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青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按理说已经解毒之后就不会出现毒性反复的情况。只是现在情况危机桑青青来不及多想,只能先加入抢救病人的队伍中。
在抢救过程中桑青青越发觉得奇怪,这个病人在一开始中毒的情况就是较轻的,情况也一直很稳定。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病危?就算是毒性反复,最先出问题的也应该是中毒较深的病人。
各位郎中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病人抢救了回来,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桑青青仔细观察了各位郎中的表情,大家脸上都是将人抢救回来的喜悦。排除了是郎中在从中捣鬼之后,桑青青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个病人为什么会突然病危?在毒性反复前他是否有接触过别的东西,或是又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郎中们听了桑青青的话后也觉得奇怪,纷纷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细节。
“我能想起来的就只有那碗厨房送来的汤药,他是在喝了厨房送来的汤药之后病危的!”一个郎中语气不确定道。
随即立马有人反驳道:“可是那碗汤药其他的病人也都喝了,只有他一人有事,汤药是给他们治病的,又怎么会害他呢?”
其他郎中也因为这两人的言论争执不休,最后是桑青青站出来主持大局。
“既然可能是汤药出了问题,那我们就将他们之前喝的汤药查一遍,只有查一遍才能验证你们说的到底谁对谁错。”
因为事发突然也没有人来得及去收拾病人喝完的汤药碗,正方便了桑青青查汤药。
桑青青将银针放入碗底剩余的残汤中,银针拿出来之后并没有变色,这说明汤药是没有问题的。
随后桑青青发现自己的手粘上了有点黑色污渍,污渍还弥漫着一股草药味。
这引起了桑青青的注意,仔细回想自己可能粘上污渍的地方,最后桑青青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碗。
将碗拿起来置于眼前就能发现碗口的边缘有一圈黑色的污渍,从痕迹来看很均匀,像是被人仔细涂抹上去的。
桑青青将碗拿到郎中们面前,示意他们看完口,正色道:“各位请看,这是何物?”
“这是野生子的汁液!这!”
桑青青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发冷,将野生子的汁液涂抹在碗口的人是想引得病人再次发病,再次发病的病人凶多吉少。一单有人出现伤亡,这件事的事态就会升级,这背后的人是想要将谢家置于死地。
而且这碗汤药是从县衙的厨房端过来的,能在县衙里瞒过那么多眼睛下毒的,那只能是县衙只的人,而且那人的身份在县衙里很便利。
桑青青没有再与郎中们多言,拿着那个碗出了门,徒留一室的郎中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敢将心中的猜想宣之于口。
桑青青出门之后直接去找了县令,将碗口的毒药呈上去给县令查看,也将自己的猜想一并表达。
桑青青预想中县令勃然大怒下令彻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县令在听完桑青青的话后随意叫了个人进来,交代道:“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那人领命去厨房转了一圈,回禀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县令听到没有异常之后,表情没有变化,像是意料之中,挥了挥手让衙役下去。
随即又对着桑青青道:“你也听见了,没有异常,既然如此你也回去吧。”
桑青青不死心还想说话,却被县令指挥衙役扯了出来。
桑青青见县令并不想与她在这件事上再多言,也不继续纠缠,从县令门口离开。
回到病人处,发现郎中们都在等着自己,桑青青脑筋一转,做出一副苦恼模样道。
“各位大夫们可知道这毒是如何出现的了?青青愚笨,有几点一直想不通。”
郎中们见有人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也试探着道:“桑大夫是有哪里想不通?”
“其一就是野生子是从哪里来的?它长于深山,如果没有人刻意将它带出来,它应该不会出现在府城内;其二就是这碗上的野生子汁液是从哪来,我观这汁液想被人抹上去的;其三是这抹上汁液的人是谁?这可是县衙厨房里端来的东西。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桑青青也没有讲话说的太明白,但看周围郎中的表情,她想表达的意思,他们都听懂了。
很快县衙里面有内鬼的消息就被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县衙里的人都警惕了起来,一时间人人自危。厨房里送出来的东西没有人敢入口,县衙里的人众说纷纭,猜下毒者是谁的都有。
当日后半夜,桑青青给病人们守夜的时候,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目光不善的盯着桑青青。
“各位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桑青青见到衙役们也不意外,她在将消息传播出去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
县令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桑青青眼神很不善,带着怒带着气,高声道:“桑青青,你与牢里关押者的犯人是一家人,有共犯的嫌疑。在县衙里还散播谣言,企图让县衙内人心不稳。这些都是你的轨迹,现在你跟我走一趟吧!”
桑青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