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将军,主要是粮食不足的缘故,由于大面积民众染病,那些染病的人仗着那些没有患病的人不敢靠近自己,冲进别人家里抢东西,吃喝享乐。”
云千阙蹙起眉头:“享乐?”
“是啊,大将军,他们说得了瘟疫就是死路一条,人生得意须尽欢,趁着死前享受一下,守城军确实去制止了,他们就露出自己身上的浓疮,让守城军不敢靠近。”
云千阙冷笑一声:“他们得病倒成了护身符了,分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反而放纵自己作死,我看他们溃烂的浓疮不光长在皮肤上,还烂到了心上。”
但是云千阙并没有着急处理这些混乱的情况,而是先和林凤清汇合,调查疫病的传染范围,和物资缺乏情况。
值得庆幸的是,疫区的主要水源供给虽是来自祁国护城河下的河道分支,自关闸后,那些河道干枯,可除此之外仍有三五条源头发自其它地方的干净河道可供取水使用。
水源问题不用发愁。
“药王先生,疫病的治疗药方有头绪了吗?”
林凤清摇摇头:“暂且还没,不过控制不让瘟疫发展还是可以的,想要治愈还需研究一段时日。”
林凤清比云千阙抵达疫区的时间要早,却也不过只提前了两日功夫,就已经想到了控制病情的方法,看到他眼底下深深的黑影,便知道他定然是废寝忘食的研究,自己根本没休息。
云千阙攒了个笑:“这可是瘟疫啊,短时间内能想出控制疫情的办法就很了不起了,既然如此,药王先生继续研究,我去将疫区整合收拾了,把感染瘟疫的人,和没有感染的人分隔开,减少传染,在用药减少死亡率!”
瘟疫通过体液接触便能感染,把得了瘟疫的人和没有得瘟疫的人混在一
起,早晚大家都会被传染上,得先隔离控制,接着还有……收拾那些恃着有病在身,旁人不敢惹无法无天的家伙!
云千阙首先赶回了军营,让里面的士兵协助她整理出瘟疫病人和未感染者的隔离区。
“大将军回来了!”军营沸腾起来:“大将军我们可想死你了!”
“大将军,我们被人欺负了……”
云千阙嘴角一抽,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在众将间的声望便那么高了,更没想到的是……“我又不是你们的家长,受了欺负跟我说有什么用,自己欺负回去啊!”
你们是小孩子嘛!
守城将军苦笑的走过来:“大将军有所不知,你不辞而别这些臭小子们有多闹腾,至于被欺负……”
还是云千阙入城时了解的那个情况,瘟疫患者打砸抢的时候,军队里的士兵前去阻止,可患者露出浓疮威胁,士兵未免自己也感染上瘟疫,只能后退,眼睁睁看着他们抢了东西离去。
“倒是有冲动的小子去阻拦,结果碰到了浓疮,恰巧那小子手上有裂开的伤口,第二天就感染上了瘟疫。”
云千阙沉声道:“那些作乱的人呢?你们没有处置他们?”
守城将军为难道:“从有人碰了他们染上瘟疫后,便没人再敢碰他们了,而且他们只是抢劫,按照律法应处以刑拘,我们不能擅自用刑或是击杀。”
智谦君治下严明,少有滥用私刑者,守城士兵们不敢知法犯法。
可是他们的宽厚,和对那些作乱病患的无可奈何,在那些作乱者眼里反而成了对他们的放纵和鼓励,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作乱者的行列。
“我知道了。”云千阙摸摸下巴,下定决定要狠狠教训那些作乱者一顿。
“那个,大将军别冲动啊。”守城将军
看到云千阙阴沉的表情,吞吞口水:“那些人有瘟疫,大将军跟他们接触,万一染了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原本追在云千阙身边告状诉委屈的众将士也回过神来,劝道:“其实也没什么,谁让我们是兵,他们是民呢,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们的,迁就一下没关系,大将军的安危最重要!”
“这是闹着玩的事吗!”云千阙呵止他们道:“如今的他们只是分散作案,劫掠他人,若他们的团伙越来越多,最后抢劫进军营怎么办?军营重地,岂容儿戏。”
“你们也知道你们的职责是保护晋国的百姓,他们都将让你们这些保护他们的人染病了,还怎么保护国门!就算不论这些,他们是百姓,那被他们抢劫的人家就不是晋国子民了吗?”
“你们可真好,不保护该保护之人,反而纵然那些恶徒,任由恶徒在你们头顶上作威作福,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
众人低下头,讪讪然:“……大将军教训的是。”
云千阙冷哼:“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认识到了!”
“那就好,全军听本大将军的指挥,清点出军中得了瘟疫士兵的数字,将他们全数挪到城西去,剩下的没有染病的人,到药王先生那里做个检查,确定没有染病了,再去领本大将军带来的口罩和手套。”
“本大将军还配制了消毒液,你们都洒在身上,全员蒙好后再去军营外,用同样的方式将得了瘟疫的人和没有染病的人分开,染病的人同样送去城西。”
云千阙了解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