事,哪怕晚年稍有糊涂的地方,仍会有人记得他的好,而且昭帝一直以来意图称霸中原的野心从未隐藏,此时战火已经燎原到了栩国,距离昭国发兵宸国还远吗?而昭帝恰恰死在距离理想只剩临门一脚的时候,委实是造化弄人。
当然,无论哪种想法,关于帝王家事,都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宣之于口的,而一位帝王的身殒落,更不会对颖都城百姓们的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唯一多添的,大抵就是猜测凶手是谁,新帝是谁,帝王的国丧什么时候举办。
“是毒死的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
“能在皇宫内行凶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对了,昨天泫王世子回来,众位皇子王爷都在皇宫内举宴,
说不定就是那时候下的毒!”
“也就是凶手会是在场人中的一个喽?他们好像都有着帝位继承权,究竟会是谁啊,真可怕,千万不要是凶手成为皇帝,否则咱们昭国还有未来吗?”
“……”
皇城外众说纷纭,皇城内也是阴云密布。
“根据太医的检验,毒是麻烁散,是医膳堂里售卖的一种慢性毒药,根据毒发时间可以断定,毒就是在宴会时下的。”
“医膳堂?把泫王世子妃请过来,医膳堂是她开的,哪怕毒不是她下的,她也该清楚谁手里有毒药!”
再次被请进皇宫,皇宫里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满眼都是白衣素缟。
蔺旻甚至通红着双眼,瞪着云千阙:“是你给皇爷爷下毒,一定是你!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你和蔺容刚回来皇爷爷就出事!”
在他的一旁,苏嫣然和唐蕊分别在他两侧搀着他,苏嫣然的肚子大大的挺起,看起来倒不像是八个月,根本就是十月怀胎,将要临盆的模样。
云千阙打量了他们一圈后收回视线,耸耸肩道:“一年不见,翊王殿下是愈发蠢笨了,若我们真要对昭帝下手,也不会选在我们刚来的时候,这样也太过引人注目了,难道我们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们就是凶手吗?”
“谁知道你们脑子里在筹划什么阴谋!”蔺旻不甘心的道:“还是用你医膳堂里的毒药!”
云千阙无奈摊手:“医膳堂开门做生意,我们不生产杀人凶手,我们只是毒药的搬运工,何况你紧揪着毒药来源也没用啊,重要的是毒药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