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的人只有王荣华和云霓裳,除她们外更多的人,面色微沉,嫉妒和艳羡。
果然家主嫡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随便一吐,一座小城池就出去了。
这还是家主嫁出去的女儿和外孙女呢!
这些生就富硕,经常性挥金如土的人,完全看不到这一大笔财富送出去后带来的危机。
王家早已摇摇欲坠,而这些子孙还在财物所得上暗中比较!
王雍暗暗一叹,是他教导无方,没有资格责怪他们的不争气。
复杂的看了王荣华一眼,便摆手回了房间,“荣华啊,爹最疼你,也最对不住你,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疼,是真的最疼爱这个女儿,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却也不幸将她养成了刁蛮的性子,害人,也害己。
王荣华还沉浸在拿到了好东西的喜悦中,对王雍的话很是不解,“好自为之?什么好自为之?”
“嗤。”偏房的人嘲笑道,“就是说,家主这次给了你那么多东西,今后别再上门要了,以后犯了事,王家不会再给你擦屁股喽!”
“你胡说!你就是嫉妒!”云霓裳忿忿跺脚,嘶吼道。
外公那么疼娘亲,这次还拿出那么多东西,
怎么可能会不再管她们!
“切,拿了东西赶紧给翊王送去吧,你不想嫁人了啊!”
“哼!”
王荣华皱了皱眉,却没在意,她并不觉得王雍会放弃她,所以没多想,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云霓裳的亲事,拿了东西,就着人送去了翊王府。
“翊王殿下,丞相府又来人了,这次还带了礼物。”
蔺旻正站在书桌前写公文,而被称作受了惊吓的唐蕊,正在为他磨墨,红袖添香,好不闲适惬意。
“都拿了什么东西啊。”执笔抬袖,让狼毫再次蘸上新墨,蔺旻才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和云霓裳的婚事,是昭帝钦定的,自然不能临时返回,就算丞相府不派人来催,他也打算着人在傍晚的时候送聘礼过去,第二日用花轿把云霓裳给抬进来。
之所以拖延时间,一来是再次重申一遍自己对婚事的不满,二来……以他对云霓裳的了解,一旦发觉自己不想娶她,必然会向王家求助,给他带来笔天降之财。
王家人的行事作风,蔺旻很是了解,便是身为皇子皇孙,要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拉拢自己的一派也需要用钱疏通,这种能捞钱的机会,当然多多益善。
反正以云霓裳对他的迷恋,不怕达不成目的,先委屈求全的只会是云霓裳!
这不,他果然猜对了。
传话的小厮很快就将王家送来的礼单给蔺旻念了出来。
饶是见多好事物的蔺旻,也不禁被王家的财大气粗给惊到了。
这些财富……这些财富……送到他手里用处可大了!
而这些,恐怕也只是王家的九牛一毛,王家果真有钱。
蔺旻不淡定的撂下笔,不管唐蕊是什么反应,直接阔步走去,亲自去看那些礼物,一边吩咐道,“本王让你们准备的聘礼呢?可以抬出来,送到丞相府了。”
王爷家的聘礼,数额和抬数委实不少,都是合乎皇室排面的数量,但和王家送来的礼物相比,就少得太多了。
也正因为这样,蔺旻送出去开始不觉得心疼了,怎么说他都是赚的。
而云霓裳那边,本来就不在乎钱财价值多少,聘礼送来,她得偿所愿,就欢喜十足了。
但是,能高兴的时候,大抵只有此刻了。
和王雍达成交易后,蔺容很愉悦的返回了泫王府,随侍的月鹿很不解,“主子,为什么要答应和王雍交易?王家在颖都嚣张跋扈不是一两天了,纵
然被昭帝除去,钱财都便宜了昭帝很让人不爽吧,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
主子不缺钱,何必淌这趟浑水。
“王家必然会瓦解,无论本君插不插手,但这种从昭国开始,盘亘至今的家族,背地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依仗?”
蔺容缓道,“虽然只需时间就能将这些依仗消磨的干干净净,可姑且还有点用处。”
能借来让昭帝膈应膈应,打扰打扰昭帝的视线也是好的。
昭帝既然想开启天下战争,必然要将眼前的所有威胁扫平,蔺容可不想让战争的进程那么快展开,王家完全可以当做拦着昭帝发起战争的绊脚石来用。
昭帝身边越乱越好,王家还只是其一。
“再者,本君可是要成亲的人了,得多为阙儿攒些家底才行。”他不在乎钱财的丰厚与否,小笨蛋可在意了。
整日打着‘赚钱养家’的名号忙碌生意,本来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从有了医膳堂后,又被分出去了许多,小笨蛋那么努力,他也不能甘于之后啊!
那样就太没觉悟了。
只是,王荣华的命……为岳母报仇这件事,小笨蛋别嫌他过于插手了才好。
看着不自觉散发出
‘我很快就有媳妇儿’了的得意气息的主子,月鹿嘴角抽搐,主子果然变得不一样了。
“对了,月鹿,别忘了让泫王府的所有人,都重新分配,顺便将另一边的院子打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