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衙役嗤笑道:“不是我们好眼力,是你的两个兄长眼拙。认不出京城里最出名的几个公子,还与他们起了争执。这不,让人送到开封府来了。”
桑青青震惊道:“这么说,我的哥哥们不是因为偷盗进得开封,是因为得罪了那几个公子,才被他们污蔑,进了开封府!”
瘦小衙役连连摆手道:“这话我们可没说过。”
瘦小衙役急于撇清关系,并没有否认桑青青的话。
桑青青继续问道:“那我们交完了罚金,是不是他们就能走了?”
桑青青也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他们到了京城,京城里也有京城的办事规矩她知道。
如果交了钱这件事就算结束,她愿意花钱消灾。
瘦小衙役沉默片刻,低声道:“这说不准。交罚金只能赔偿损失,不能免除罪责。”
桑青青急切道:“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平安出来?烦请两位大人告知。”两个衙役只是看了眼桑青青,不说话了。
桑青青以为是银子没有给够,又拿出两个十两,递到了衙役们的面前。
这次的银子两个衙役却是怎么都不收了,一直保持着沉默。
桑青青拿着银子的手无力地垂下,衙役们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他们插不上手,也没有办法。
开封府很快就到了,桑青青和谢晏回到了开封府的大厅,没有见到开封府的府尹大人,见到的是一名捕头。
捕头坐在大厅的一侧,扫了眼谢晏回,问道:“府城来的?是来参加科举的吧?”
谢晏回点头道:“是的。”
捕头拿起一张纸,放在了桌边,示意道:“这是要交的罚金,你们看看,银子带齐了吗?”
桑青青快步走上去,看起了纸上的内容。谢晏回也走了上来,站到了桑青青的身后。
纸上写着的罚金数额是二百两!
谢晏回看着纸上写的二百两,觉得匪夷所思,质疑道:“为何罚金是二百两。据我所知,偷盗如果有追回被盗物品,罚金最高是五十两!”
捕头意外用意外的眼神看了眼谢晏回,戏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懂律法的。可是在开封府,就是二百两。”
桑青青被捕头的理直气壮震惊到,开封府地处京城,天子脚下,公然违抗律法。
桑青青冷声道:“如果我们不交着二百两,当如何?”
捕头短促地笑了一声,道:“如果你们交了罚金,他们两个被关个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如果你们不交,那就是三年五载,甚至是更久”谢晏回出声道:“敢问大人,兄长他们是偷盗了什么?”
捕头想了想,随意道:“可能是哪位公子的玉佩吧。”
谢晏回质疑道:“可能?可有人证?”
捕头板起了脸,道:“几位大人家的公子亲自将他们押过来的,需要什么人证!”
谢晏回立马质疑道:“那就是没有人证了?没有人证怎么能直接将这件事定性为偷盗!我要求见一见我们的两位兄长。”
捕头见这两个人这么难缠,不耐烦道:“你们愿意交钱就交,不愿意交就出去。不要耽误大人我的时间。”
桑青青和谢晏回不肯就这么离去,要求捕头让他们见见桑湛和桑淮。他们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捕头被两人弄得十分的不耐烦,发火道:“我告诉你,我是看在你是科举士子的份上才跟你好好说,不然早就让人将你们撵出去了。但是今年参加科举的士子那么多,你也不一定能出人头地。识相的就自己出去,不要逼着大人我动粗!”
捕头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大厅,只留下桑青青和谢晏回还在厅内。
桑青青和谢晏回不死心,想要去找其他人问问情况,但是偌大的开封府竟再找不到一个人能处理这件事。
所有人都用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或者直接不理会他们。只当桑青青和谢晏回两个人是空气。
就这么在开封府折腾了一个时辰,等到开封府也要关门了,桑青青和谢晏回才一无所获的走了出来。
桑青青回头望着朱红色的大门,问道:“我们现在该如何?”
谢晏回沮丧地摇摇头,道:“这开封府竟是这般的腐败混乱。不尊律法,任意加罚。罗织罪名让人含冤入狱。这是开封府,不是权贵的走狗!这还是京城里的开封府,天子脚下,都如此的混乱,尸位素餐。更别说远离天子脚下的地方。只怕是让官府的人一手遮天,随着上面人的心情左右着律法。”
谢晏回的声音里有着丧气和失望,这一切都与他想象中的京城不一样。
他满怀着憧憬来到了京城,却在第一天就被生动的上了一课。强权比律法好用,官府并不是为民办事。
在谢晏回桑青青沮丧的时候,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开封府的门口。
那辆马车谢晏回和桑青青都很熟悉,这是魏王的马车。
开封府门前的衙役看到魏王府的马车,立马悄悄的溜进了开封府,前去禀报。
马车帘子撩开,露出来的果然是魏王殿下那张苍白艳丽的脸。
魏王心情很好道:“谢兄,桑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桑青青见到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