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不忘带走掌尊神女像么?
蔺容眸色幽深,他相信阙儿的判断,但既然只是虫子,逃跑的时候还会带走的,一定是本能里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而且,道门几乎与世隔绝,碧鸾派从创立至今,总共的时间还没道门的零头长,历史尚短,两者间可没有什么渊源。
三大君主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澜衣君主曾经……但见过的人也有限,除了道门能够知道的也就那几个,皆有迹可循。
可这里,不仅知道澜衣君主的容貌,还创造除了掌尊神女像!
会是……那些人么?
“阙儿,可还记得你在幻境里看到的道门密地么?”阙儿为了取掌尊神女像这件事都已经受伤了,蔺容觉得,她有权利也有必要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始末。
云千阙道,“你是指,那个封印阵法吗?”
“对,”蔺容道,“我们会来寻掌尊神女像,是因为安期师祖传消息来告诉我,他占算预测到了,可以很好巩固封印阵法的东西,就在碧沢城,碧鸾派之中。”
“只是他也仅能卜算出一个大概,并不确定是可以完全固化封印的赤色令牌,还是一件流传至今的前朝
古物,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掌尊神女像不是古物。”
他母亲才多大,仿造的塑像年代怎么可能会长!
“那么就是说,会是赤色令牌?”云千阙亮起眼睛。
“有可能,只是令牌你也见过,是很小的东西,不知是被藏在哪里,但是被那只虫子紧张的带走,可能就藏在掌尊神女像里也未可知。”
赤色令牌有着封印阵法的效果,自然不是简单的东西,在某些方面有其特有的影响力,这倒是可以解释,一个塑像,为什么可以带动一个门派展开‘邪教运动’。
除了人为操作,还有赤色令牌的加持。
蔺容道,“知道是赤色令牌,你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当然了,”云千阙道,“令牌可以完全成就封印阵法,找到一个,你身为道门第一人的任务就完成了一个,肩上的责任,能少一点是一点啊。”
“阙儿是为我高兴么?”蔺容唇角微翘,却是叹道,“我倒是不希望是令牌,非凡之物常伴生着非凡的危险,有因有果,有善有恶,这是自然的平衡之道。”
历代之中,寻找到赤色令牌都是困难重重,九死一生,他自己倒是无所畏
惧,但小笨蛋在这里,他可不愿她再受伤出事了。
虽然这种未知的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想尽办法,做好万全的布局,保护她……
“我明白,所以面对不明的未来,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拿出最好的状态,以不变应万变?”只有自身实力强,准备充分,便可以最大程度的去应对倏忽而至的危险。
云千阙道,“掌尊神女像被那条大虫子带走,但只要大虫子还活着,我们也还在碧沢城,就肯定还会碰上,我们要在下次遇上之前,找到彻底击溃大虫子的办法,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而且大虫子还顶着一张阿容母亲的脸,阿容肯定恨不得现在就把大虫子给剁成碎片,正如她见不得有人侮辱郗婠婠一样,她很理解!
所以要尽快去研究蛊虫。
云千阙想到这些,就立刻想跳下床去药房做研究。
蔺容蹙起眉头,把躁动的小笨蛋按在床上,“你现在要做的是休息养伤!”
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平时自己挺讨厌不遵医嘱好好休息的病患,到自己身上却那么不听话!
他的阙儿是一个合格的好大夫,但在作为病患上,就不那么合格
了。
“研究对策刻不容缓,你不想尽快找出干掉大虫子的办法啊?”云千阙十分抗议。
蔺容,“……”面对她这种在大夫和病患身份转换上没有自觉,并且近乎理直气壮的双标,采取了更为强硬的手段。
“唔……”
抗议的小嘴被完全堵上,蔺容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激起一阵阵涟漪的轻颤。
云千阙像是被人抽空了力道,整个人软绵绵的倚在他身上,磨磨牙,“蔺容,你混蛋!”
“你说,我和澜衣君主,你觉得谁更重要!”
蔺容表情一僵,求生欲让他沉默下来,他直觉这是一道送命题。
云千阙也是愣了愣,她的本意是指,她的身体撑得住,而且那些人亵渎了他的母亲,他肯定更不能忍了,所以研究对付蛊虫的方法更重要。
但,回过神来,好像问了一道不亚于‘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同等纠结的问题。
她不是故意的,可蔺容却是认真的纠结起来。
云千阙动了动,发觉即便他回答不出来,还是不放她离开,显然她想去药房研究是不可能了,只能放弃这个念头,干脆扭过身去,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和他面对面。
“认真回答我,阿容,”云千阙捧住他的脸,一本正经道,“你觉得,我和澜衣君主,谁比较好看?”
蔺容,“……”示弱的眨眨眼睛,眸光潋滟璀璨,引人陶醉,“……我可以说,我最好看么?”
这操作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