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太后的眼眶立马变得湿润。
这可让随行的文武百官忍不住摇了摇头,“唉,太后是明事理的,可这皇后就有些不依不饶了。”
“小气至极,哪有做皇后的气度?”
好一招道德绑架。
楚婳嗤笑着,并不打算理会。
“楚婳你闹够了没有?你还要多丢朕的脸?”
话一吼出口,慕容皓便有些后悔,脑海里不停闪过楚婳刚刚惊艳张扬的模样,他的胸口有些发紧,竟然有一丝担心这女人会讨厌他。
不会的,这女人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已,定会听他的话!
“快给母后道歉,听到没有?”
闻言太后也趁机加大火力,“哀家就这么招你的厌吗?罢了,哀家也不求你有孝道,只盼着你与皇帝和气,不要丢皇家的脸面才好。”
说完太后便叹了口气,用手帕伤心地抹了抹眼泪。
“这真是不孝啊!皇后竟然对太后如此不尊重?”
“还真是得理不饶人,皇后不过是前几日是被太后为难了一下罢了,可如今太后都放下身段了,这皇后作为后辈竟然还在这儿拿乔!”
慕容皓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和太后毕竟是母子,想来这几日的幽禁还是让母后知错了,不然刚才也不会帮他说话。
“皇后!母后都这般了,你还给脸不要!今日朕就做主了,你与太后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大家和和气气的,你听见没有,做皇后要有皇后的样子!”
“呵”
楚婳笑眯眯的,但那笑容有些渗人,“好啊”
闻言,慕容皓心中有些诧异但又有些暗爽,这女人怎么忽然听话了,定是想讨好他的缘故,看吧,只要他真的生气了,这女人就不敢再任性,刚刚那些冷淡疏离也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而已!
楚婳倒不知道慕容皓又想到哪里去了,她只是觉得这太后要使坏她也没法避免,只能以牙还牙了。
“来吧皇后,哀家已给你备好了位置,怕你坐不舒服还特地加了个软垫。”
太后笑容满面地招了招手,可她的目光却落在那些被羁押的刺客身上,这群废物!刺杀不成,怎么自杀也不成!若是被严刑拷打这些蠢奴会不会供出她与瑞儿...
不行!得先把人处理掉!
正想着,楚婳已经自顾自地上了仪仗,里面很宽敞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好累...
楚婳打了个哈欠,便托着腮懒懒地小憩了。
“皇后今日受惊了吧,来让哀家瞧瞧。”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母后您装得不累吗?”
楚婳闭着眼,声音懒懒散散,毫无尊敬之意。
太后深吸一口气,扭曲狠毒的表情浮上脸孔,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好,这样装她也嫌恶心!
“你怎么给哀家说话的?”太后怒斥道:“今日哀家就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来人!”
话落,两个嬷嬷就上了仪仗,她们表情狰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这?
楚婳瞥了眼就嫌无聊地闭上眼睛睡了。
“放肆!”
太后怒拍轿辇,“你们好好伺候皇后,别怕!出事了有哀家担着!”
“是!”
话落,那两个嬷嬷就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楚婳的肩膀,“对付您这种不守规矩的宫妃,太后可是有办法得很,皇后娘娘得罪了!”
“咔—”
一声巨响,楚婳的胳膊就被两个嬷嬷卸了下来,“咔嚓”刚刚脱臼的胳膊就又被接了回去,“皇后娘娘,您可别想着向皇上告状,这伤是看不出的,况且咱们可是在帮您把脱臼的骨头接上啊!”
嬷嬷们猖狂大笑,可是话落久久都等不到楚婳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莫非皇后娘娘疼晕过去了?
嬷嬷和太后心下疑惑,凑近看去,楚婳果然是闭着眼睛的。
哼哼定是如此!
太后得意极了,这小贱人真是娇气,这点疼痛都受不了!
“继续!”
太后命令道,眉梢间尽是大仇得报的快意,这贱蹄子待会儿定跪着哭着求她放过!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贱人就是贱人!”太后舒心地抿了一口茶。
“咔嚓—”
又是骨头脱臼的声音,反反复复,那两个嬷嬷手都弄酸了,汗打湿了衣服,真是累死个人了,这个皇后莫不是死了?
这么一想,那两个嬷嬷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求救似的看向太后。
太后也发现了不对劲,心头有些慌,真把人搞死了可怎么办?关键是在她仪仗内出事的,可不好摘干净,真是的这小贱蹄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真是娇气!没弄几下啊!
“你们..探探她的鼻息...”
太后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掌心不自觉冒了点汗来。
“可..是..”
那嬷嬷们同样紧张,两人推搡着,其中一个只好颤颤巍巍地把手指凑到了楚婳的鼻尖下方。
“干嘛呢?”
楚婳猛地睁开双眼,朱唇勾起顽劣的弧度,她猛地一踹就把那嬷嬷踹出了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