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嬷嬷指使我的!我只是听命行事!”
那李月芳慌了,急声辩解。
“是吗?”
楚婳转而看向李司制,“说实话吧,本宫讨厌别人的欺骗。”
话落,
本打算揽下所有罪责的李司制直冒冷汗,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过了许久她才敢开口,“皇后娘娘,老奴确实没有指使她偷藏银两,但也是老奴失职没有管教好底下的人,所以就由老奴代她受过吧。”
“你当然失职”
楚婳目露兴味的光芒,“可本宫真是好奇你们的关系,她都这么陷害你了,你却仍处处偏袒她。”
不等李嬷嬷答话,就有知情的宫人抢着开口了:“回禀皇后娘娘,那李月芳是李司制一手带大的,算得上是李司制的干女儿。”
“是啊!李司制对她可好了!”
这话不知怎么就刺激到了那姓李的宫女,她面容癫狂,“好?你们都觉得好?每次我有一点差错她就打我!我不想一辈子只做个秀女!有错吗!可她知道后就打得更狠!”
说着那李月芳就怨恨地瞪着楚婳,“皇后娘娘你不就是出身比我好点吗?你得意什么?你到底哪一点比我强!凭什么你就是锦衣玉食的主子!我就得是伺候人的命!”
“你住嘴啊!”
那李司制怒掴了李月房,“事到如今,你怎么还知错啊!”
“不用阻止她,她倒也没说错。”
楚婳起身,踱着步,“只不过这并不是你陷司制房众人于不义的理由,因为你,司制房的人险些都要给你陪葬....”
“不..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以为本宫发现不了?嗯?”楚婳替她把剩下的话补全了。
“所以本宫按照宫规惩罚你有何不妥,李司制你觉得呢?”
“是...娘娘没有不妥之处,是她该死!”李司制老泪纵横,无奈而又痛苦。
“既然如此,那就由李嬷嬷你掌刑吧。”
楚婳唇角勾起,“毕竟是李司制你用人不善,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本宫就全权交给你,李宫女是生是死都由你说的算,只是希望李司制不要再让本宫失望了。”
“娘娘...”
李司制瘫坐在地,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那是她亲手养大的干女儿啊,如今又要亲手打死么!
是,娘娘是说生死由她,可她有的选么?
皇后这个惩罚的方式真是诛心啊....
可她偏偏没有也不敢有一丝的不服气,
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她还是头一回遭此劫难,原来皇后娘娘才是宫里最不简单的人物,传言真是不可信!
“嬷嬷..嬷嬷你最疼我了,我不想死!是我错了!我错了!”
李月芳哭喊着,但紧接着她眼底残存的最后一抹光亮也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悔恨和不可置信。
“按宫规行刑!”
李司制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就将李月芳粗鲁地往地上一扔,雨点般的棍棒瞬间砸了下来,混杂着尖锐的惨叫。
一棍接着一棍,直到天空都阴沉沉地下起了雨....
那李月芳被打成了一滩烂泥,被雨水一冲就只剩些骨头和肉块。
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
那血肉也深深烙进了尚宫局上下的心中。
她们如今只剩下一个共识:这后宫中皇后娘娘是绝对不能惹的!
楚婳离开了尚宫局,
等她一走,尚宫局的人全都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着。
而此时的楚婳则坐在凤辇上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娘娘您刚刚真是太威武了!奴婢看那尚宫局的人个个都对娘娘您服气了!”
“娘娘是怎么想到让那李嬷嬷亲自惩罚她那干女儿的啊!说实话太狠了!不过这下还有谁敢不服咱们娘娘!”
“不服的人还多着呢。”楚婳懒声道。
其实她让李嬷嬷掌刑主要是为了不沾染因果,但被当成故意震慑也不错。
“娘娘,咱们回宫么?”
楚婳抬手,用掌心接住了那细密的雨丝,“不急,去趟内务府,趁热打铁。”
果然
内务府的人见了她也无不尊敬,还没等她开口就恭恭敬敬地把账本递上了,也把这些年贪下的东西同尚宫局一样,用木箱装好请她过目。
对此楚婳很满意,但她还特地翻看了一下内务府的记录册,“永乐宫的炭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其实内务府真的没有克扣那位主子的炭火,您看这各宫领取的东西都是记录在册的。”
楚婳微微颔首,末了她眸子微凛,“不过你这记录册也还该上心些,免得又被有心之人钻空子。”
叮嘱完后,
楚婳满载而归,开启了巡宫模式,有的起初还心存侥幸心理,可等那尚宫局的事情传来,那些人便忙不迭地上交贪污的东西。
于是,楚婳身后的箱子越来越多,排得长长,就是苦了抬箱子的侍卫了。
走在宫道上,也引得人们叹为观止:
“这皇后娘娘是怎么做到的啊?”
“你们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