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自桑青青进来就一直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桑青青,只是忌惮郑诗文,不能有所动作。
现在得了郑诗文的话,姜夫人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厉声道:“把这个庸医给我打出去!”
将桑青青领进来的那个家仆第一个响应了姜夫人的话,摩拳擦掌地对着桑青青走了过来。
桑青青后退了几步,抗拒道:“不要动我,我自己会走。”
家仆却不理桑青青的话,上来钳住了桑青青的手臂,扯着她要把她拖出去。
桑青青不想被家仆这么轻视,用了些力道挣扎。
随后桑青青的另一边手臂也被抓住,桑青青挣扎不过,只能被家仆们扯着走。
家仆将桑青青带到了大门口,将她丢了出去。还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桑大夫,你医不好的病,郑大夫能医。还希望你以后修一修德行,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
桑青青站稳了身子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他们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这就是家仆的目的,以报复之前桑青青拒绝自己的仇。
桑青青昂起头,不去听他人的指点,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姜府。
姜树文在郑诗文的治疗下,没过几天就返回了书院。
姜树文到书院的时候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之前他们都以为姜树文怕是回不来了。
姜树文回来的消息,谢晏回也知道了。
何直在谢晏回的身边,忧心道:“现在姜树文又回来了,只怕又要找谢兄的茬。要不谢兄你请假几天?”
谢晏回跟桑青青与姜家彻底结下了梁子这件事,何直已经听说了。
谢晏回摇头,道:“我不会因为这种事耽误学习。你不用劝我。他之前也没把我怎么样,回来之后也不会怎么样的。”
谢晏回把何直劝住了,心里却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乐观。
他知道这一次恐怕没有那么好过了。
谢晏回猜到了姜树文会找自己麻烦,却没想到他那么大胆,在书院就敢带着人找上门来。
姜树文带着人堵到了谢晏回,狞笑道:“谢晏回这一次,我可不会简简单单的放过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谢晏回冷静道:“这里是书院,书院里严禁学生斗殴。你就不怕被山长知道了赶出书院?”
姜树文得意道:“我早就打听过了,今日山长有事出去了。根本不在书院,书院里只有授课先生,他们可不敢管我的事。”
谢晏回心里叹了口气,姜树文这次也聪明了,有备而来。
在姜树文带着人围上来的时候,谢晏回抱住了头,躬起身子。这是桑青青教过他的,遇到伤害对自己最有利的姿势。
姜树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棍子,喊道:“你们都让开,让我来收拾他。”
其他人看到姜树文拿出手臂粗的棍子,担心出人命,想要阻止,却在看到姜树文的表情之后选择了沉默。
姜树文双眼血红,脸上的笑容从嘴角咧开,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看起来竟然像是一个恶鬼。
姜树文高高举起木棍,用力砸了下去。
姜树文原本是对着谢晏回的膝盖砸过去,谢晏回看到姜树文的动作,躲了一下,木棍落在了大腿上。
谢晏回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部一阵剧痛,随后大腿失去了知觉。紧接着眼前也开始变得漆黑,谢晏回逐渐失去了意识。
姜树文的一个跟班颤抖着手去探谢晏回的鼻息,感受到呼吸之后重重地吐出口气,心有余悸道:“姜兄,他晕过去了。”
姜树文眼睛眯了起来,思索片刻道:“我记得书院里有个废弃的地窖,把他丢进去!”
姜树文说完之后没有人动作,姜树文挥了挥木棍,威胁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还是你们也想尝尝这个的味道?”
听到姜树文这么说,其他人才动起来,将谢晏回抬起来,搬到了地窖旁。
地窖打开,一股腐朽废弃的味道冲出来,熏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姜树文看了看躺在一边的谢晏回,抬脚把谢晏回踢了下去。
踢完人之后,姜树文站在原地大喘气。
姜树文这几日一直有这种感觉,自己动作稍微大些就会感觉疲惫,要缓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可能是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修养吧。姜树文心里想。
“桑大夫,谢公子还没有来接你吗?”谷雨看到桑青青还坐在柜台前,问道。
桑青青点了点头,应道:“可能今日先生拖堂了,才会晚些。”
虽然桑青青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安。
她一直忍不住向门口张望。
那翘首以盼的模样让谷雨忍不住偷笑,桑大夫跟谢公子的感情真好。
桑青青翘首以盼没有盼到谢晏回,倒是把何直盼来了。
何直进了医馆之后四处张望,疑惑道:“桑大夫,谢兄还没有回来吗?”
桑青青内心不安的感觉更重了,紧张道:“什么意思?谢晏回没有跟你一起吗?你不是每日都会等着他一起下学。”
何直挠了挠头,道:“原本是这样的,但是今日我在书院门口等他没有等到,我还想着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