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道他死了,大楚战败,故而那几年老百姓日子过得艰辛。
可如今既然这不是他的错,那总得有人扛起这罪行。
而丁北瑜和舒左相等人,本身就是罪魁祸首,得将他们扒皮了,把所有的罪行都晾晒在天下人眼皮下才行。
楚玺玄听到丁北睿这三个字,他低头沉吟了下后,抬头看向江云靖道:“大舅,孤是你的外甥,依你看来,又该当如何?”
江云靖一听他叫自己大舅,便知道,他现在不是以太子的身份问这事,而是以外甥。
“丁北睿确实是个人才,若他还在大楚的话,臣以为应该叫他回京城军营坐镇。太子政务繁忙,没时间往军营走动。现在各个大小将士,虽说认了您,但是不排除有异心的。他们要有个什么心思,您也不会知晓。倒不如叫丁北睿回来坐镇,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势必会有所忌惮。再则,他那人天生就是个武将人才,有他在,京城定然平安无事,谁也别想从他手中讨了好去。”
江云靖说到这,见楚玺玄没意见,便又道:“臣听闻这次丁北睿在大楚,是因他护送着洪武国的太子祁烈前来的。不知现在人可还在大楚
,若是在的话倒也好说。但若是不在,怕是太子得另寻一个在军营中坐镇。”
京城中的武将,除了个别的几个与舒左相一丘之貉外,大部分倒是都是忠心朝廷的。
若真要从他们中选出一个堪以大用的话,怕是只有那个今年得了武状元的永伯府了。
至于他府上的那些年轻一辈,暂时都还用不上。
楚玺玄见他没有瞒着自己,关于祁烈太子和丁北睿的之间的往来关系,心下微微点头。
看来他这个舅舅,当真是一心一意为了他好。
“如此的话,那就先修书一封,让人加急送到榕城去。要是丁北睿在,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可若是没有,不知可还有其他人选?”
“永伯府的徐鸣尘,太子以为如何?”
楚玺玄一听永伯府,倒是印象深刻:“永伯府那个怕是不成。武状元到底年轻了一些,不能胜任。至于其他人,老的老,小的小,实在难以撑起这局面。”
“非也!太子莫不是忘了,武状元徐鸣尘可是年纪小小,便跟在你二舅手下跟着开始训练。这么多年来,你二舅可就他一个得意门生,还常常说,他的衣钵都有人继承了。依臣看来,京
城内当真要选一个的话,徐鸣尘就是首选之人。”
徐鸣尘这个人,他没少见。觉得这京城年轻的一辈,除了墨王外,能撑起来的,怕是也只有这个徐鸣尘了。
楚玺玄见他极力推荐徐鸣尘这个武状元,一时间也没好继续反驳,便道:“那便在看看,横竖现在也不是很着急。趁着这段时日,孤也好看看他的品性如何。”
徐鸣尘因考中了武状元,便让他封了一个从六品的忠显校尉,之后便一直都在京城郊外的营地里。
如此算来,他还得抽个时间过去看看才成。
只是区区一个从六品的武官,也没有丁点功绩什么的,这一下子就要提为掌管整个京城重地的兵马的话,怕是多数人都会心有不服。
就算是武状元又如何?大楚每隔三年,都会各出现一个文武状元。
这一届的武状元管理了整个京城重地的兵马的话,莫说前几届的武状元心里如何作想,便是那些年老的将军之类的,又岂是能服?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武官这边的人心打散了。
当然,要是丁北睿在大楚的话,他倒是用不着担心。
江云靖听他这推脱之意,便也没好
在继续说什么,怕说多了,回头出了岔子,那还真是他的罪过。
徐鸣尘那人,在他看来,不管是心性,还是脑子什么的,都极为不错。
心下甚至还想过,若是素珍好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嫁给他。
横竖这两人的年岁相差不大,家世上来说,也不算相差太多。
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然而他家素珍那样,就算好了,也只能嫁到那种简单些的门楣。
永伯府就是个不错的选择,特别是在后院没有莺莺燕燕这块。
再说宜柳县中,颜诗情看了一眼在给永昌帝做善后的倪氏,低头望向瓷瓶中,已经叫她扎死的噬心蛊,脑子隐隐犯疼。
永昌帝的情况,完全超乎她的意料。她根本不敢保证,等永昌帝用了倪氏的秘制药后,会醒过来。
他的心头肉已经被啃食了一块,就算他能醒来,怕是在接下来有限的活着的日子里,日日都要承受心头绞痛之症,且还是没法子医治那种。
这个时代医疗有限,她的中医水平更是有限,加上永昌帝的身子骨那么多年来,也算是被掏空了,她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能叫他活下来,都是极为不易的事。
何况,
她怕他根本就熬不下去。也许过个三五天,就得死了!
噬心蛊,情蛊,蚁蛊,这些都是和蛊有关。
可据她所知,这蛊只有南疆才有,然而为什么会出现在洪武国和大楚的皇室人手中。
永昌帝这边,是他的母后下的,而他母后