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县衙就贴出了告示,告示上写了李琳琅的案子以及凶手的名字。
宁县众人看到告示时皆是咋舌,纷纷摇头表示惋惜。
“明明凶手已经抓到了,你怎么还是这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云萧抱剑走在顾清鸢身侧,探头问道。
顾清鸢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腰间垂挂的环佩,面上扯起一抹笑来:“凶犯抓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又为何会闷闷不乐?不过是我有我的心事罢了。”
云萧若有所思,转身不知去了何处,顾清鸢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倒也没发觉身边少了个人。
一根兔子模样的糖人突然从眼前冒出来时顾清鸢显然是愣了瞬间。
云萧从旁将糖人又往前递了递:“不喜欢吗?”
顾清鸢伸手接过,摇摇头,看着兔子模样的糖人心情不觉好了许多:“这兔子瞧着甚是乖巧,可惜了不是糖葫芦,不过也凑合能吃。”
二话不说一口咬下去兔子的耳朵就缺了一角。
“唔~果真是腻得慌,不如糖葫芦酸酸甜甜的。”
“腻吗?”未等顾清鸢反应,云萧兀自低头就着糖人被咬掉的那个角继续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着,末了舔了舔嘴唇方才给出评价:“确实甜了些。”
看着手中残存的兔子,顾清鸢不禁脸上有些发热。
二人回到县令府时正遇上一个衙役匆忙而来。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云萧拦住此人,问道。
衙役也忙着去见李县令,见有人拦着自己心有不悦,正欲发作时又瞥见了一旁的顾清鸢,只得硬生生的改口道:“钟府小公子在牢中突然死了,小的正要去找李县令呢。”
“死了,怎会如此?”顾清鸢也顾不上其他,匆匆朝着县衙而去,云萧亦是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刚到县衙地牢附近,便见到张捕头从地牢处出来,四处张望了番,匆匆走远。
云萧反应快,在张捕头扭头的瞬间就拉着顾清鸢躲在了一棵树后。
“张捕头看起来很可疑啊。”顾清鸢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从树后走了出来。
“我们去地牢看看不就知道了。”
地牢里,钟易穿着白色麻布囚衣躺倒在草席上,鲜血从口中溢出。旁边的木桌上还摆放着吃食。
尚未做好心理准备的顾清鸢一进地牢看见的就是如此景象,不觉有些受惊。
察觉到身旁人的异样,云萧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住了顾清鸢的视野:“据我所知,这钟公子似乎只需要在牢里关些日子就能放出去了,这个时候死了还真是倒霉。”
未多时,王仵作和李县令都赶到了现场,经过一番查验,钟易是为咬舌自尽。
李县令皱眉:“咬舌自尽?他又不是犯了死罪,怎会如此想不开?”
想起行迹可疑的张捕头,顾清鸢刚想上前将此事告诉李县令,云萧却拉住了她的手臂摇了摇头。顾清鸢只好作罢。
经过仔细的查探,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钟易最终被判定为咬舌自尽。
“刚才为何你不让我把张捕头的事告诉李县令?”二人走在路上,顾清鸢出声问道。
“顾小姐这头脑看来并非都时时很管用啊。”云萧调侃:“我们只是见到他从牢里出来而已,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假若你将此事告知李县令,李县令信以为真却又查不出任何线索,岂不是白忙活?”
顾清鸢这才反应过来认同的点了点头:“云公子说的有理,那不如我们去探查探查,假若那张捕头当真有鬼,岂不是误打误撞立个大功。”
“假若张捕头是清白的你可想过怎么办?”
“大不了这次我们来个近身战术,和他打好关系,自然就好套话啦。这样即使张捕头是清白的,也左不过是顺便交了个朋友嘛。”
云萧笑了笑,觉得眼前人将事情想的简单了些,尽管如此却还是应和道:“这倒真是个好法子,顾小姐果真聪慧。”
顾清鸢骄傲的扬起小脸,柔和的曲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首要任务是先打听他的喜好以此拉近距离!”
翌日。
云萧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眼皮子都恨不得下一秒合上再也不睁开。
“你昨晚是几时睡得,这哈欠可打了不少了。”
“顾小姐不知,在下的精力通常要补充很久才能回过元神来,自然没有你这般有精气神。”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顾清鸢没忍住笑道:“这点事情我独自一人也能完成,都让你不要跟着来了,现在困了莫不是要怪我了?”
云萧忙摆手:“我可没有。再说了,怎么着我也是你的护卫,哪有小姐外出护卫在家睡懒觉的。”
两人正聊着呢,远远的张捕头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向这处走来。
张捕头前脚刚跨进衙门内,身后二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二位这么早就在这儿候着了,想必是有紧迫的案子要报?”张捕头停住脚,转身看向云萧和顾清鸢。
顾清鸢扬起自认为真诚无比的笑容,颇有礼节得福了福礼道:“鸢儿此番前来并不是来报案的,是为上次之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