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站了出来,道:“我是春楼的小厮,我作证,当日除了桑湛,没有其他人从牡丹姑娘的房间出来过。”
何县令眼睛一瞪,怒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面对杀人的指控,桑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桑湛只能梗着脖子大喊道。
“大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花魁房间,那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何县令铁面无私道:“本官要看的是证据,不是只听你的一面之词!”
堂上的情况陷入了僵持,桑青青的心提了起来。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桑湛,而她这边唯一的证人春杏还没有来,谢晏回也不知所踪。
桑青青用力攥住自己的手,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让她发抖。
她目光一直在堂上与县衙门口回转,希望能看到春杏出现。
何县令看了眼在堂下站着的桑青青,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
“既然没有别的证据能够证明存在别的凶手,桑湛…”
何县令准备以桑湛杀人判案。
“大人请等一等。”桑青青突然出声打断了何县令的话。
她终于看到了春杏出现在县衙门口,等不及春杏走近就喊了出来,阻止何县令判案。
何县令被打断也不恼,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桑青青行礼道:“请大人传我找来的证人上堂,她能证明我哥哥那日是被人带去了花魁房间。”
“传。”
春杏在桑家人的注视下走上县堂,春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春杏走到堂上站定,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桑青青看着有些着急,正想出言提醒,春杏突然回头看着她笑,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桑青青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堂上的春杏开口道:“大人,我能证明,那日桑湛喝多了酒,自己摸去了花魁娘子的房间。牡丹姐姐死了,他一定是凶手,还请大人严惩!”
春杏的话说完,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桑青青找来的证人证明了桑湛是凶手。
桑母脚下一个踉跄,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焦急问道。
“青青,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是来为老三作证的吗?”
桑远面沉如水道:“这个春杏是想害死老三!”
桑青青现在也完全慌了神,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完完全全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是谁在设计她们桑家?
是春杏还是程家?或者是赵家?
桑青青脑子里一团乱麻。
何县令摇了摇头,抽出令牌道:“罪人桑湛,杀害春楼花魁牡丹,人证物证证据确凿,判收押大牢秋后问斩!”
令牌落地,案件终结。
桑母听到“秋后问斩”四个字,只来得及高喊一声“我儿”,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桑淮原本都冲了出去,想要去抢桑湛,在看到桑母晕倒之后又连忙往回赶。
桑远接住了桑母,焦急的喊道:“青青,你快过来看看娘。”
桑远的话惊醒了恍惚中的桑青青,她手脚僵硬的走到了桑母身边,为桑母诊脉。
桑父忙着拦住桑淮,桑家人在堂下乱成一团。
安顿好桑母之后,桑青青离开了桑家。
她刚刚因为桑母晕倒,没来得及问春杏为什么反口。
现在她要去问个明白。
到了春楼,春楼大门紧闭,不管桑青青怎么敲门都没人开应门。
桑青青不死心,一直敲着门。
胡妈妈一脸不耐烦的从侧门走了出来,语气刻薄道:“你还来干什么?钱准备齐了吗?”
桑青青语气冰冷,厉声道:“我要见春杏!”
“什么时候你有了两百两再来见她吧!”胡妈妈对着桑青青翻了个白眼,又回去了。
桑青青在春楼吃了个闭门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春楼。
她不想回家,她无颜面对家里人,只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她突然被人拉住,没等她回头就听到了谢晏回的声音。
谢晏回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后怕。
“青青。你还好吗?”
谢晏回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这是桑青青第一看到谢晏回这般着急狼狈的模样。
桑青青眼眶内眼泪在打转,声音哽咽道:“三哥,他,被判秋后问斩。”
谢晏回擦了擦汗,安慰道:“青青你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有转机!”
谢晏回去了县衙,知道桑湛被判了秋后问斩之后马不停蹄的去了桑家,没看到桑青青又回了谢家,还是没有找到人。
谢晏回担心桑青青会做出什么傻事,拼了命的在找她。
桑青青用愤恨的眼神盯着谢晏回,崩溃怒道。
“还有什么转机?如果有的话?升堂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
桑青青的脸庞两边滑下来两行热泪,被她用力的擦去。
谢晏回上前一步虚虚的抱住桑青青,没等桑青青反应过来挣扎,就已经松开。
“你跟我来!”谢晏回不顾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