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个时候应当是他最屈辱的时候,
但无法否认,顾时从未苛待他,相反待他很好,只不过那时他一心都是报仇雪恨...
赫连渊垂下眼睑,
可笑的是,他如今回想起来,那段当侍卫的日子竟是他最轻松快乐的时候。
若没发生那件事,他也许还会待得久一些。
可如今,这个小傻子什么都忘记了!
忘记那件事,忘了那几年,也忘了他....
一想到这儿,赫连渊的心脏又莫名抽痛,他深吸一口气,可强烈的不甘心如潮水席卷。
他不想就这样放过顾时,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当然,他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紧,这样小傻子只会更快的逃离他。
“我走了”
赫连渊收敛思绪,缓声道,只不过说这句话时,他紧盯着顾时的脸,不放过上面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不其然,顾一脸的喜悦,原本还氤氲着水雾的眸子瞬间就有了神采。
“再见!”
“......”
赫连渊强压心底的不舒服,刚迈出去的步子也收了回来,近乎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就那么希望我走?”
“不..不是,我只是想睡觉了。”
顾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看就是困极了,
赫连渊心软了,臭着一张脸出去了。
翌日,
边疆的战况就传回都城,只不过在顾云城的控制下,传的是假消息。
太后与央国公早已翘首以盼,待收到边疆传来的信后,手都在发颤。
“真...真的?这信上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竟然身负重伤?还有...那可是整整十万大军啊!怎么会...”
央国公不可置信地惊呼,一旁的太后却笑得合不拢嘴。
“十万大军又怎样?信上说蛮族和楼兰合作了,那十万大军怎么抵挡得了?任凭他顾云城有三头六臂这仗也打不赢!看吧,这天下终究还是不姓顾!”
“可...可我还是不敢相信...”
央国公又拿着那信看了好几遍,“顾将军毕竟行军打仗多年,勇猛善战,足智多谋,怎么会...”
“这有什么?他也不可能百战百胜吧,可惜了只是重伤没有死!”
想到这儿,太后的冷眉一横,用力拍桌震得上面的茶盏齐齐作响。
见状,央国公不好说什么,太后的脾气大,他这段时日是见识了的,稍有不满意就大发雷霆。
搞得央国公忽然有些怀念以前温柔的夫人,可人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索性现在大事已成,好日子还在后面。
“对了,你当年生下的女儿身上可有什么胎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可不好找啊。”央国公忽然问。
可这一问把太后给难住了,
当时她急着调换孩子,对自己那女儿她是看都没看一眼,也是后来才听说那孩子刚生下来就是一头乌发,是个美人胚子。
若是个长得丑的,她才不想找回这个女儿,哪怕如今亲生儿子死了,她只剩下这一个失散多年的亲骨肉。
“我那时候怕事情败露,就连夜把寺庙中知情的和尚赶出了都城,也只有他清楚调换的那户人家是谁。”
太后说着便端起身旁的茶盏,“放心总能找到的,待晗王回都拥兵为帝,届时就可用全城的人马去寻找,到时候怎么会还找不到?”
闻言,央国公不再说话,但忍不住摇头轻叹。
恐怕到时候那找回来的女儿就要被献给晗王了。
.....
与此同时沙城。
楚婳和顾云城才从睡梦中醒来。
可那锦榻早已一片狼藉,衣裳丢得到处都是,得以窥见昨晚战况的激烈。
“哥哥,嫂子?你们醒了么?”
顾时在帐篷外小心翼翼地问,手里还提着食盒。
他做了些点心,第一时间就想着分给哥哥嫂子吃,可是这都快晌午了,怎么人还不出来?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顾时猛的瞪大双眼正准备进去,赫连渊就朝他走来。
“你守在这儿干什么?”
“和你无关!”
顾时没好气地回应,但是一触及那赫连渊那骇人的眼神,顾时瞬间就焉了,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去送好吃的”
“好心提醒,你还是别打扰你哥嫂的好事,多大的人了还是没眼力见。”
说着赫连渊的视线就缓缓下移,显然是盯上了顾时手中的食盒,“我的呢?”
“为什么会有你的?”
顾时一脸的莫名其妙,但也把对方刚刚的话听进去了,但他不明白那种事情需要那么久吗?
很舒服吗?为什么他觉得应该是痛苦的?
一想到这儿,顾时的头就又莫名其妙地疼起来,他不敢再多想,转身就准备回自己的帐篷。
但猝不及防,他手里的食盒被赫连渊抢走了。
“我尝尝!”
“还给我!”
顾时顿时急了,追着赫连渊跑。
两人你追我赶,但像是赫连渊单方面的逗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