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升认出了谢晏回,不想回答谢晏回的问题。
桑青青拿出一枚银针,唬道:“人有上下两堂,扎上堂会导致胸闷气短,严重者会导致休克,扎下堂会导致下肢瘫痪,严重者犹如活死人一般。而且银针针孔小,就算日后追查起来也查不到。”
赵升吓得哆嗦,立马老老实实道:“不是我杀的她,那天晚上我一直待在秋娘的屋里!”
谢晏回追问:“那程呈呢?他那晚在做什么?”
赵升回忆道:“程呈在春楼也有个相好的,好像叫什么十娘?他在我之前喝醉,我看着他进了十娘的房间。”
“那我哥哥呢?为什么最后他会在花魁房间?”桑青青急切问道。
“他进了春楼之后浑身不自在,只顾着喝酒。我们让他找个女人,他说不需要,就让他自己留在屋里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花魁的房间。”赵升说到桑湛时,语气中流露出几分轻蔑。
谢晏回按住有几分怒意的桑青青,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程呈的相好十娘你可认得?”
他想起春杏之前也提到过十娘,而且这个十娘现在还下落不明。
“我记得,春楼的几个姑娘我都很熟。”赵升带着几分骄傲回道。
“将她的外貌特征说出来。”谢晏回备好了笔墨,打算将十娘画出来。
赵升便思索边回答:“十娘的皮肤很白,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鼻子和嘴巴都比较小巧。她的手腕上有一个梅花印记!”
桑青青连忙打断道:“你说她的手腕上有一个梅花印记?会不会记错?”
赵升被质疑有些愤怒,不满道:“不可能,她手上的印记我还亲自看过,怎么会记错!”
“青青,你见过十娘?”谢晏回察觉到桑青青的激动,温声问道。
“在福寿堂养伤的那个女子,手腕上就有一个梅花印记!如果她真的是十娘,那她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搞不好她会受伤,是因为有人要杀她灭口!”桑青青焦急道。
她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巧,受伤的十娘被人带到了她这里,如果她没有救回十娘,线索只怕又要断了。
谢晏回当机立断道:“那我们现在去福寿堂找她。”
他找来衙差,让衙差将赵升带了下去。
“钱捕头回来了。”
桑青青眼尖,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钱捕头。
钱捕头的脸色并不好看,沉着一张脸。
“可是抓捕出了问题?”谢晏回关切道。
钱捕头懊恼道:“到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别说是人了,就连东西都搬空了,那些人只怕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走出来的何县令正好听到钱捕头的话,他没有怪罪钱捕头办事不利,只是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个组织不是那么好抓的。”
桑青青敏锐察觉到何县令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问道:“大人知道拜月教?”
何县令也没想隐瞒,愁眉不展道:“近些日子拜月教名声四起,各个地方都有这个组织的人出没。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背后的人是谁,只知道这个组织的人每次只要一出现,就会惹出不小的祸端。偏偏他们在民间的势力越来越大,朝廷多次想要抓捕却一无所获。”
桑青青和谢晏回听了沉默,这组织连朝廷都抓不到,可想而知有多狡猾。
离开县衙后,他们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福寿堂。
“十娘不见了!”
桑青青见空空如也的隔间,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照顾十娘的老妇也不见了。”
谢晏回从福寿堂后院走出来,眉头紧蹙。
桑青青连忙叫来了小厮,询问道:“一直在这里养伤的女子去了哪里?”
小厮摸了摸头,迷茫道:“他们说桑大夫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将银子结清之后就走了。难道他们还有药钱没付清?”
桑青青听了愁眉不展,谢晏回见此上前安抚,“那位老妇有名有姓,我们去县衙找一下户籍。”
桑青青眼睛一亮,有户籍就能找到地址!
她立刻和谢晏回赶回县衙。
“县令大人,这个十娘是花魁被杀一案的重要证人,现在莫名失踪,还请大人帮忙查一下。”
“来人,带他们去户籍部。”
事关案子,何县令也不含糊,立马叫来人。
户籍部在衙门的侧堂,二人说明来意,管理户籍的官吏不光找来了十娘的户籍,还找来了那名老妇的。
桑青青激动道:“李秀,独居,家住芦苇村三十二号,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谢晏回点头,二人立刻动身。
来到老妇家中时,只见院子里静悄悄没有动静。
谢晏回推开房门,房间里的灰尘被扬起,扑了他们一脸。
桑青青皱眉说道:“看屋子里的灰,她们应该没有回来过。那她们能去哪呢?”
“你们是谁啊?”
桑青青闻声回头,就见一挎着菜篮子的大娘疑惑地走进来。
“我们是福寿堂的郎中,李大婶这些日子在我们那里看病,今日突然走了,我们担心有事所以过来看看。”桑青青温和道。
“原来是福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