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氏回到江府后,直接招来天枢道:“去查一查,在京城时,摇光都帮李清怜做了些什么事,还有李清怜又与什么人接触过,特别是有医术又可疑的人。”
倪氏话虽然这么说,但想到李清怜说起她师姐时,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颜雪芝突然变成毒人的事来。
雪芝变成毒人,固然有她最初叫人下毒的因素在,但若是只有她下得那个毒,断然不可能变成后来那样的。
原先她还以为是有诗情的手笔,不过后来接触了诗情,也侧面的了解了,她完全没插手。
现在听李清怜这话,若她没猜错的话,当时应该也有李清怜嘴里的那些人吧?
师姐?还有李清怜说帮得小忙,呵呵,还真是好得很!
一个个将她当成什么了?一个手长伸到她的地盘里,另外一个背对这她,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倪氏越想越是气闷,等天枢下去后,她将自己关在药房中整整一个时辰,什么都不做,就想着应对的法子。
李清怜,她现在是不管了,也管不了。亏得她之前还和诗情说的话语中,叫诗情饶过她,看来这话说得太早了些。
至于摇光,也留不得!
为了一个
李清怜,她能做出这些事,那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这样的人,即便对她没造成什么实质的损害,现在她也不敢用。
谁知道,她到底和李清怜都说了些什么。
夜幕已黑,颜诗情从她专属的药房出来时,就见倪氏蹲在她药房的房门口,顿时吓了一跳。
“师父,有事找徒儿的话,只管进去就是。现在天越来越冷了,你在这蹲多久了?”
倪氏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又想到李清怜的话,便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看向颜诗情。
“诗情,为师有话与你说!”
倪氏想了许久,也想通了。
颜诗情是她认定的衣钵继承人,那她就不该有所隐瞒。
关于她的具体身份,还有她这些年来,所有的记载手册,都得告知她,交给她。
颜诗情还以为倪氏这是要和她说京城的事,也没做他想,就伸手扶好倪氏,又看了一眼她脚边的一个包袱,将之拎起进了药房。
等扶着她坐下,颜诗情顺手将包袱放在桌上,随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才开口道:“师父,是不是情况很糟糕?”
倪氏下意识道:“糟糕,再也没有比这更糟心的事了!”
颜诗情闻言面色一沉,语气中也略带焦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倪氏幽幽叹息一声,将目光落在颜诗情的身上,眼里是止不住的失望:“我没想到摇光会背叛我!天枢,天璇,摇光等七人,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我从不曾想过,她会背叛我,是我太过自信了吗?”
颜诗情原本洗耳恭听京城的事情,猛不丁的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师父不是要说京城的事,怎么就扯到摇光身上了?
她知道倪氏的身份主要有七个人,是按照北斗七星的名字来命名的。
难道京城的事,和摇光有什么关联不成?
倪氏现在极度需要倾述,更是要和颜诗情坦白自己的具体身份,就怕她以后从旁处得知,对她这个师父又再一次误会。
届时怕是不像现在这般好说了!
“我本来让摇光去问清怜京城的事,哪知她出去后回来告诉我,清怜说必须见到我,才能告知。我去了那边,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先提要求。”
以往倪氏对外喊李清怜都是怜儿怜儿的叫,多多少少有些长辈叫晚辈的慈爱在。
现在她没连名带姓的叫,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颜
诗情这会儿很是尽责得当个听客,闻言道:“她提什么要求,可是用什么来威胁师父了?”
倪氏低头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这才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颜诗情道:“诗情,许是你还不知道为师的具体身份。为师乃出自药王谷,就是那个地处在大古国,在那占有一席之地的药王谷。”
颜诗情没少听过药王谷,就连当初要的那个什么仙山雪莲,也据说只有大古国才有。除了大古国的皇室外,也仅有那药王谷能得到。
她只知倪氏来历不寻常,没想到,居然是出自药王谷。
倪氏没管颜诗情心中所想,便道:“药王谷开谷至今已有八十余载,当年你师祖收了三个徒弟,为师乃是他的关门弟子。为师的上头师姐最大,其次是师兄。当初你师祖故去之前曾说过,行医者,当悬壶济世,不忘初心。他终前将为师与你两个师伯叫到跟前,让你大师伯(大师姐)去洪武国,二师伯(师兄)留守药王谷,而为师,则是来到大楚。他让我们三个分别在三个国家,为得是看顾一方的百姓。曾经他还说过,莫要与皇室有过多的牵扯,不要为权势所用,否则逐出
师门。自然,每个人看守一个国家,手也切莫伸得太长,除非遇到什么疑难杂症,自己实在难以解决,得到另一个人的允许,方可入界……”
颜诗情听她说这些,脑子完全处在晕乎乎的状态,有些跟不上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她心中虽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