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听到他这毫不客气的话,当下面色一白,随即趴在地上,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她这一哭,让祁炎心中的火蹭一下直往上冒:“你还有脸哭了是不?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让洪武国和大楚的人都死光,好叫你那师祖的大古国一统这三国?”
夏思雨听这严重的话,顿时忘了哭,连连摇头:“没有,妾身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殿下,妾身可都是一心一意为了你啊,你怎能如此误会妾身?”
祁炎这回已经不相信她的话,目光如钩地盯着她,道:“你要是没有这想法,怎么会想出让你那师祖做什么会传染的毒粉?你就不怕大楚被用过毒粉地方最后都是我洪武国的,老百姓也会被传染上?到那时,各个互相传染,死得可就是我洪武国的老百姓。而有解药的,可是你那师祖。如此一来,回过头,本皇子还得求你师祖?你师祖要是不愿意,届时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洪武国的人也跟着死光,好给大古国腾地方?雨儿,你着实叫本皇子太失望了!”
夏思雨眼眶带泪,连连摇头:“不会的,雨儿会事先拿到解药的。有了
解药,殿下你自是不必害怕。你要是不相信解药,回头可以先叫人试试。”
祁炎却压根不相信这些,他直接嘲讽道:“是啊,给本皇子的解药和给的毒粉,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最后用到大楚和洪武国老百姓身上的又是另外一种,最后谁知道呢?像你们这些阴毒心思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这说话不算话什么的,根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
夏思雨这回知道,祁炎是彻底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他说话,都是用你们。
之前的郎情妻意,早已消失无踪。
若是她此刻不把握机会,将这事给解释好,等出了这个门,等她的将会是什么,她完全不敢想象。
她一个妾室,等在这府上横着走,不就是仗着是他的宠爱吗?
虽说师祖现在还住在这里,但祁炎身为皇子,对她又是心存忌惮的话,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殿下,雨儿这些年来,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你好,怎么可能会害你害洪武国的老百姓?雨儿刚才不过是一个提议罢了,既然不行,那咱们另想其他法子。再则,颜诗情不是大楚的人吗,她不是医术极为高明,也许师祖就
算研究出毒粉,人家都不看在眼里呢?我曾听师祖说过,她在大楚还有个师妹呢,据说医术也是相当的了得。”
“师妹?”
祁炎原本已经不想和夏思雨多说什么废话,这会儿听到夏思雨这话,他眉心一皱,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不太对劲。
“是的,师祖是药王谷的,药王谷里,师祖这一辈的,听我娘说,就剩下几个人。其中,师祖以洪武国为根据地,这边的医药什么的,归师祖管。而大楚那边,则是师祖的师妹。”
祁炎这会儿面色已经森冷下来,当下赤脚走下床,单手掐着夏思雨的脖颈,戾声道:“他们药王谷到底有什么目的,说!”
派人来他洪武国,又去大楚,这若说没什么目的的话,打死祁炎都不信。
亏他这些年,和母妃一直相信那老妖妇。也许这一切,早就在人家的谋算中,而他们却傻傻的往人家设好的圈套中钻。
之前给祁烈下蛊和下慢性毒药,让祁烈生不如死这么多年,他还洋洋得意,等着人家死。说不好,他的体内也有呢?只不过现在还没爆发罢了!
想到这,祁炎几欲疯狂。
若是他的身上也有
蛊的话,那肯定就是夏思雨这毒妇下的。
夏思雨做梦都没想到,祁炎有一天会如此对她。
看着眼前想要她死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好陌生,好绝望。
她不过是想帮他,也不说是说错了法子,他就反过来要她的命。
这样的男人,值得她一心一意的为他付出吗?
祁炎看她眼底翻白,却不发一语,手劲稍稍松了松:“你老实说,是不是本皇子身上也被你们下了蛊?还有慢性的毒药?就为了等日后本皇子登基后,好掌控本皇子?”
他可是听说了,大楚的永昌帝就是身上有蛊,一直被人控制着。朝中的事,早先都是朝中的那些人说了算。
他不想有遭一日,自己也变成那样。
那种身不由己的事,他祁炎这辈子都不会干。
谁想对他动手,那他就叫谁先死!
夏思雨哭着哭着,却突然笑了。
她这一笑,却叫祁炎直接炸毛。当下脑子一热,手一用劲,只听咔擦一声,夏思雨瞪大眼眸,脖子一歪,死不瞑目。
也许夏思雨做梦都想不到,她会有这么一日。
祁炎看到人死了,手一推,觉得晦气的很。回身套上衣服,叫了人来收
拾夏思雨的尸体,直接朝济世堂而去。
他得去找人来替他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蛊。
宫中的太医御医什么的,他都不信。那些人的医术,也就那样。每隔一段时间替他诊脉,都说没什么。
当初那连家老夫人,都被他们说没救,最后还不是被颜诗情救活?
那济世堂是江府的产业,也是颜诗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