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诗文与女子僵持的时候,桑青青正在赶紧补救。
经过桑青青的努力,虽然孩子还是有些发红,但是孩子的哭声渐渐止住了。
到了这里,两个人的治疗手法,高下立判。
郑诗文觉得这只能说明他学错了,不能证明他自身就技不如人。
郑诗文不甘心道:“这不能说明我的医术就比你的低,我要求再比一场!我最擅长的是医治疑难杂症!”
周围一片哗声,对郑诗文神医谷弟子的身份都有了些怀疑。
郑诗文对那些怀疑的目光一个一个瞪了回去,他不允许这些人来质疑他!
桑青青看了眼郑诗文,自信道:“可以。我同意。”
郑诗文一扫先前的颓唐,整了整衣袖,意气风发道:“你的医馆里有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我可以免费帮你治疗!”
桑青青摇头,她遇到的病人都治好了,哪里有需要郑诗文治疗的病人。
郑诗文还以为桑青青的医馆太小,没人愿意来杏林堂,不屑道:“你的医馆难道只有小打小闹的病人吗?”
人群中一直看戏的金老爷站了出来,他最讨厌这种端着架子的人,而且他穿得一身白,真是难看,一点都不贵气。
而且这个男子输了还不承认,金老爷站出来想要挫一挫这人的锐气。
金老爷嫌弃道:“不然让你给老爷我看看如何?”
郑诗文看着金老爷一身富贵打扮,浅浅地皱眉,他平日里最看不上的就是土财主,没有见识只会砸钱,怎么能懂他的想法。
但是现在只有他愿意站出来,郑诗文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郑诗文冷漠道:“你说说你的症状!”
金老爷将之前对着桑青青说的说辞,再一次讲了一遍。
郑诗文没想到金老爷的病症会这么棘手,他从没有在医书典籍上看过这类病症。
郑诗文沉默良久后,试探道:“我先给你把脉。”
郑诗文细细把脉之后发现从脉象上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郑诗文的额头上滑下一滴汗珠,挣扎道:“让我再看看你的眼睛!”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金老爷的眼睛,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质疑道:“我没有查出来你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在哄骗我!”
这话让金老爷不干了,金老爷嚷嚷道:“我这个病府衙里面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不然你可以问问这周围的人,是不是都知道!”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鬼遮眼”的传说,上至六十岁老妇,下至三岁孩童,都听过。
金老爷不耐烦道:“你到底能不能治!”
郑诗文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郑诗文强作镇定道:“我试试针灸。”
金老爷快步退开,惊恐道:“你要在老爷我眼睛上扎针!”
金老爷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生怕郑诗文一个手抖害了他的眼睛。
郑诗文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恼得青筋直跳。
桑青青看郑诗文真的拿出了银针,想要在金老爷的眼睛上针灸,打断道:“你想要在哪几个穴位扎针?”
郑诗文被问住了,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做,只是不想让人看轻自己而已。
桑青青摇头叹道:“你输了!”
郑诗文梗着脖子喊道:“我没有办法你就有办法吗?你凭什么说我输!”
金老爷笑嘻嘻地蹿回来,挺着胸脯道:“因为桑大夫已经找到了医治我的办法,我的夜盲症已经减轻了!”
郑诗文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自己都不能医治的病症,桑青青能够医治!
金老爷不笑了,虎着一张脸,严肃道:“这就是真的!”
桑青青见到郑诗文眼里的光亮摇摇欲坠,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郑诗文太过高傲,过刚易折的到底不知道他懂不懂。
桑青青平静道:“郑公子,今日就到这里吧。后面如果你还想跟我讨论医术,也可以直接登门。”
桑青青没有对郑诗文落井下石,反而为郑诗文解围。
郑诗文却没有感受到桑青青的用心,在他看来桑青青这就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技不如人。
郑诗文狠狠地瞪了桑青青一眼之后,昂着头走出了医馆大门。
金老爷在郑诗文的身后呸了一声,不屑道:“输都输了,还要端着架子。如果他脚下不走那么快的话,会更像一回事。”
桑青青也看着郑诗文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谷雨好奇道:“桑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桑青青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他的眼睛有几分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谷雨追问道:“那是在哪里见过。”
桑青青摇了摇头,无奈道:“我想不起来了。”
翌日,桑青青在医馆里坐诊,看到那日来找她的姜家家仆又来了。
这一次又恢复了之前刚来时的高傲模样,用鼻孔看人。
家仆看着桑青青,还记恨着之前桑青青不给姜府面子,连带着连累他的事,阴阳怪气道:
“之前我家夫人让我来找桑大夫看病,桑大夫说自己医术有限不能治。我家夫人差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