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川的态度十分坦然,让太子很轻易地相信了邵寒川,太子对着谢晏回调侃道:“晏回兄,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以后还会让你接手更多的案子。”
这是太子给谢晏回的承诺,谢晏回在太子看过来的时候就将脸上的悲愤尽数隐去,恭敬道:“多谢太子殿下。”
接下来的一天中,谢晏回都有些出神,他一直在想着邵寒川说的桑淮已经遭难,悲痛之余有些苦恼,要如何告诉桑青青这个消息。
到了放衙的时间,谢晏回在开封府磨蹭着不想回去,直到天色已经擦黑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的方向走着。
谢晏回回到家之后发现桑青青和桑湛都不在家,问过小毅之后得知桑青青一大早就去了镖局,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谢晏回有些着急,连忙出了门去找,小毅看谢晏回焦急的模样,也主动跟着谢晏回一起出门去找。
谢晏回从家里出来才走了一点距离,就看到桑青青失魂落魄地从街头走回来,谢晏回看到桑青青的样子,心里一跳,赶忙走上前去。
桑青青失魂落魄地走着连谢晏回走到了他的面前都没有发现,整个人都萦绕着一种破碎感,好像随时都会破碎。
谢晏回小心翼翼地看着桑青青,放低了声音,生怕自己太大声了将桑青青吓到。
谢晏回轻声道:“青青,你这是怎么了?”
桑青青的神志被谢晏回唤回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谢晏回,眼眶立马就红了,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桑青青看着谢晏回,委屈道:“谢晏回,二哥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谢晏回心直接提了起来,试探道:“青青,你是从镖局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吗?跟我说说。”
桑青青还是止不住的流泪,谢晏回的问话让她回忆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桑青青一直等不来桑淮的消息,十分焦急,以前锦衣卫的人还会来跟她说二哥的情况,这几天也没有来了,让桑青青整日坐立不安,到了要去医馆的时间,桑青青叫住了准备去医馆的桑湛,道:“三哥,今天医馆不开张,你去医馆门口挂个牌子,跟大家说明一下,就说我有要事要去办理。”
桑湛听到桑青青说今日不去医馆,眼睛亮了起来,都没问桑青青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医馆,就直接走了出去。
小毅站在门口听到了桑青青说的,问道:“桑姐姐,你要去哪里?”
桑青青回头看了小毅一眼,道:“我去吴氏武馆再问问吴当家。”
桑青青到了吴氏武馆之后,武馆的人根本不打算替桑青青通传,十六师兄不喜欢桑淮,他们也不喜欢桑淮,关于桑淮的事情他们根本不想通传。
吴氏武馆的弟子不通传,桑青青自然不答应,想要直接进去,被弟子拦了下来。
在桑青青和弟子争执的时候,元十六脚步匆匆的从医馆内走了出来,路过桑青青的时候,元十六的脚步停了下来,问道:“你说杏林堂的大夫?”
元十六对桑青青有印象,这是桑淮的妹妹也是一个大夫,据说还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杏林堂的大夫。
桑青青自然也记得元十六,点头道:“我是杏林堂的当家,我今天来。”
桑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元十六抓着胳膊扯进了武馆,元十六边走边道:“师傅旧疾发作了,疼痛难忍,有什么事情你等替我师傅看完病之后再说。”
桑青青被元十六扯得踉跄,不全心全意地跟着元十六走的话,根本跟不上元十六的脚步,只能专心地跟着元十六。
元十六将桑青青扯到了一个房间,正前方坐着的就是吴管事,吴管事双手捂着自己的膝盖,疼得脸色发白,身体都微微蜷缩在一起。
元十六进去之后大喊道:“师傅,我找来大夫了。”
吴管事赶紧抬头,在看到大夫是桑青青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
吴管事尴尬道:“桑大夫,没想到十六将您给找来了。”
桑青青看吴管事这么难受,微微上前,询问道:“吴管事,你这是怎么了?膝盖处是旧疾?”
吴管事点了点头道:“这是年轻时候受的伤,年轻的时候不在意,以为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年纪大了之后时不时就会疼痛一番,只能依靠麻药挺过去。还请桑大夫买我一包麻药。”
桑青青不赞同道:“依靠麻药挺过去只是一时的,以后麻药的药效只会越来越小,到时候你要如何?”
吴管事用麻药止痛已经许久,近年来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麻药的效果消失得更加快了,麻药过后只能硬熬。
吴管事求助道:“桑大夫有能让我不那么痛的方法?”
桑青青道:“将你的顽疾治好,自然就不会再痛了。”
吴管事有些欣喜道:“当真?”
桑青青点头,道:“当真,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让你的旧疾痊愈,你要告诉我,我二哥桑淮的下落,他押镖的路线,经过了哪里,现在你们的镖到底到了没有?这些你都知道的吧!”
吴管事一下子变得警惕,质疑道:“你是不是为了套出桑淮的事情,才夸下海口说能够治愈我的旧疾?我的旧疾请京城里的大夫都看过,都说只能缓解,不能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