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是在说玄铁冥王剑么!”
江蘅抹了把脸,“千阙,你该不会猜不到,那男子剑包里放的,就是玄铁冥王剑吧!”
虽然当时的山庄庄主,也并不知道剑包里的剑就是玄铁冥王剑,可这却是代表了男子和殉情小姐定情的象征,便寻了个地方,专门存放起来。
直到有一位来扶疏山庄求药的客人,无意间得知了山庄中的这把剑,请求观摩,认出这把剑与史书记载的玄铁冥王剑无异。
山庄庄主又找了江湖上许多鉴宝大师鉴定,才确凿此剑就是玄铁冥王剑。
“玄铁冥王剑是战神利器,遭人艳羡觊觎的不少,七十年间,有不少人企图夺剑,更有人欲出高价购买。”
“扶疏山庄经营药材,对宝剑利器并无研究,可于扶疏山庄而言,这把剑又不仅仅是战神之剑,所以任人巧取豪夺、威逼利诱,七十年间,扶疏山庄都不曾松口出让玄铁冥王剑。”
“而扶疏山庄对玄铁冥王剑的保护上很下功夫,比他们炮制药材的地方防备还严,无论来多少人,都铩羽而归,不过……”
江蘅挑挑眉毛,神秘兮兮道,“千阙如果感兴趣的话,以我跟现任庄主的交情,可以带你去看看哦
……唉?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不信我说的?可大家都这么传啊!”
云千阙纠结的实在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好,凝视着他,半晌,才缓缓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扶疏山庄得到玄铁冥王剑的过程缘由,会这么……狗血!”
江蘅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听了这个故事后,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有,”云千阙拧眉思量道,“人家小姐救了男子的性命,可他却连累人家小姐为他殉情丢掉性命,算不算恩将仇报?”
……这话听起来,理论上很有道理,可是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么?
“千阙,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可是除此之外,”江蘅扶额道,“阴差阳错、求而不得、生不逢时……你就没觉得他们的事情很令人感动么!”
云千阙望了他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然而看到江蘅背后,突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最好不敢动。”
“什……”江蘅不解的疑问还未说完,一声剑鸣自他背后袭来,势头似要直取江蘅的脖颈。
江蘅瞳孔微缩,飞快转身面向剑来的方向,抬起两指便将剑尖夹住,剑尖稳稳的停在距离他咽喉一尺远的地方后,才打量起袭击他的人。
“哦?李白禾?”江蘅笑了笑,声音委实玩味得紧,“都说爱之深恨之切,你一见到小爷就拔剑相向,是不是对小爷我爱得深沉?”
李白禾手举着长剑拔了拔,想要从江蘅手里把剑尖抽出来,结果长剑纹丝不动,登时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江蘅!你这个自恋狂,快给我放开!”
江蘅仰头哈哈一笑,倒当真放开了他,可松手时,李白禾正在使劲拔剑,江蘅猛然松手时,还来不及收力,李白禾一个不稳,直接摔坐在地上了。
恰在李白禾窘迫万分的时候,一道女声兀自传来,“呸,什么长松派大弟子,就你这样的,根本比不上蘅哥哥一个手指头!”
李白禾慌忙从地上站起来,跑到女声的身边,拘谨道,“唐蕊。”
唐蕊双手环胸,把脑袋偏到一边,“别叫我的名字,我们很熟么!”
李白禾收剑入鞘,紧张的搓搓手,“可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叫你的名字么?”
然而唐蕊已然蹦蹦跳跳的朝江蘅扑了过去,惊喜的笑道,“蘅哥哥,你来了,有没有想蕊儿啊!”
江蘅顶着李白禾那宛如杀人般的视线,抽抽嘴角,挪步躲开了唐蕊的飞扑,“咳咳,唐小姐,别来
无恙,本少侠是来找唐小姐的父亲谈生意的,正打算去旁厅等着。”
“本还好奇唐庄主在见什么客人,看见白禾兄,这下是清楚了,还未恭喜唐小姐和白禾兄,好事将近呢。”
江蘅抬手,朝李白禾抱拳道,“本少侠就不耽误两位培养未婚夫妻间的感情了,告辞。”
李白禾瞪眼,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你最好离蕊儿远一点,被我发现你靠近蕊儿一步,我必然废了你!”
唐蕊则立即扭头怒道,“闭嘴吧,刚刚是谁被蘅哥哥摔了个屁股墩的,丢脸!”
可再一回头,发现江蘅已经不见了踪影,唐蕊恨恨的跺脚道,“都怪你,把蘅哥哥给气跑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彼时,江蘅已经趁着唐蕊失神,拉着云千阙,运起轻功飞身躲开好远了。
“哎呦,真是吓死小爷了。”
刚刚目睹了江蘅的三人修罗场,云千阙戏谑道,“江少侠艳福不浅,都有小美人儿投怀送抱,恩,小美人还是当着自己未婚夫的面?”
恩,李白禾心里一定觉得很酸爽。
“美人?艳福?千阙你在开玩笑吧,”江蘅打量着云千阙,“如千阙这样的才称得上是美人,唐蕊就算了吧,这种艳福我可
吃不起。”
“虽然你的夸奖没什么诚意,但我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江蘅嘴角一抽,“千阙,信我一次有那么难么?”
云千阙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