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云千阙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对。
笑眯眯的看着洛朔,手里还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手心中把玩。
“这就是洛阁主身上所中的毒的解药,洛阁主要不要?”
洛朔无语。
对,就是这样。
即便知道她纯粹是胡扯,就连谈条件时的做派,也从不为了增加她胡扯的可信性,演戏装一装样子。
可偏偏,她拿捏到的东西都很关键,让人无法视若无睹,只能乖乖入局。
“云大小姐想要什么作为补偿?”
云千阙摸摸下巴,“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一个高雅的人,绝对不是能用随便几百两银子就打发掉的!”
“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要用几千两来弥补我弱小的心灵比较好。”
何以解忧?唯有银子啊!
任何时候,没钱都寸步难行。
何况云千阙还背着蔺容的‘人情债’呢,怎么都要尽快起步,买车买房养美人!咳咳……
洛朔,“……”这个女人原来是缺钱的。
“好。”财大气粗的罗刹阁主,明显是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本座给你一万两,稍后,让人同药材一起送到。”
云千阙对洛朔的爽快干脆,深表欢喜,笑着把解药递给洛朔,“交易愉快。”
一万两银子
到手,这可是她的第一桶金!
洛朔接过药瓶,“你就不怕药材和银子还没到手,我得了解药就跑掉了?”
云千阙似笑非笑,“那么你就不怕我在解药里动手脚,再给你新下一种毒?”
洛朔打开药瓶,倒出药丸的动作停住,望着云千阙,半晌,笃定道,“你不会。”
“为何?”
洛朔冷静的将药丸吃下,“你所算计的,只是你需要的东西而已。”
以自身做诱饵引出奎他们为条件,让他带她去月環崖驿馆,是为了找出周沛被杀的真相,让她不再被周家人,或是其他人泼上‘凶手’的脏水;
以帮他退敌为要求做交易,求的只是她欠了泫王世子的药材;
而用一万两换得解药,基本可以当成用一万两银子,从她手里买解药了。
她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甚至有时候,她明明花费付出的代价更多,却依然紧守着,早已谈好的交易条件。
决不贪心,只求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这似乎是她别样的坚持和原则。
而现在。
“本座想,本座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交易的东西了,所以你也不会再下毒算计本座了,不是么?”
云千阙撇撇嘴,“算你聪明,这会儿倒是相信我了,我这么相信你,不算计你了,你
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洛朔淡笑不语,这是自然的。
其实弄清楚云千阙的为人,与她坚守的底线,跟她做交易,是最轻松愉快,也是最不用防备的。
因为不管她所求什么,目标和目的都坚定不移。
不似与他做交易的其他种种人,嘴上说着各取所需,到了最后,胃口却不知被撑大成了什么样子。
背后捅刀也不在话下!
所以他并不想破坏掉当下难得的交易信任关系。
洛朔传过消息后,罗刹阁的人,很快就将药材和银两送了过来,东西清点完毕后,洛朔便带人告辞了。
一万两银子,洛朔特意交代了换成了容易装拿的小额银票,和些许碎银子,方便云千阙使用。
云千阙对此颇为受用,毫不客气的装了起来,至于药材,则全部让长庚,送到了蔺容的药房里。
早就计划好,自己用过的东西要还,云千阙在取用药材的时候,专门挑了些不甚珍贵难寻的,这会儿已经全部补完。
剩下还没还的,就只有坠崖那七天里的食宿费、打造匕首用的玄铁,以及……
她‘轻薄’蔺容欠下的,要负责任的债,这五天里蔺容悉心照顾她泡药浴的人情。
所以……
谁能教教她,这种责任要怎么付,人情债又要怎么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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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这会儿没别人,我郑重的向你求教一个问题。”
云千阙板着脸,严肃正经的瞧着长庚。
被她一瞬不顺的盯着,长庚紧张的吞吞口水,“你想问什么?”
“就是说,一个人,如果被轻薄占了便宜,该是怎样的心理状态?而把他轻薄的人,又要怎么做,才能获得原谅?”
长庚睁大眼睛,“这么问,莫不是你被……”
“不是我。”云千阙蹙眉打断长庚的揣测,“我就问问,你就说你知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吧!”
“额,被轻薄占了便宜,这是损害清白的事。”
“清白有损,虽然不是自愿的,却容易被喜欢搅弄是非的外人嘲讽德行有亏。”
“说的多了,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说得有板有眼,人言何其可畏,影响人一辈子的事。”
长庚叹道,“若是碰上个心性不够坚韧强大的,估摸着都能自尽以证自身清名。”
云千阙目瞪口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