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禾撇撇嘴,酸道,“原来江湖上人人称道的英豪江蘅少侠,还怕针灸?可见名不副实。”
江蘅笑道,“这名字是外人叫的,又不是我偏要他们叫的,副不副实自然也是他们说的算,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了,天下人都被你表面的古道热肠给骗了,其实不过胆小鬼一个,连被扎针都怕,也不知道我家蕊儿看上你什么了!”李白禾恶狠狠道。
“哎哎哎,你可别乱说,我可不想唐蕊看上我,那女人就是个麻烦!”
江蘅摆手道,“至于扎针,如果千阙不是针灸治疗,而是用银针下毒,你以为你还能舒舒服服的躺着,跟我斗嘴?”
“而且我怎么不信,你那么能忍疼呢?”江蘅狐疑的打量着李白禾,走上前去,拿了云千阙的一根银针,随便找了个地方一戳……
“卧槽,江蘅你干什么!”
江蘅挑眉,没反应,没喊疼?
又把银针抽出来,已经带出了血来。
云千阙嘴角一抽,“哪有你这样胡乱扎人的,把我的针放下,一边玩去!”
针灸对准的都是穴道和筋脉从,银针入肌肤内的每一分深度都有讲究,这些部位又都能避开皮下的毛细血管和痛觉神经,故
而不会出血,也不会疼。
当然,异物扎在身体上的奇异感觉,还是会有的。
可江蘅胡乱寻了位置扎,扎破了毛细血管,自然就流血了,而且还会疼。
江蘅勾起唇角笑道,“好啊你,跟我说什么名不副实,你铁骨铮铮的硬汉就名副其实了?我扎你,硬汉你怎么不还手啊?”
李白禾别开脸硬气道,“千阙姑娘不让我动。”
“切,是千阙不让你动,还是你自己动不了啊?”江蘅笑道,“虽然小爷我医术一言难尽,但药王谷那地方,医术再不好,见识也比普通的人高。”
“你哪里是不知道疼,不让你动,分明是千阙用锁穴之法,把你控制住,截断了你的感觉,让你感觉不到疼,也不能动。”
李白禾绷紧嘴,这又不是他想的,是这个女人给他治疗的时候,自顾自的锁穴,也不问他的意见!
他现在全身除了脑袋能动外,其它什么地方都动不了,就是感觉到哪里有些痒痒,也没法动手挠挠。
本想趁机在江蘅面前装一把,能坑得江蘅自己求被针灸扎就更好了,但是显然,江蘅没那么幼稚,非在扎针一项上争一时意气,便把矛头对准了云千阙。
“千阙姑娘在治疗
的时候,从不问病患的意见吗,独断专横又霸道,你瞧瞧哪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
云千阙很快就会意了他指的是什么,挑眉似笑非笑道,“原来你是对我不问你意愿就给你锁穴,让你不疼也不能动的行为有意见了?”
“那好……”
云千阙果断把屏蔽痛觉的银针给抽下,“本来针灸是不会疼的,但你受的伤是在筋脉上,要用针灸催化你体内的药力吸收渗透。”
“筋脉在药力滋养下生长修复,你以为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吗?就像是皮肤上磕出伤痕,伤口长好结痂的过程,可是又痒又疼的,筋脉也是一样。”
果然,在银针撤除后,李白禾立即觉得体内又疼又痒,像是钻进体内数以千计的蚂蚁在边爬边撕咬一样,最要命的是,他感觉得到疼痒,想要去抓挠,也不知道该抓哪个位置。
哪里都疼痒,可抓哪里又都不对,不过云千阙没有恢复他的行动,故而还是哪里都不能抓。
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受伤的筋脉在体内,又不是在表面可以直接触及的地方。
李白禾直接皱起脸来,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千阙姑娘我错了,给我封上穴道吧!”
“不行,我不能那么霸道
,这样可是没人喜欢的。”云千阙给他施完针后,悠哉的坐在桌子旁边喝茶,笑眯眯的看李白禾扭曲到欲哭无泪的表情。
“千阙姑娘,是我说错话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尤其是,江蘅!他跟你最配了!”
到现在,李白禾都没觉得他擅自以为的情敌联盟有哪里不对,以为说江蘅和千阙相配的话,能够讨好千阙。
谁知道云千阙闻言蹙起眉头,更为嫌弃的睨着李白禾,凉凉道,“这次针灸,是催化吸收你体内最后的药力,时间会很长,你慢慢熬着吧。”
她和江蘅什么关系都没有,要说相配的话,也是……阿容才对……
云千阙愣了愣,敛下眸子,唇角漾起一抹温软的笑意,下意识的就想起他了,几天不见,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觉得我和千阙般配?”江蘅俊逸的眉眼绽出一抹光亮,点头称赞道,“白禾兄难得那么有眼光!”
李白禾满头问号,恩?恩?这反应不太对,怎么好像千阙很抗拒他这样说,反而是江蘅这家伙乐上天了呢?
江蘅继续笑道,“虽然很欣赏你的眼光,但是我的医术,对白禾兄的情况实在是爱莫能助啊,真是……难得你能说出一句
能听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你这家伙就是混蛋啊!”李白禾愤愤,没办法还那么多废话……不过,这家伙是对千阙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